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挽要是再听不出曾国公的意思那她也不用混了,趁早收拾收拾回云州的乡下去陪着叶富贵一起种田吧。她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看着曾零露喜不胜臊的模样,顿时觉得她一袭英姿勃发的白衣都碍眼了起来。
难怪以曾零露的姿容,还要打扮成这副模样来见褚洄。怎么,见她平日里是穿着男装打扮,甚至与褚洄相识之际也是男装,作为军营中的小兵,所以就觉得褚洄好这一口?
在思索褚洄是否真的好这一口之余,叶挽又听曾如琥道:“若是将军不嫌弃,就让小女留在将军身边,无论是做个扫洒丫鬟还是暖床丫头都无甚大碍,只要将军喜欢就可。”曾如琥暗自欣喜,看着褚洄不说话的模样几乎都认定了今天的事情是十足十的有把握了。
要知道天下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美色?尤其还是像他女儿这般,天底下再难找出第二个的貌美女子。
曾如琥不禁看了眼叶挽,叶挽美则美矣,不过生活在军营里两年,只怕早就忘了温柔贤淑四个字怎么写。她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能温柔似水的女子,脾气肯定不好,长此以往褚洄一定受不了她。露儿就不一样了,从小受宫中女官教导,最是循规蹈矩懂得妇功妇容妇德,什么样的英雄铁汉也必定拜倒裙下。到时自己的女儿一旦上了位,那可就是皇后之尊,他曾家不照样还是国公之尊么?
叶挽失笑,曾如琥的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好了一些,让她忍不住都要为之鼓掌。
她忍不住看了褚洄一眼,见褚洄神情平静如水,眼帘微阖,不由的挑起了秀眉。
叶挽刚欲开口对褚洄说些什么,只听曾零露道:“挽挽,虽说我比你年长一些,你应当喊我一声表姐。但是……”她颇为害羞地看了褚洄一眼,“但若是将军愿意,我喊你一声姐姐也没关系的。”她嘴上这么说着,掩藏在衣袖下的手却紧紧的抠了抠自己的手心。要让她这么卑躬屈膝的对着叶挽说话,还要喊她姐姐,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叶挽顿时想起了刚刚看的那话本子,里面的妾室一口一个姐姐喊的欢快,令看客们又恨又憋屈,恨不得冲进去给她两巴掌。那书中原配是怎么做的来着?叶挽陷入了沉思。
曾如琥见叶挽也不说话,还当她是认同了曾零露的说法。不过说来也是,即便叶挽不同意又如何?再怎么样她现在也只是褚将军的一个玩物罢了,或许在褚将军的身边时间比较久了,但是二人一没成亲,二没订婚,露儿愿意喊她一声姐姐都是给她面子罢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到自己后宅平静的?只要露儿将褚洄伺候的好了,曾家傍上了这棵大树,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可惜了。”在曾如琥想入非非之际,叶挽突然摇了摇头开口道。
“怎么个可惜法?”曾如琥疑惑的问。
曾零露眉头一挑,暗自咬牙。早就知道叶挽这关没这么好过,难道真的要逼她不要脸皮的率先委身于洄哥哥么?她倒也不是不愿意,能与洄哥哥……自然是极好的,可是眼下的关口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以启齿。
“可惜了,曾零露愿喊我一声姐姐,我还不愿意听呢。”叶挽挑了挑自己的指甲,似笑非笑地看向两人。她睨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褚洄,他显然是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盯着掉在地上的话本子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嘲风将军的床不是这么好爬的,上一个想要爬床的丫鬟怎么了来着?听说是中了冯凭的媚毒生生的爆体而亡了。
“晚儿,你怎可这么不懂事?”曾如琥板着脸,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道。“露儿是你的姐姐,愿与你共侍一夫有何不妥?姐妹同是一夫,一为公主,一为县主,自是一段佳话。况且褚将军都没有开口,你凭什么替褚将军做决定?”
叶挽几乎被气笑了,什么样的沙雕才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令人神共愤的话来?她平日里不喜欢对女人动手,不喜欢对无辜动手,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就凭……”叶挽眉目一冷,顿时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一道残影。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甚至曾零露都没有看清,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好像脸皮硬生生的被人撕了一样。“叶挽!”曾零露尖叫一声,她何时出过这样的丑?还是在褚洄的面前。
叶挽冷笑道:“哟,刚刚不还姐姐、姐姐的叫的欢喜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叶挽了?”
曾零露捂着脸,目露凶光地瞪着叶挽,嘴唇气的颤抖。
“放肆!”曾如琥冷声喝道,“叶挽,你再怎么样也比露儿年纪小,怎么可以动手打你表姐?!”
“你们不是要将她送到我男人床上来?我身为姐姐的难道还不能教训小的了?”叶挽用着刚刚从话本子上学来的话现学现卖,嚣张的模样看的曾零露恨不得不顾形象的冲上去还给她一巴掌。她搓了搓自己有些发麻的手,刚刚那一下用了不少力道,曾零露这脸最起码也要七八天才会消肿。她凉凉道:“还有,东施效颦真的很丑。”她意有所指的抬了抬下巴,看向曾零露那身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白衣。
曾零露气的发抖,眼角含泪,没有想到叶挽嚣张若斯,连自己爹都镇不住她。“洄哥哥……”刚刚褚洄明明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肯定是被叶挽拒绝了所以他才不好意思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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