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汉那边到底是因为呼察汗晚年灵智被开发出来了还是另有高人相助,还有他们的军营驻扎在何地的消息,只怕今晚是打探不到的了。叶挽心想着,没有注意到朱桓幽怨的目光。
见他一动不动,叶挽喊了一声:“朱桓?”她率先一个走到了崖边,她的身法虽说进步了不少,但是轻功却好像是天生要跟她对着干似的,没有半点进步,还是与三脚猫无异。想要攀上这十几丈高的悬崖还是得靠朱桓。
朱桓目光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收了剑走过来默不作声的将叶挽提起,蹿身向上。
“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叶挽以前总是被朱桓提着衣领子提起来,也许是因为朱桓老老实实的遵循着“这位是主子的女人”这样的男女大防,从来都没有近过叶挽的身。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朱桓直接将叶挽抗在了肩上,搭配着轻功徒手攀崖壁。叶挽像是倒挂垂柳一样挂在朱桓肩上,总觉得黑暗当中朱桓的黑衣上正在默默地散发着一股意味难明的味道。
朱桓咬牙切齿的故意攀爬的动作幅度更大,让叶挽前后晃动着鼻尖直接撞上了朱桓的腰侧。
“?”叶挽无辜的擦了擦鼻子上有些湿润的东西,总觉得鼻尖萦绕的味道更臭了。
不一会儿,两人爬上了鹰涧峡的峡顶,与大昌平岭紧接着比邻的一条山脉。他们蹲下身伏在峡顶,看着底下瞬间冒出的不少火把的亮光,正在茹茹攒动的朝峡谷而进。他们率先看到了倒在峡口的北汉守卫士兵的尸体,嘴里叽里呱啦的在骂着什么他们听不懂的话。
朱桓不像赤羽常年跟在褚洄的身边,对北汉语有所涉猎和研究,他常常身处阴暗之处,自然是对这种北汉蛮子的语言毫无所觉,自然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两人蹲在峡顶,除了能大约的数一数下面到底有多少人其他根本就一无所知。想要探听一下这些北汉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也是两眼一抹黑。
听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判断出对方在说些什么,叶挽正准备起身离开从大昌平岭的悬崖处绕道回玉岩关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一个月不见天日的尸气和沼气,要是碰上了明火会如何?”
朱桓看了她一眼,好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叶挽不知道该怎么跟朱桓解释腐尸和粪便等物不仅仅是会形成尸毒,同样还会形成沼气,这种是由一个化学名叫做甲烷的易燃易爆气体组成的东西。其实这些人闻到尸气头晕不是因为中了尸毒,其实只是普通的甲烷中毒而已。她自问自答的说:“他们手里举了这么多火把……快走!”
“怎么……”朱桓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就见叶挽头也不回的顺着山脉冲了出去。身后的峡谷内突然就涌出了一股巨大的热浪,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直直的从峡谷内冲了出来,几乎盖顶。
叶挽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蹿的飞快,朱桓脸色难看的跟了上去,脚下地动山摇。
“发生了什么事?”朱桓问。
叶挽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还好我们身上没有带明火,刚刚那两个北汉人也没有带火折子。否则现在化为灰烬的就是我们了。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玩火好吗?”这些古人尚且还没有化学的概念,底下那几千北汉人被炸死,也算是变相的为斥候营的兄弟们和马都尉报了仇吧。
☆、第472章 怕叶哥出事嘛
鹰涧峡突然爆炸引得整个附近山脉地动山摇,以至于几十里以外的玉岩关都有所触动。
凌晨的玉岩关尚且笼罩在一片没有来得及露出朝阳丁点娇羞的脸蛋的黑暗当中,微微晃动的地面令得守卫的岗哨心惊之余,连忙向着偏北方向远观而去。一朵矮矮的状似蘑菇的云朵在鹰涧峡的附近升腾而起,带着些许令人心醉的橙黄,就好像是一片漂亮的火烧云。
既是清晨,又非晚霞,怎么会出现火烧云呢?
且刚刚令所有人心惊的地动,令得所有人无论是巡逻的还是休憩的,纷纷惊醒了出了自己的营帐,围拢到玉岩关城镇中心的广场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地动?还是有敌袭?”
“不清楚,鹰涧峡那边怎么了,烧起来了吗?”
“岗哨呢,岗哨看得清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既是是鹰涧峡那边发生的事情,那多半就和北汉有关系。所有人都不能静下心来,更有甚者直接穿戴好了军服拿好了武器,就等着队长和首领们的一声令下,随时都准备着应对敌人北汉大军的进攻。
七队兄弟们也不例外,他们刚刚来到玉岩关没多久,燕副将尚且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安排巡视或是守岗的任务,只每天要完成叶哥布置的操练任务。即便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几乎能够独当一面之际,叶哥给他们安排的训练还是很重的,每天不累成狗都不算完,同时也要参加每次的迎敌,十分的核心。
周建几人匆匆忙忙的穿戴好衣服围拢在广场上,看着对方一脸急色:“发生什么事了?”
玉岩关此刻就像是变成了一片灯火通明的白日,处处举着火把点着灯,黑夜宛若白昼。
段弘杨着急忙慌的从玉岩关原先的谢将军府中一路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们谁看见叶哥了?叶哥怎么不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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