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朝塍的感觉,看着母后的那张冷脸,他只觉得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而她也走不进他的心,但这个女人,尽管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那浑身散发出的光华,让他的整颗心都悸动起来,仿佛两人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联系。
☆、286:直奔床榻
等朝塍与朝慕青返回到闲诗几人面前时,脸上再无任何异常,尤其是朝慕青,脸色平静得像是从来都没有哭过。
交待了一声将此事守口如瓶,朝塍便与景东柘开始寻找离开这儿的机关。
这里的空间虽然最大,但找出机关所用的时间却用得最短。
但这一次,四周并没有开启什么石门,而是像入口那般,在众人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圆坑,只消用轻功跳上去,便能离开这儿了。
离开之前,朝慕青与朝塍不约而同地朝着女人躺着的位置深深地看去一眼,继而头不再回。
五个人,没有谁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虽然每个人都饥肠辘辘,但这会儿在面临离开时,却生出了异样的情愫。
在不长不短的时辰里,他们相依为命,共同努力,舍己为人,始终坚信一定会找到出路。
在诡异的氛围中,李裕如以玩味的口吻率先出声道,“我先上去打头阵,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你们就别上来了,躲着为好。当然,放心,我会把食物给你们砸下来的。”
这里是皇宫,这几人的身份又极是特别,出去之后又有谁人会阻拦?李裕如自然是随口胡说的,但是,听在朝慕青与朝塍的耳朵里,却别有了想法。
若是出口的地方就在……
“哦,在我出去之前,有件憋闷了很久的事必须要交待一下,否则我良心难安呐。”李裕如本已经打算腾身而起,忽地又转过身来,一脸讪笑地对着众人道,“其实那个石盘,我并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更别提什么雏子血了,估摸着是液态的东西即可,譬如……唾液。当然,也不定,或许它只接收女人的血液。”
闻言,朝慕青第一个愤慨出声道,“李裕如!你是打着主意想放我的血是不是?”
李裕如干咳一声,愧疚地看了眼闲诗,还算实诚地回答,“没错,但没想到会连累到太子妃,真是抱歉。”
朝慕青既愤怒又不解道,“当你算盘落空的时候,为何没有说出真相,阻止景曦放血?”
李裕如躲开她逼视的眸光,道,“鬼使神差的,就是没有阻止,等想阻止时,石盘开始动了,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那石盘需要的是血,还是其他的液体都可。”
这件事原本他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反正该破的机关都已经破了,就算他歪打正着也行,但因为流血的人是闲诗,李裕如已经良心难安了很久。
当然,他完全可以私下里跟闲诗道歉,但是,他突然觉得,或许当场说出来,接受其他人的谴责,他内心的愧疚更能减少一些。
虽然李裕如感受到来自于景东柘以及朝塍的眸光带着浓烈的杀气,但他尽量镇定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对不住的人是闲诗,如今说出来了,心里已经舒坦多了,就不知道闲诗会不会原谅他?
见李裕如定定地望着自己,闲诗已经朝着他飞去了好几个白眼,她万万没有想到,因为李裕如瞎扯的一个谎言,她差点曝露了自己还有清白之身的真相。
不过还好,只是哥哥知道了真相,其他人并不知情。
所以,闲诗对李裕如的不满与生气也就稍稍一会儿,很快便消散掉了,也许,正如李裕如所说,也许他也是歪打正着,那石盘真正需要的,只有雏子血。
摆了摆手,闲诗佯装不耐烦道,“反正鲜血也是液体的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快上去吧,再不上去,万一机关突然毁了可就后悔莫及。”
李裕如黑眸里闪过一丝欣喜,闲诗会说出这番话,说明她已经原谅他了,并不计较他所开出的玩笑。
“谨遵太子妃命令。”话落,李裕如便飞腾起来。
没一会儿,上头传来李裕如的声音,“上来吧,一切太平。”
其余四人先女后男地一一上去,待五人全都落了地,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在哪里。
五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极为偏僻的位置,但附近有围墙,说明这地方是在某处宫殿。
李裕如环视一圈,望着朝慕青道,“这里是哪里,不会是传说中的冷宫吧?”
朝慕青面色微白,与朝塍对视一眼,道,“先把这个暗道关了,我们再悄悄离开这儿,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里有入口。”
景东柘默默地将暗道关闭,然后跟着朝慕青,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至始至终,闲诗都不知道,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哪儿,但李裕如和景东柘,很快便猜到,那儿应该是坤宁宫,即皇后所在的宫殿一隅。
五人走了没一会儿,便各自分开,回到自己本该属于的地方去了。
路上,当那些侍卫、宫女或者太监瞧见他们的身影,不是见鬼似的大喊大叫,就是惊吓得呆若木鸡。
一场由太子妃离奇失踪带来的太子等人一起失踪事件就这么神秘地结束了。
许多人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那四个失踪过的人闭口不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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