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家公子有请。”她不认识这位男子,努力搜索脑海,更加不记得自己跟哪家公子熟络得紧。
“请问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并不与哪家公子如此熟络。”环顾一圈,周围除了他们三人,没有一个行人经过。要是薛陌殇知道,有陌生男子找她,会不会以为她不守妇道。
“公子说了,少夫人去了就知道。之前一直解不开的谜团,自然会解开。”白露霜一怔,之前的谜团,除了小思是个谜团,还真没有其他谜团。难道此人是小思派来的,转动眼珠,让那护卫在那里等一下,进去吩咐一声,便跟着那护卫,出门去了。
一路上总是胡思乱想,万一遇到绑匪怎么办?要是薛陌殇知道她私会陌生男子,会不会休了她?尽想些莫名其妙的。
好在走出县衙府不远,便有一顶软轿等在那里。她坐了上去,感觉轿身离地,时不时拉开轿帘看看外面,小念一直跟在后面,也让她心安不少。
轿子绕了没多久,便在江南货行后门停下,白露霜走下来,打量一番,心里隐隐已经猜测出。看来是小思没错,只是不知道,让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护卫在前面带路,她和小念尾随其后。边走边打量环境,想着留下点记号,万一有什么事也才好脱身。
内堂装潢不比外厅差,相反,显得更加富丽堂皇。屋子很大,很暖和,走进去白露霜瞬间觉得温暖无比,屋子大到仿佛脚踩在地板上都能听见回声。四面墙上挂着名画,屋子里一桌一椅皆由上等红木打造,极其奢华,书桌上的摆件更是价值不菲。
坐在书桌旁的男子,正专心的看着手里的账簿,护卫轻轻敲了门,他才放下手中东西,起身走过来。
一路走来,手里的暖炉也没了热气,披风上面留下雾气的痕迹,遇到温暖的环境变化成了水珠,浸湿衣服。
白露霜原本有了计较,加之之前的事,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当她见到谢思朗时,并不惊讶。
谢思朗看见白露霜进来,脸上带着笑。吩咐仆人上茶,又派人将她手里的暖炉,重新加热,换上新的。而她也不客气。
白露霜表面虽平静,心里却还是惊讶不小。一则谢思朗的身份,二则她知道江南货行有钱,想不到会这般有钱。
“少夫人,请坐。”
谢思朗黑袍绸缎上面绣着环纹,一看布料就知价格不菲,气质也是无法比以。有句话叫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一点都没错。仔细打量谢思朗墨眉大眼,宛若黑夜朗星。薄唇自带樱桃色,且轮廓分明。虽然不及薛陌殇高冷的帅气,却有种独特的温暖气息。不禁将两人进行比较,赶紧捏捏自己手心,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将自己的相公,跟别的男子进行比较呢。要知道她的相公,薛陌殇可是独一无二的暖男。且只对她暖。想当初,谢思朗在县衙府穿的那些衣服,对他简直是种挑战。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估计怕是第一次穿那样的衣服吧。看惯了他男扮女装的样子,这样却有些不习惯。如此委身于县衙府,不知有何目的?
小念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也难怪这丫头一直不知道他是男扮女装,这会儿,脑海里想的怕会不会是小思失散的弟弟或者哥哥吧。谢思朗回敬一个甜甜的笑容,迷得那丫头晕头转向,找不到方向。
掩嘴偷笑,长长的袖子遮住了她半边脸。不知道小念知道真相会不会一下子晕过去呢,跟她无话不谈且睡在同一间屋里的人,朝夕相对,居然是名男子。对于,未出嫁的女儿家来说,传出去对名声可不好。
“你叫我来不会是为了叙叙旧这么简单吧?”白露霜知道谢思朗并无敌意,不过心里依旧不舒服,欺骗所有对他真心以待之人,把他们当作猴耍,装可怜,博同情。心里不生气,那都是假的。
“既然你已经认出我来,也没必要再遮掩。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谢思朗,正是传说中江南货行的独子。”
白露霜听完确实震惊不小,虽然也猜出谢思朗会跟江南货行有关系,不过她没想到他居然是江南货行的少爷。小念此时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小念被两人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一切。接着,谢思朗遣散了下人,包括她。
这话听得很可笑,这是在向她炫耀还是怎么了。
“如果,你叫我来是为了炫耀你家多有钱,你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尚,我想就不必了。我这人吧,别的兴趣爱好没有,唯一爱好就是仇富。”白露霜一句话将谢思朗堵的哑口无言,尴尬得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嫂子,我进县衙府也是有苦衷的,在县衙府待了那么久,才让我体会到人生的乐趣,不是金钱所能满足的。”谢思朗为了跟她拉近关系,连称呼都改了。
从小到大,做一切事都有人包办,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最后都被母亲扼杀在摇篮里。包括现在也是如此。这样的人生,就像笼子里的金丝雀,徒有虚名罢了。要说自由,那只是一种向往。
“别,我可承担不起。你有话快说,我还要赶着回去呢。”白露霜瞪着他,摆摆手,显然眼神里充满恶意,他说的话更是不信。站起身,理了理裙袄,准备离去。
他知道白露霜说这样的气话,也是情有可原。要知道县衙府上下一直当他是家人,生怕他受了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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