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走近两步。“悦来客栈起火,展某刚巧找姑娘还剑。”
丁月华冷冷一笑,用怪异的语气说:“你那位娇美多姿的未婚妻刚受伤,你却来找我?不怕她见不到你哭鼻子?”
“月华通情达理,识得大体,不会生展某的气。”
丁月华扶着树勉强站立起来。“在你心里她就那么好?”
“姑娘刚刚苏醒过来,不易多话,也不易走动,不如在此先行休息,展某已将姑娘寄存在开封府里的宝剑拿了来,足够姑娘防身之用。”展昭手里持了两把宝剑,一抬手丢出一把,丁月华正稳稳接住。
“你要走?”听说展昭语气里的意思,丁月华虽然气,但更多的是不舍得。
她不知道,难道和她多呆一会儿,也会让他不安?那个乐荷,倒真是钻进了展昭的心里。至于她丁月华,真的一切已经枉然?
“男女有别,礼法自需尊从。而且姑娘宝剑展某已经归还,亦无需在此处停留。”展昭说的一板一眼,似乎与丁月华之间,根本是路人甲乙,毫无瓜葛。
展昭的话,伤了丁月华的心。会痛、会想哭!但是丁月华生生的忍了下来,一双明眸盯着展昭的眼睛,想要看清那里的每一点情绪。“如果我说,是你那未婚妻放的火,你怎么想?”丁月华这样说,是为了留住展昭的脚步,也是为了看清他的真心。
“姑娘可有真凭实据?”展昭挑眉看她,语气里则满是对乐荷的信任。
真凭实据?丁月华想笑,却只能摇头。是啊!她又怎么会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怕就算是她真被烧死在里面,也不过是得了个意外身亡的鉴定结果。而展昭,只是将她视同陌生人一般,连一丝的伤感也不会有吧!
果然,展昭见丁月华摇头,淡然的脸上更加疏离,但还是为乐荷辩解道:“乐荷受伤,又无功夫,姑娘最清楚,根本不可能分身来此纵火。”展昭宝剑左手归右手。“姑娘心事,展某多能体会,但诬蔑之罪,展某劝姑娘还是不要尝试。展某就此告辞,姑娘多多保重。”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他就要走了吗?那又何苦救她?不!她怎么会忘了,南侠展昭自有侠名,又怎会见死不救?可是,她还是要将话说清楚,还要解开心中的疑团。
丁月华踉跄着向前冲出一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一定会觉得我会因妒生恨。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坏,但我不卑鄙。我可以努力争取,但我不会恶意中伤。无论你现在是否信我,我只想你再满足我一个要求,回答我一些问题。”
展昭微怔,他大体明白丁月华有什么样的问题。或者,此刻就该离去的,但,他还是停下来。良久才道:“姑娘请说。”
“你爱丁月华是因为你们是未婚夫妻?”
这问题,让展昭遥想起十几年前,那个特别的日子,他拥有了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知己。唇边,忍不住轻轻牵起一个温润的笑意。“她是我十几年前就钟情的人。十几年前,是她教会了展某如何为人,如何处事,如何让生活更有价值。”
丁月华蓦然想到,十几年前的那天,她眼前的展颜倔强、肃杀、不屑,而如何,他已是侠义的代表,正义的化身。
难道是那一日的相交,是因为那些话?丁月华恍然明白,展昭何以对丁月华这个名字如此信任。
“展某名颜,字熊飞,之所以改名叫展昭,只是因为月华喜欢这个名字。她曾说过,昭,代表了光明,代表了正义,天理昭昭,正是如此。”
丁月华本来渐坠幽寒的心,顿时被触动了。温暖的感觉,几乎是瞬间便延伸她的全身。真的,展昭一席话,胜过无数的柔情蜜语。
从未想过,展昭执着于她,竟不仅仅是父母之命,而是他对她真有心、真用情。也因为展昭的这些话,就算曾经有过怨恨,丁月华此刻也被深深的感动了。
是啊!十几年前他仅有五岁,这些话他竟然还都记得……
“是否丁月华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如同曾经那样对她钟情?就算她做了一些错事,就算她有过一些坏念头,就算她……曾想过要负你?”展昭的专一,自己的无情,丁月忽然间觉得,自己果然是最坏的那个人。
“如果真如此。”展昭忽然间转过身,一双睿智、深邃的眼睛,直视着丁月华。“我对她的情亦不会改变。”
这眼神,竟让丁月华的心咚咚作响。就算知道展昭心里所指是乐荷,丁月华也觉得心里满足。
“那好,你走吧!”有展昭这些话,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乐荷,我一定要你好看,一定要展昭安全!
丁月华足足休整了三天,才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再次潜入开封府。
这一次,丁月华像个真正的习武者一样,认真的施展自己的功夫,认真的想用自己的功夫做点事情。所以她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少了那些个大大咧咧,丁月华竟然觉得自己的功夫其实已经极好,身上的器官也灵敏的多。似乎眼睛能看的更远,耳朵也能听的更远了。
在开封府呆了那么久,路自然很熟,她先来到展昭的住处,却发现那里没有亮灯。想了一下,丁月华直奔乐荷的住处,那里却是灯火辉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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