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潜了下去,秉住呼吸,沿着墙根行走,直到了窗下,在纸窗上按了个小洞,往里观瞧,正看到展昭和乐荷双双立在书桌前,展昭提笔在铺好的宣纸上画着什么。
很快,展昭收了笔,乐荷欣喜的看着那张宣纸,笑道:“展大侠就是展大侠,果然文武全才,竟将我画的这样像,不,这画上的可比我漂亮多了。”
“画中之人怎能与你相比?”展昭说着,拉过乐荷,让她面向自己,以手指轻抬起乐荷小巧的下巴,神色痴痴的对着乐荷道:“月华,你的美丽与智慧无人能比,展某三生有幸,能与你结成夫妻,此生已了无遗憾。”
了无遗憾?丁月华在窗外握紧拳头,她的遗憾可大了!
第6章(2)
“不如,我们明天就先回祖屋去。”
正气恼着,丁月华忽然听到乐荷这样说。这引起了丁月华的关注,于是竖起了耳朵。
“巨阙、湛卢两把宝剑,是展家的祖传之物。家父曾言道,只有在展某成亲之日,才可当信物,将巨阙赠与新娘子,而湛卢则由我携带。”
“所以我们更要及时取回,等回到茉花庄,我们便叫父亲大人作主,为我们主婚如何?”
丁月华心中一动,巨阙、湛卢两把宝剑她也曾听过,前世也在书中读到湛卢是丁家所有、巨阙则是属于展昭,后来两人订亲时,曾互换了宝剑为信物。可是自从她出生,也未曾见过湛卢,所以一直以为巨阙也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两把宝剑,竟然是这样的归属。现在乐荷如此急切的想要取得这两把宝剑,难道这就是乐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思考至此,丁月华再望向房里的乐荷一眼。此女子心计颇重,只怕诱她说出实话不易,倒不如以武相逼。
终于,她看到展昭从乐荷的房间走了出来。展昭的功夫了得,丁月华怕惊动他,直到他走出了乐荷所在的院落,丁月华才一个闪身,持剑冲进了乐荷的房间。
丁月华突然进房,乐荷一惊,眼见丁月华挥舞着宝剑便向自己冲了过来,乐荷忙施展功夫应对。只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丁月华,早就提到了警惕,出招也更加谨慎,很快占了上峰。
“你又来做什么。”乐荷虽然反击困难,但仍然言语相激。“你就不怕我大声叫,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跑来刺杀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丁月华冷笑。“我既然敢来,自然不怕。”
“到时候展昭会恨你。”
“他已经在恨我了,不是吗?”手上剑光一闪,乐荷没来得急躲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所以,我不介意他更恨我。”
见自己落败,生命又控制在丁月华的手上,乐荷一时有些气弱。“你想做什么,不要乱来,否则他会把你当成仇人,到时候你会死的更惨。”
“命都在我的手上了,你还敢嘴硬!”用力将剑按在乐荷的脖子上,引来她一声低呼。
“说,你为什么来开封府,为什么找上展昭,为什么要冒充我?”
“冒充你?”乐荷听出玄机。“原来你就是丁月华!”这句是实实的肯定,似乎乐荷早已有所察觉。
丁月华只想知道真相,却也没在意乐荷的话,只是道:“是与不是你不用管,我只想知道原因。”
“我劝你不要再问了,就算你是真的丁月华,此刻也变成假的了。”乐荷依然强硬。
“难道你非要见了血,才肯说真话?”丁月华眸光一寒,举剑就向乐荷的肩膀刺了过去。
“大胆!”
当啷一声,丁月华的剑被生生磕开。丁月华只觉得手臂一麻,肩头突又传来痛意。
丁月华猛然抱住肩头,那里已经被刺破,鲜血流了出来。恶狠的抬头望去,下一刻,丁月华却颓丧的笑起来。“是你?”
“是我!”展昭一把剑,已经招呼在丁月华的脖子上。“你竟然敢独闯到这里,我说过,如果你再出现,休怪我剑下无情。”
丁月华拿下抱住肩头的手,在眼前张开,手掌上已经满是鲜血。丁月华干笑了两声,将那手掌摊在展昭的面前。“你的无情,我已经看到了。”
那鲜红的颜色,赫然入目,展昭本来无波的脸上,顿时莫明显出悲伤,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此刻却闪动起一丝泪光。但那也仅是昙花一现,下一秒却又变得更加决绝。“这里是开封府,你胆敢在这里两次伤人,展某请你大牢里走一趟。”
“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抓进去?”臂上的伤痛,让丁月华连心也跟着痛。她受伤的右手颓拿着剑,左手则再次按住右臂的伤处。“如果我说,我是丁月华,你信或不信?”
“丁月华在此。”展昭指了指乐荷。
“你怎知她就是丁月华,有何信物为证?而你又怎知我是假的?”此时此刻,丁月华急着辩解,就算辩解的如此无力,她也想拚尽全力一试。
“月华带来了茉花庄主的书信为凭,上面附带茉花庄独有的茉莉花。而且若你才是真正的丁月华,为何当初不曾提及?你的所有推断都来自你的妒忌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无需再多言。”展昭脸上神情明显不愿再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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