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里侧的芬芳揉了揉睡眼,然后坐起了身子,在黑暗中她惺忪的眸只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
“啊!”她惊声尖叫了出来。
冷御风马上打亮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管红月反射性的坐起身来,眼睛半眯,话音困顿:“芬芳,你怎么了?睡觉不睡觉,叫什么叫嘛。”
冷御风摇头,笑容里有著无奈,心里咕哝:有这么累吗?
“小姐,小姐!”余芬芳摇了摇管红月的手臂。
“怎么了?”四肢酸痛,让她好想睡哦!
“你看!”芬芳牙齿打颤,幸好烛火已经照亮了冷御风和狄剑晨的面孔,不然她可能会被吓昏。
管红月慢动作的转动脖子,却看见要笑不笑的冷御风和没什么表情的狄剑晨。
“你们在我房里做什么?”这下她混浊的脑袋马上清醒了,拉紧被子,把芬芳拥进怀里,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模样。
“抓坏人。”冷御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们紧张的模样。
他和狄剑晨就睡在隔壁房,要不是听到奇怪的声音赶过来,恐怕她们已经遭到毒手了。
狄剑晨一把掀开两个蒙面人的布巾,威吓的说:“谁派你们来的?”
管红月这才发现原来地上还躺著两个人,碍于自己和芬芳只穿一件里衣,她将被子拉到下巴,惊恐的眸睁得大大的,却还要强装镇定。
“剑晨,把他们拖到外面去,别吓坏了两位姑娘。”冷御风说起话来还是一贯的温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狄剑晨一手抓起一个,将他们拖离了房间。
“这……他们是什么人?!”管红月看著冷御风,意识到有盗贼闯进房的惊吓,心口跳著急快。
“管姑娘,没事了,你们继续睡吧。”没挑吉日出门,果真不太顺利。
“这样叫没事?”
“我会尽快查明真相,不会误了管姑娘的婚期。”
一提到婚期,她心里就不舒服。
“万一坏人又来呢?”她口气里有著倔强的怒意。
“我就在隔壁房,管姑娘请放心。”说著,缓步移往房门口。
“等等!”她话还没说完,他怎能这样就走了?
芬芳拉了拉管红月的衣袖,要她别太激动。
“管姑娘是要在下留在这里,好保护两位姑娘的安全?”他唇边闪过一抹讥诮。
“你……不用了!”她撇过头,不想再看到他。
一派斯文的他,该是姑娘家心里合意的郎君,可是,每当她看到他那种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就觉得一股气恼冲上来。
冷御风微微颔首,君子风范的退出了房门。
看来这趟押镖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无聊。这样也好,总得活动活动筋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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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鸡啼。
不平静的一夜,让管红月和芬芳的眼圈下出现一层淡淡的黑影。
尽管知道冷御风和狄剑晨就在隔壁房,可是已经被惊吓过的心,怎么样都无法睡得安稳,身体累,心理更是疲惫。
在芬芳打水服侍管红月梳洗过后,两人才相偕来到客栈的前厅。
此时冷御风和狄剑晨已经在吃早饭了。
“两位姑娘早!”掌柜亲切的招呼。
冷御风有礼的含笑招呼,狄剑晨仍是那张沧桑到让人心疼的俊容。
管红月带著芬芳背对著他们,在另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姑娘想吃点什么?”掌柜拿起肩上的长布巾又将桌子仔细抹了一遍。
在这种乡下地方,吃什么都一样,管红月想都没想就说:“随便来点粥或馒头吧!”
“马上来!”掌柜小跑步的走向后头的厨房。
芬芳贴在管红月耳朵边问:“小姐,你不过去跟他们一起坐吗?”
“为什么要跟他们坐在一起?人家都不关心我们了,干什么去巴著人家!”要吃饭,不会打一声招呼吗?竟自顾自的先吃起来!他只不过是个镖客,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虽然只和他相处一天,但他那张无害的笑脸,却让她感觉有一道无形的藩篱。
“小姐,我觉得二爷和狄爷的人很好。”芬芳实在不知道小姐的火气从何而来。二爷总是笑咪咪的,待人温文又有礼;狄爷虽然不爱说话,但言行举止却有大侠风范。
“那你过去跟他们坐呀!”管红月嘟了嘴,才一天的工夫,芬芳的心就被冷御风给收买了。
“小姐!”余芬芳不依的低著头。
掌柜适时送上来米粥和小菜,大概是昨晚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的缘故,米粥小菜的味道,让管红月顿觉饥肠辘辘。
她连吃了三碗米粥,才有了些饱意,又吃了馒头,肚子才有满足感:而芬芳吃得很秀气,尽管肚子再饿,还是保持著姑娘家该有的仪态。
吃饱喝足后,冷御风交代阿福去准备马匹,也吩咐了掌柜打包一些干粮和饮水,以防错过市集时可以充饥。
“管姑娘、芬芳,我们该出发了。”冷御风唰的一声打开折扇。
管红月憋在心里的话不吐不快,昨夜那一切难道是她在作梦?
“冷二爷,那两个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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