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魅惑的声线似近还远:“他用的可是本王的身体,他碰你,不也等于本王碰你吗?”
姬临的发仅是用一只白玉簪松松绾起,此刻他一低头,他鸦青色的发丝便如上好的绸缎般倾泻而下,滑落在玉微脖颈间,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玉微微偏过头,身体也随之挪动一分,想要躲过姬临头发扫在脖颈间的痒意。
她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时褚能碰我?”
姬临却是以为玉微闪躲他头发的行为是厌恶他的靠近,想要远离他,他指尖捻起玉微的下颚,细细摩挲,眼底的血色越发浓厚:“倘若不是,那现如今又是什么?”
他每次苏醒过来,和玉微几乎都是亲密状态,他得不到属于时褚的那份记忆,稍一深想,便会考虑到玉微与时褚之间的关系。
玉微察觉到姬临身上危险的气息,眼中的冷意更甚,语气也不那么平和:“你和时褚都是疯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也想知道现在这样算什么,时褚这样对她尚且可以说是因为喜欢她。姬临呢?难不成还是一时兴起?
姬临没被玉微微带怒意的话激怒,他微挑眉梢,眼尾妖冶的曼珠沙华越发摄人心魂:“本王和时褚都是疯子?”
他的尾音微微拖长,声调里原本的勾魂摄魄被无限扩大,幽幽地回响在房间内,充斥在玉微耳畔。
玉微睨了姬临一眼,嗤笑道:“疯子一般都不自知。”
“疯子的确不自知。”姬临唇角的弧度逐渐拉开,他重新低下头,尾音消弭在玉微的呜咽声中,“本王今日便让太后娘娘你知晓什么叫做‘疯子不自知’。”
他的唇厮磨在玉微唇齿间,不似时褚的小心翼翼,姬临的吻强势而霸道,便似他的人一般,容不得他人反抗分毫。
玉微始终咬紧牙关,不让姬临进一步分毫,倏然,她勾唇一笑,在姬临下一刻强势吮.吻她的唇瓣时,似无力承受般微启了唇齿。
姬临的手维持着时褚搂玉微的模样,紧紧扎在她腰身上,察觉到玉微的松懈,姬临强势地探入玉微的气息里,汲取她唇齿间属于她的清浅气息。
玉微半眯起眼,瞧着身上的人已经彻底阖上了眼眸,似乎完全沉浸在吻里,她眼里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这个世界她貌似过得有点憋屈,分明有武功,却是谁也打不过,连穿越而来的时褚都打不过。
她如是想,心间的怒气越发不可遏制地发酵着,她狠心合下牙关,想要咬姬临探入她口中的舌尖,下一刻,她的下颚却是被人牵制住,根本无法开合。
姬临在玉微松开唇瓣的那一瞬便有所察觉,此刻,他一手钳制住玉微的下颚,令她无法合上唇瓣,另一只手直接点了她的穴道,而后抬起,轻抚在她发丝间。
玉微心间怒气更甚,这个世界果真太憋屈,她简直一刻都不想多留,她睁大眼睛瞪向姬临,眼里的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姬临看见了,却是视而不见,薄唇暧昧地轻擦在玉微唇瓣上,唇瓣开合,温热的气息穿过玉微微张的唇瓣,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体内,他的唇瓣沿着她的唇线描摹:“你生气了?”
玉微被姬临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呼吸声粗重了三分,她敛了敛心神,收起眼中的怒意,淡声道:“还不放开我?”
这一次她没用“哀家”这个自称,很显然,对于姬临来说,他根本不把她是太后这个身份放在眼里,他的行事根本是肆无忌惮,毫不顾忌她与他之间的身份。
闻言,姬临微抬起头,寒凉的指尖轻轻掠过玉微略微红肿的唇瓣,在玉微耳边轻笑道:“本王还未曾让太后娘娘见识到什么是疯子,如何能就此放开?”
玉微蹙眉看向姬临,不解其意,他还想做什么?
下一刻,唇瓣上的刺痛却是给了她回答。
姬临慵懒地舔舐着玉微唇瓣上溢出的血色,摩挲在她被他咬破皮的唇瓣上,眼里的笑意味深长:“疯子应该是这般做,而不是如此温柔,甚至小心翼翼地对待你。”
言罢,姬临松开了玉微,翻身而起,坐在玉微身边的圆椅上,指尖上微凝内力,解开了玉微身上的穴道。
玉微感觉到身上一松,缓缓坐起身来,随手拢了拢有些散乱的衣襟:“摄政王果真不愧疯子的美名。”
姬临呷下一口茶,唇齿间玉微唇瓣上的血腥味混合着醇香的茶味一起滑入心间,听见玉微略带嘲讽的声音,他唇角微勾:“做疯子也需要资本。”
玉微在姬临另一侧坐下身,眼角余光里瞧见姬临薄唇明显变得更加红艳,犹如妖冶的曼珠沙华铺陈在他唇上,她的目光闪了闪,唇瓣上的破皮已经不痛,但她依旧想捏死姬临。
须臾,她面上露出一个端庄的微笑,没接姬临的话,转而道:“烦请摄政王离开我的房间,我想休息了。”
她很明白姬临的言下之意,无非是讽刺她连做疯子的资本都没有,毕竟她把他无可奈何。
她的确打不过姬临,也没有自找虐的习惯,打不过,她还是睡觉罢。
姬临搁下茶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玉微,她唇瓣上的破皮很是明显,血色沾染在她本就嫣红的唇瓣上,犹如艳丽的三月桃花抹上了一层正红色的胭脂,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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