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徐程慕阴沉着脸离开。
祝静扶住腿直颤的林谨言:“我说你也真是,明知道皇后是殿下的底线,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
林谨言抬手抹汗,“我何尝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殿下肯定会在皇后这儿吃亏。”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唉——”林谨言长叹一声,“但愿吧。”
☆、第十九章
仁明宫。
容姑弯腰在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皇后叹了口气,站起身,“快请。”
皇后如往常一样待徐程慕,跟他聊天说事,表情语气皆与平常无二样。
闲话说到一半,徐程慕突然起身跪下:“母后,都是儿臣管教不力,才会出现这次的误会。请母后恕罪!”
皇后给容姑使了个眼色,容姑会意把屋内的人都支了出去。
“起来吧。”
徐程慕不起,“请母后恕罪。”
“你们兄弟两个向来和睦,你又忠孝仁义,母后自然也是相信你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无需自责,管教不力接着管就是了,而且域儿粗心大意只要下了战场就不着四六了,这次的事情正好也可以给他个教训,母后又怎么会怪你呢。”
“谢母后谅解!”
“你们兄弟两个就是我的手心和手背,你们的平安健康就是母后全部的期待。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都是拿刀在我心口上剜。慕儿,母后的心思,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徐程慕抬起头,看着皇后的眼睛,“母后,不管如何请您一定要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伤害的人就是您。”
皇后点点头,拉着徐程慕的胳膊让他起来,“母后信你。”
徐程域的心情不好,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实,除了几个谋臣幕僚,一般人都避免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虽然也占着个幕僚的名号,但童雪是躲得最快的。她知道这事儿除了正面跟太子争,基本无解,处江湖太子不会放心,在庙堂太子不会任用,但是徐程域不愿争。所以现在就只能等了,等着太子一步步出招,等着徐程域被逼急了……在这之前,她直觉离他越远越好,可天不遂人愿,即使童雪躲得再远,也奈何不了人家特意来找她啊。
傍晚,有人来传话,说徐程域要考核她的画功,让她把近些日子作的画带过去。
童雪无奈,只能在瓶儿殷切的目光中硬着头皮上。
“画呢?”徐程域看着童雪空着手问。
“呃,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有画。”
徐程域冷哼一声,“你忙还有空去挚王府?”
“……”童雪觉得现在还是不说徐程挚的事为好,于是闭嘴忍着他的挑刺儿。
“看起来也不是真忙嘛。”
“……”童雪低着头,这么会挑刺儿,肯定很喜欢吃鱼吧。
“就那么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钓鱼应该也很行吧。
“把头抬起来。”
童雪抬起头。
“呵,说说吧,怎么才能按照本王的话来做?要用请的吗?本王这个王爷当得可真有点窝囊,连府里的先生都阳奉阴违,有空出门遛达就是没空完成本王的任务。”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说不准她就又要被扣上“不忠”的帽子了,于是趁着他下一句话出口前,童雪赶紧道:“那个,王爷,您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徐程域斜睨她一眼,没说话。
“那王爷,我带您去散散心?”
“你?带本王?”
“呃,不是,就是我们一起去吧。”
“你也心情不好?”
“嗯嗯嗯,对,心情可差了。”这会儿哪怕他说见微是姑娘,她也是点头赞同的。
徐程域又冷哼了一声,“呵,你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不愁吃不愁喝的,还常去挚王府遛个弯儿,多滋润啊。”
“……”她哪里常去了?!她就去过一次好不好?!
“说啊,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童雪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我不喜欢画画。”
“唔——”徐程域点头,“这样啊,倒是值得烦,那行,本王带你出去走走。”
童雪仍旧咬着后槽牙,“谢——王——爷。”
童雪带路,徐程域懒洋洋地走在她旁边,倒是有点好奇她要带他去哪儿。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街边的小贩也陆陆续续地出摊了,各种声音交织起来,有点闹,但却不让人烦躁。
童雪带徐程域走了很多小巷,左弯右绕,期间还走错了几次。徐程域也不出声,负着手,慢悠悠地走着,这样出来走一走确实要比待在府里强。
“到了。”
徐程域站定,看着面前的一张布帘,灰麻布的,上面用大书着一个“赌”字,“赌场?”
童雪点点头,看向徐程域,“怎么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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