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妙芙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便宜了我家小姐?我们小姐长相、才华、品性,那都是百里挑一的。我看是你家二公子烧了高香才娶了我们小姐这么好的女子!”
“我们二公子也不差啊,长相出众,年纪轻轻就在银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什么一席之地?还不是你们老爷让他去的!”
“那你可别乱说,二公子是从底层职员慢慢升上去的。”
“好吧,好吧,你家二公子最厉害了好吧?反正我们小姐也不差。”
“你!算了,不和你说了。”
两人于是谁也不理谁,默默地去找自己的主子了。
转眼就到了大婚这一日。
裴景平将婚礼主场放在女子师范学校的大礼堂内,台上放着一排花架,一支小型乐队坐在台子一侧。当音乐声奏起,两个新人入场,新郎身穿燕尾西服,新娘着一身镶着并蒂莲的银白色礼服,证婚人将结婚誓词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妻。
到了中午,众人又去大华饭店吃酒席。席毕,新郎新娘换了一身传统礼服,拜别纪夫人,纪家众人,在裴府行三拜九叩之礼。
☆、示威
裴夫人端着笑容一天,嘴角都酸了。终于到了闹洞房的人群散去,她可以好好跟新娘子说下话。
“今天景平累坏了,等他回来服侍他早点睡下,别整些有的没的。”裴夫人耷拉着眼皮说道。
“嗯,知道了,娘。”纪纫秋知道裴夫人对她不满,没想到连新婚之夜都要前来阻挠。她不便多说,只能应好。
傅瑶华看着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的纪纫秋,怕裴夫人再说些什么影响她的心情,忙开口道:“娘,我们去前厅吧,刚刚徐夫人还想约你打叶子牌呢。”
“是吗?徐夫人在哪呢?”裴夫人果然被吸引了,看也不看纪纫秋,边和傅瑶华说着话边往外走去。
等裴夫人一走,妙芙的话篓子就打开了,“小姐,这个裴夫人怎么这样!一进来就摆脸色。还是大少奶奶好,帮着您说话。”
“妙芙,不要妄议是非,这可不是纪府。”纪纫秋的语气比较严厉,是很少有的,这让妙芙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纪纫秋怕妙芙尴尬,又问她,“我带来的东西都放屋里了吗?”
“嗯,都让阿滨抬进来了。”
“等会儿姑爷来了,你就去找阿滨,问问你住哪个屋。裴公馆毕竟和家里不一样,你多熟悉熟悉。”
“知道啦,小姐。”
主仆二人说着话,时间就快了许多。等裴景平醉醺醺地回来,两人已经把能聊的都聊了一遍。
“阿秋。”裴景平深情唤道。
“先去沐浴。”纪纫秋嫌弃道。
等裴景平沐浴回来,发现纪纫秋已经换了睡衣在床上靠着看书,他又唤她,“阿秋。”
纪纫秋把眼睛从书里移出来,将裴夫人的话搬了出来。
“娘这么关心你的身体,我又怎舍得让你劳累呢。”
裴景平愣了一愣,但马上开口,“我现在一点也不累,至少能大战三百回合。”
“去去去!”红晕爬上了纪纫秋的脸颊,她终于开始有一些紧张,“乱说,要是那样,人还不得废了。”
裴景平见她反驳,直接一把拉住她的手抱住自己的腰,“你自己感受一下。”
“好烫!你生病了?”纪纫秋猛地坐起来,就要用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裴景平“咯咯“地笑起来,身子前倾,用鼻尖抵住纪纫秋的手掌,“傻瓜,我生了一个想你的病。”说完后,他慢慢吻住她的手心,然后是额头、嘴唇、脖子,一路往下……
第二天纪纫秋去给长辈敬茶,裴云阁笑眯眯地给了她一个大封红,裴夫人却好像忘了这回事,只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就盯着自己的指甲发呆,纪纫秋只佯做不知,笑着谢过他们。
等过了几天再回纪府,纪嘉许问她在裴家过得怎样,纪纫秋都说裴家人待她好极了。此时的纪大太太已经可以言语,只是表述还不太清,因而不常说话,但一见到纪纫秋,也连连追问,“裴、裴家”,纪纫秋见她说的艰难,便抢先开口,“娘,你放心吧,景平待我很好,裴老爷和夫人都是顶好的人。大哥亲善,大嫂傅瑶华你见过的,那就更不用说啦。娘,你这几天感觉怎样?有没有比前几天更好一点?……”
妙芙在一边看着纪纫秋和纪夫人说着话,有些替自家小姐不平。小姐这样一个妙人儿,谁娶回家不是全家都捧着的,唯独那个裴夫人,打叶子牌,让小姐在一边给她倒水,拨瓜子,动不动让小姐去修剪草坪,每次用膳又不叫小姐,老是让小姐吃残羹剩饭,还是她机灵,现在快到吃饭的点了就去厨房附近转悠,这样一开饭她就能及时去通知小姐了。
最可气的是这个裴夫人特别会演戏,每次二公子回来了她就正常叫小姐吃饭,喝茶,弄得妙芙想告状都觉得二公子不会信。
纪纫秋的态度就平和多了,她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裴夫人既然能视傅瑶华为己出,那自己一定也能赢得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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