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纪纫秋在练字,裴夫人在庭院里转悠了一圈回来,看见她在那岁月静好的样子,又想给她找点绊子,“纪纫秋,你来。”
纪纫秋于是放下笔,乖巧地走到她面前。
“我看你几乎天天都要出门,都去哪呢?”
“娘,之前我娘小中风过,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好转,我有些挂念,所以经常回去看看。”纪纫秋回答。
“哦,你娘身子不好你回去是应该的。不过听说你二哥在做巡警,一个月怕是没多少钱吧?”裴夫人用一个帕子细细地擦着自己指缝里的灰尘。
“是不多,不过二哥很努力,之后应该会越来越好。”
“一个巡警,能好到哪去?我猜现在纪家都是靠你在救济吧。”裴夫人嗤笑道,她身边的小丫鬟也捂嘴偷笑,然后插嘴道,“夫人,你忘啦,当初二少奶奶可是派人求我们二公子娶她呢。”
裴景平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和谁都能说上两句,却娶了一个亲日派的女子,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早看纪纫秋不爽了,只是碍于身份假装尊敬,现在见夫人都这个态度,可不就来冷嘲热讽了。
“娘这是怪我拿了裴家的钱去帮娘家吗?这是景平结婚前就和我商量好的,拿的都是他每月的薪资。”纪纫秋终于忍不住解释道。
“二公子一定是被你诓骗的。”那个小丫鬟又抢话道。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我家小姐诓骗,明明是你们二公子非要娶我们小姐,拿薪资接济这事也是他提出来的,关我们小姐什么事?”妙芙气急,直接和那个小丫鬟怼上了。
“吵什么吵!”裴夫人开腔,“纪纫秋,玉珍说的没错,这事是你的不对。景平的薪资,他用可以,你用可以,你娘用那可就不妥了。”
“娘,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事是景平允诺我的。如果让我不要用,请您让景平来和我说。”纪纫秋表面毕恭毕敬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你可真是好的很!”裴夫人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憋了半天冒出一句。
等裴景平下职回来,就见玉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二公子,你快去看看夫人,夫人要绝食!”
“好端端的绝食干什么?”裴景平呆愣愣地边往裴夫人房间走,边问玉珍。
“还不是被二少奶奶气的!”玉珍一个撅嘴,马上添油加醋地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完了还不忘刺一句,“你说二少奶奶过不过分,夫人只是想说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她就以为夫人是不让她用钱,然后特别傲慢地说夫人管不了,只有你能管她。把夫人气坏了。”
裴景平从没想过纪纫秋也会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先去看裴夫人。
到了裴夫人的房间,果然看见自家娘亲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娘。”裴景平叫了一声。
裴夫人转了个身,不理他。裴云阁在一边沙发上坐着,看见他进来不禁开口数落,“景平,齐家治国,你媳妇是想弄得家宅不宁吗?你该好好管教管教了,看把你娘气的。”
“我回去会问问阿秋怎么回事的。”裴景平说道。
“还要问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我不过是问问钱的去向,还想着要是有什么难处,我还能帮衬一把,她就像我要抢她的钱一样态度恶劣的让我不要管。好好好,我不管了,我这就搬出去眼不见为净!”
“别啊,娘。”裴景平连忙冲到床前,陪笑道,“你可是咱们家的女顶梁柱,你一走这个家还不得倒。你放心,我回屋就说阿秋,你别气了,免得气坏自己的身子。”
裴夫人转过身来,问道:“你真的会说她?”
“会的,娘,你赶紧吃点东西吧,是不是饿坏了?”裴景平一直挂着笑容,直到走出裴夫人的房间。
裴景平接着上了三楼,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看见纪纫秋坐在镜子前绣花。他脱掉外套,说道:“怎么这么晚还绣东西,不怕伤了眼睛。”然后走上前,从后面环住纪纫秋的腰。
“无碍的。”纪纫秋回答着,继续绣。
裴景平起身,嘴巴张了又闭上,最后还是坐在纪纫秋对面,与她平视。
“阿秋,我知道我娘平常有些爱折腾,爱唠叨,你别理她,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等我回来和我说。”裴景平觉得只要一方不理会,战争就不会发生了。
纪纫秋不知道裴夫人是怎么说的,她只能说道,“我不理她,但你让她别拿我家人做文章,毕竟这是咱们商量好的。不过我也想过了,光你一人挣钱不行,明儿我就开始把我的绣品拿去卖,能挣一点是一点。”
“你看你,和我犟了不是?你要去卖绣品,别人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呢。”裴景平笑说。
“有什么好笑的,行业不分贵贱。我们纪云之前就是靠我祖母卖织品发家的。”纪纫秋正儿八经地说道,看的出来她有些不高兴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天儿不早了,咱们休息吧。”说着,裴景平就去脱纪纫秋搭在外面的披肩,纪纫秋蹙着眉头,到底没有把他的手拍掉。
☆、谜团
事情就这么过去,纪纫秋开始更加频繁地出门,有时候裴景平都回来了,纪纫秋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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