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弄掉最好。”裴景平怒道。
“你敢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要把你娘气死才高兴啊。啊?给我一把刀!快!给我个痛快,也不用你俩看我碍眼了。老天爷啊,我的命好苦啊”裴夫人哭天抢地的,裴景平忙收敛脾气在一边好言相劝。
纪纫秋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这一切,觉得可笑至极。她默默打开房门,冲听到动静守在外面的妙芙喊道,“收拾东西,我们回家。这里——再也不来了。”
妙芙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的,姑爷不仅睡了别的女人,还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姑爷的娘还要逼走小姐,这里已经不是小姐的家了,她们要回她们真正的家。
纪纫秋回家不过几日,听说玉珍就登堂入室,以二少奶奶自居了。妙芙听阿滨说了此事后,立刻就告诉纪纫秋,没想到小姐的态度却极其冷淡,好像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似的。妙芙便不再打听裴家的事。
裴景平每日都来纪府,均被拒之门外,有一次还被下职回来的纪嘉许看到,拿着扫帚就赶人。渐渐的他便不再来了,最后裴家便将裴景平和纪纫秋二人离婚的消息登了报。二人的姻缘就此结束。
☆、渗透
陆弘谦正忙着批阅文件,就见张副官手里拿着什么敲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陆弘谦随意回道。
“旅长。”张副官神神秘秘地,“你看看这个。”
“什么啊?”陆弘谦皱眉。
“你看了就知道了。”张副官憨厚一笑。
陆弘谦便拿过报纸一看,上面登的竟然是纪纫秋和裴景平的离婚声明。他猛然一惊,他们竟然离婚了?他们不是很恩爱吗?
“怎么样,旅长?”张副官悄悄探头过来问道。
“什么怎么样?给我看这么无聊的东西,是不是皮痒了?去操练室练一个时辰!”陆弘谦眼里一个飞刀甩给张副官。
“啊?哦,好吧。”张副官无语,看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陆弘谦看着张副官一脸委屈的样子,嘴角微翘,不禁觉得手中的报纸都亲切起来。
而报纸上的主人公纪纫秋现在完全是一种非正常的状态,倒不是有什么不正常行为,就是太正常了。每天和绣娘说说笑笑,偶尔出门去和店铺老板谈鞋子的事,还和纪大太太和二太太讨论吃食、衣裳等琐事,完全一副我很自在的模样。纪嘉许却看得很心疼,这明显就是在故意掩饰伤痛,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于是纪嘉许逮着机会拦住了纪纫秋,“妹妹,你这样让我们很担心啊。”
“担心什么?”纪纫秋笑笑,“难道我要每天以泪洗面你们才放心?”
“也不是。”纪嘉许挠头,“只是总觉得你在强颜欢笑。”
纪纫秋顺势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认真道,“其实要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难过有什么用呢?一切不还得往前看吗?只能说我和裴景平有缘无分,从我们的婚姻是章成设局换来的,这一切就早已注定。”
纪嘉许听到章成的名字就咬牙切齿,“章成那个家伙,要不是已经死了,我非得把他找出来扒了他的皮!”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他杀了爹,现在他又自杀了,爹也算沉冤得雪了。”纪纫秋说道。
“哪里就沉冤得雪了,那个张远澄不是还逍遥自在呢嘛!”纪嘉许愤愤不平道。
纪纫秋听完一愣,然后立刻问道,“这个又关张远澄什么事?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忙着我?”
纪嘉许有点尴尬,不过他觉得纪纫秋确实有知道实情的权利。于是他把张远澄为了当“党务调查科”的科长便将亲共的自己的亲姨夫,也就是他们的父亲纪廉英杀害,并谋夺他们家工厂作为他私下的产业的事情告诉了纪纫秋。
纪纫秋听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懵懂问道,“可是侵吞我们工厂的不是洋人吗?”
“洋人个屁!我托人打听过了,他们每隔一个月就要把所赚的利润汇给武汉一个姓古的家伙,那个姓古的我也查过了,就是张远澄的一个小跟班。”
这都是纪嘉许在潘顺他们告诉自己这件事后慢慢调查到的,他知道后当时就带了一把匕首坐上了去武汉的车。不过在车发动前就下来了,他不能就这样简单地让张远澄死了,还得把自己搭上,他得想个好法子。当然,到现在都还没想出。
纪纫秋现在脑子全乱了,如果张远澄只是陷害了她,她还只是恼恨他。现在,她对这个表哥已经有了滔天的恨意,她和纪嘉许想的一样,她不能轻易地放过他。这事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连续想了两个晚上,纪纫秋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当纪嘉许得知纪纫秋的计划时,直呼“你疯啦!这是要死人的!”,但纪纫秋却不为所动,她坚持要去做,只让纪嘉许支持她,在适当的时候帮帮她。纪嘉许不同意,无论纪纫秋怎么说都不同意。他劝了纪纫秋一晚,见纪纫秋一直沉默,只能先回屋,等第二天再议。结果等他第二天下职回来,纪大夫人便告诉他,纪纫秋说要去武汉散散心,她怕纪纫秋郁结在心,散心总比在家窝着憋闷好,便同意了。纪嘉许无奈,知道拗不过自己这个妹妹,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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