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阳一愣后忍不住笑了,他本想让她醋一醋,哪成想她压根没往那个方向想,是真“佛系女友”了。
他揉了下她的脑袋,突然发现她的眼圈有点红,眉头一皱问:“眼睛怎么红了?”
曾希眼神有些慌张,遮掩道:“有吗?可能是刚才进了沙子揉的。”
她这么解释,林穆阳也没疑心多去猜疑,他揽着她突然来一句:“上去唱一首?”
曾希惶恐:“别开玩笑了,我唱歌不好听的。”
“怎么不好听了。”林穆阳狭着笑意说,“昨天还听见你唱《颠倒》来着。”
昨天他带她去“tone”,她看书的时候他就在谱曲,废了几稿之后他就烦得趴在桌上休息,曾希见他半天不动,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睡着了。
她静静地在一旁看书,书里正好有“颠倒”这个字眼,她心弦一动,不由自主地轻哼了起来,她是真以为他睡熟了肯定听不到的才敢班门弄斧。
曾希回想着,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走,上去亮亮嗓子。”林穆阳拉她。
曾希身子往后,浑身表示拒绝:“别别别,我唱不了,你唱吧,我就喜欢听你唱。”
她着急紧张的模样让林穆阳忍俊不禁,他的手卸了劲儿但仍是拉着她:“想听我唱?行,你点歌。”
曾希松口气,想了想说:“就唱《颠倒》吧。”
“就这首不行。”林穆阳断然拒绝。
“为什么?”
林穆阳弯腰在她耳边说道:“这是写给你的歌,唱给别人听算怎么回事?”
☆、六十四
六十四
广场上的人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围着“poppy”乐队拍手叫好,有些围观者当场点歌,林穆阳有时赏脸就唱了,还有些观众跃跃欲试想上去献唱,无论对方是否五音俱全,他都来者不拒,主动让麦,甚至退到一旁帮忙伴奏。
现场气氛融洽欢乐,曾希备受感染,盘踞在心头的阴云也因此被驱散了几分。
几个小时下来,各得其乐,宾主尽欢。
林穆阳解了吉他放进琴盒里,和老高小A打了声招呼就跑下场去找曾希。
曾希递了瓶水给他:“不唱了?”
林穆阳在太阳底下唱了两个多小时早已干渴难耐,他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接过她的水仰头喝了小半瓶,歇了口气后说:“不唱了,陪你走走。”
民街除了名人故居外还有民俗风情街和特色小吃街,每条街道的店铺鳞次栉比,皆是照着古代的街坊酒肆搭建的建筑,附近还有一座小型的影视城,有些剧组会在那取景,因此民街的客流量不小。
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外地游客趋之若鹜,本地人又看不上眼的景点,对于庆城来说,民街就是这么一个地儿。曾希一直觉得民街商业化太严重了反而失去了韵味,大一时她接过一个这里的兼职,那段时间她往这跑得频繁但也从没认真把每条街道走过。而林穆阳则是本身就不爱瞎逛的人,除开偶尔会和老高小A来这练习外,他从来没独自来这逛过。
他们两个虽在庆城市里读书,但对民街的了解程度和游客差不离。
林穆阳想到曾希中午没吃多少东西,就先拉着她去小吃街,街头街尾走了一遍,只要她眼睛在哪种食物上多停留了两秒他就毫不犹豫地买下来,曾希一路走下来把肚子撑得圆圆的,到最后只敢目视前方,再也不敢对任何东西发起好奇心了。
他们逛完小吃街后就去了民俗街,民俗街主干道两侧也是各种贩卖纪念品的店,两栋建筑之间还有小巷子。
曾希对那些店兴致缺缺,倒是在看到一条巷子口挂着一个破旧的木招牌时多看了两眼。
林穆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牌子上用毛笔写着“木偶戏”三个字,他拉住她停下,低头问:“想看?”
曾希有些不好意思,她对戏曲艺术感兴趣,但是她猜这应该不是他的取向。
“不了吧。”
她心中的曲曲绕绕林穆阳多少能猜出几分,他拉着她往那条小巷子里走,边走边说:“我还没看过木偶戏,你陪我看一场。”
曾希被他拉到了巷尾一处旧剧院门口,她站在入口处打量着门面,剧院以前似乎是座庙,顶上的牌匾还没摘下,两扇门上的红漆已经斑驳褪色了,台阶的夹缝处还有青苔的痕迹,这座剧院整体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剧院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几位老爷爷围坐在那喝茶聊天,还有两个奶奶坐在门槛上纳鞋底,要不是台阶上摆着一块木牌写着今天剧院将会表演的曲目还有票价,任谁都会觉得自己找错地方了。
林穆阳拉着曾希的手上前询问。
“看戏啊?一张票十块。”一个老爷爷答道。
曾希心里微讶,没想到在景区票价还能定得这么便宜。
林穆阳爽快付了钱拿了两张票,领着曾希往剧院里走。
说是剧院,可是里面的空间极小,布置也很简陋,正前方是用木板搭起来的矮小舞台,舞台两侧挂着不同的木偶,舞台周围的地面上放着几把竹椅,椅子上放着锣、钹,唢呐,二胡等乐器,椅子后还摆着一架小型的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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