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倍感欣慰,“或许,这是上苍的安排……年轻时,我和你母亲提过……若我们生的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
得到她的首肯,萧沉冽内心欣喜,“这是我和她的缘分。”
病房外,凌眉黛悲痛万分地哭,靠在慕容瞳的肩头,稀里哗啦。
慕容瞳也是哀恸不已,其他人也是如此,悲伤笼罩了众人。
忽然,病房的门开了。
她立马过去,萧沉冽悲伤道:“夫人快不行了。”
众人快步过去,趴在床边。
“娘……”
“姨妈……”
在哀伤的哭声里,叶采薇缓缓闭上双眼,面目安详宁和,去没有病痛、没有烦恼的天堂。
凌眉黛悲伤过度,忽然晕倒。
……
督军府设了灵堂,张挂起白色绫幔,肃穆庄严,每天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慕容家的“儿女们”跪在灵堂前,给每一个吊唁的人行谢礼。
林骁也悄然从江北边防赶回来奔丧,不过没有公开露面,在房间里待着。
慕容鹏一直待在卧房,坐在办公椅上,神色呆滞,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除了去公署大楼处理紧急军务、政务,萧沉冽也留在督军府,统摄丧事。
明天,督军夫人出殡。
这场丧礼要办得风光隆重。
明家人来吊唁,明老爷子,明锐锋,明念薇,给死者上香。
之后,明念薇去找萧沉冽,想安慰他。
等晚些时候,她再去安慰闺中姐妹凌眉黛。
明锐锋请佣人传话给慕容瞳,不多时,慕容瞳来到花厅。
“阿瞳,这几天你憔悴了很多,你要注意身体。”他的面上布满了关心与担忧。
“我没事,有事跟我说?”她坐下来,双目红肿,气色不佳,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节哀顺变。”他拍拍她的肩头,眼里满是心疼,这茶水还热着,你喝点儿吧。”
慕容瞳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眼睫眨了眨,眼眶立即红了。
明锐锋宽慰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悲痛,不过你是少帅,是慕容家的支柱,你要振作起来。你娘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你从此一蹶不振,是不是?”
她点点头,“嗯。”
“你娘走得这么快,我听说了一点,是跟夏香寒有关吗?”
“嗯,这几天我一直派人找夏香寒。”慕容瞳把夏香寒换药一事简单地说了。
“没想到夏香寒这么可恶,害死你娘。”明锐锋义愤填膺道,“之前我听说这件事,也派人在江州城里城外找她。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派出去的人在我来之前汇报,有夏香寒的消息。
“她在哪里?”她激动地问。
“我知道在哪里,现在要去吗?”
“现在就去。”
“好,我带你去。”
明锐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拉着她快速离开督军府。
谢放看见他们出去,立即向萧沉冽汇报。
萧沉冽剑眉微凛,“她跟明锐锋开车出去了?”
谢放点头,萧沉冽大步流星地前行,“跟着。”
车上,慕容瞳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问道:“到底在哪里?”
明锐锋安稳地开车,“你稍安勿躁。在太湖边。”
她催促多次,他才开快一点。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太湖边。
春夏之交,草长莺飞,满目花红柳绿,凉爽的清风轻轻地吹拂,芦苇荡迎风招展。
太湖风光秀美,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这么荒凉,没有农户住在这儿,也没有房屋,夏香寒在这里吗?“”慕容瞳起了疑心。
“往这边走。”明锐锋体贴地拉着她的手臂,“这里的地坑坑洼洼,不好走,你当心点儿。”
走了大约七八百米,终于之看见两个人,应该是他的下属。
这两个下属在这儿等候,守着。
慕容瞳一眼看见草地上那女子,立即蹲下去察看。
晴天霹雳!
虽然早就料到夏香寒凶多吉少,可是,当她亲眼目睹尸体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
唯一的证人死了,还怎么指控萧混蛋?
慕容瞳跌坐在草地上,心灰意冷,好似怒火飙到头顶,又好似身体被抽空了,失了心魂。
“我派人在城外搜寻两天,总算在这里找到夏香寒的尸体。”明锐锋叹气,“从尸体的腐坏程度看,她应该死了几天。”
“锐锋,谢谢你。”
“能帮到你,我很知足。”他搀扶她站起来,“不如把尸体带回去,找个仵作验一下。”
慕容瞳正有此意,吩咐两个下属把尸体带回警察局。
这时,她看见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正是萧沉冽和谢放。
萧沉冽站定,看见草地上的夏香寒,“她死了?”
明锐锋的俊脸泛着不悦之色,“萧少帅,你跟踪我们?”
“夏香寒死在这里,当中必有内情。”萧沉冽剑眉微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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