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内情,必定是被真凶灭口的。”慕容瞳的怒火瞬间飙升,“你跟踪我,不就是担心我找到夏香寒吗?”
“我也想跟她当面对质。”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巧言善辩!”她猛地拔枪,对着他的头颅,“你指使她调换我娘的药,害死我娘,又杀她灭口,不让唯一的证人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少帅,你冷静一点。”谢放着急道。
“阿瞳,你的意思是,是萧少帅害死你娘?”明锐锋震惊不小。
慕容瞳拔枪指着萧沉冽的脑门,怒火滔天,焚毁了她的理智,“死无对证,你打的好主意。”
萧沉冽依然面不改色,眸色暗沉,“既然你不信我,就开枪为你娘报仇。”
谢放焦急地解释:“慕容少帅,我家少帅真的没有害夫人,我作证!”
她死死地盯着仇人,眼里充斥着赤红的血丝,缭绕着酷烈的仇恨、杀气。
四只眼睛针锋相对,似雷霆地动,若疾风惊电。
萧沉冽一动不动,黑眸容纳了所有的喜怒哀乐,包容了她的爱恨情仇。
往事一幕幕地涌现,慕容瞳挥之不去,从南仓那夜开始,到宜州战地……
相识一年,“共事”半年多,无数次的斗智斗勇、打打杀杀,甚至是拔枪相向……无数性命攸关的危急关头,他一次次地救她性命,一次次地欺负她、亲她吻她抱她摸她……
第227章 心那么疼,那么疼
那么多回忆在脑海里浮现闪回,那么多情景在灵魂刻下永恒的烙印,那么多不堪的曾经转化为美好与销魂……
刻骨铭心。
再也忘不掉……
慕容瞳的明眸变成一双血眸,泪光莹闪,交织着无尽的伤痛、悔恨、怨恨。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那么疼、那么疼。
好似被人射了个万箭穿心,又好像被人开了无数枪。
心,碎了,烂了。
明锐锋劝道:“阿瞳,你不要冲动,这件事还是先查清楚。”
“人死了,还怎么查?”她嘶哑地怒吼。
“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他揪心道。
“想杀我报仇,就开枪。”萧沉冽语声从容,黑眸迫出嚣张的狂气。
“阿瞳,不要冲动。”明锐锋伸手挪开她的手臂。
“砰——”
慕容瞳苍白的小脸弥漫着绝烈的杀气,咬牙开了一枪。
鲜血涌出,瞬间染透了军服,好似盛开一朵猩红凄艳的大丽花。
谢放连忙扶着萧沉冽,担忧道:“少帅……”
所幸,打中的是左肩,不是心脏。
因为明锐锋的阻挠,她打偏了。
萧沉冽面不改色,剑眉轻扬,“若还没消气,再打一枪。”
慕容瞳寒鸷地盯着他,晶莹的泪水在脸上蜿蜒成河。
尔后,她扬长而去。
明锐锋连忙跟上去。
谢放扶着自家少帅,“少帅为什么逼慕容少帅开枪?”
“不这样,她怎么纾解对我的仇恨?”因为剧痛,萧沉冽的嗓音低沉发颤。
“可是,慕容少帅并没有真的要开枪,也没有杀死你的意思。”
萧沉冽苦笑,或许,她心软了,或许,她的内心已经装着他。
他们的关系刚刚有所好转,她对他没那么抗拒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对他的仇恨、敌视,把那一丁点的喜欢吞噬得干干净净。
老天爷开的玩笑太大了。
谢放道:“少帅,我带你到医院取出子弹,清理包扎伤口。”
回到督军府,慕容瞳立即去找父亲。
慕容鹏呆呆地坐在那儿,胡子拉杂,瘦了一圈,气色很差,老了十岁。
“父亲,已经找到夏香寒,不过她已经死了几天,死无对证。”她克制着怒火,“父亲,她是被人灭口的。”
“这点小事不要来烦我。”他冷冷道。
“这怎么是小事?这关系到娘……”
“你想说什么?”
“夏香寒死了,就不能指控萧沉冽。父亲,我想跟他搏一搏。”慕容瞳绝不会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你娘过世是夏香寒所为,未必跟萧少帅有关。”慕容鹏无动于衷。
“父亲,证据在前,你怎么可以视若无睹?娘死得这么惨,你怎么可以让娘死不瞑目?怎么可以让真凶逍遥法外?”她尖利地嚷道,恨铁不成钢。
“你有没有想过,夏香寒极有可能是为她兄长报仇,让我们慕容家与萧家自相残杀?那封信函的确是证据,但证据不足,不能轻率地抓人、定罪。”
“说到底,父亲就是不治他的罪!”慕容瞳快崩溃了,伤心悲愤地质问,“父亲与娘恩爱一生,难道这就是你对娘的爱吗?”
“你心情不好,我不会责怪你。出去吧。”慕容鹏闭上眼睛,好似老僧入定。
她气得想杀人,那个混蛋到底跟父亲说了什么?
等了一两个小时,警察署终于打来电话,丁仵作说,夏香寒的身上没有伤痕,只有后脑有一大伤口,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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