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她就心里不爽。
于是她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宫该回宫了。”
慕容彧意味深长地眨眸,“殿下不想知道本宫请你来有什么事?”
她继续假笑,“王爷想说便说,本宫洗耳恭听。”
他冷沉道:“收起虚伪的假笑,否则本王便不说了。”
你不想说,本宫还不想听呢。
她内心愤愤,却还是收起那快让她脸部肌肉抽筋的假笑,默默地饮茶。
对于她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他还算满意,“本王查知,所有京官里共有二十余人吸食阿芙蓉膏。”
“这么多!”慕容辞震惊,随即满腔气愤,“倘若不阻止,必定有更多的人吸食阿芙蓉膏。”
“眼下还不知道这些人从何处买到的阿芙蓉膏,又是如何染上这瘾。”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不急。等查到售卖阿芙蓉膏的人再处置不迟。”
“眼下唯一的线索是玲珑轩,可玲珑轩我们都去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人吸食阿芙蓉膏。”
“玲珑轩掩藏的秘密还需深入探查。”慕容彧深眸冷凝,莹然闪动的是寒凛的厉光,“还有那个金衣公子,本王倒是想会一会。”
“王爷打算哪日去?”她隐隐地兴奋,她也要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
“本宫也去。”
“殿下保证不添乱?”
“本宫保证!”慕容辞信誓旦旦道。
慕容彧端起精致小巧的青玉杯浅浅品着,深眸闪过一丝诡异的微光。
她自然猜不到,他找她来,就是想她一起去玲珑轩。
晚膳时分,伙计送来几碟佳肴,她倒是不饿,随便吃了点。
用过晚膳,她站在窗前,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喧哗吵嚷,帝京锦绣风流的夜晚开始了。
有人进来,不过她没有回头看,以为是伙计来收拾餐碟。
“看什么?”
温醇的声音从身后袅袅而来,温热的沉水香气息在四周漫卷。
慕容辞警惕地斜侧身子,不自在道:“没什么,吹吹夜风。”
他的语声沉而凉,“稍后便去,去更衣。”
她看见他双手捧着一套雪青轻袍,知道那是为自己备的,于是接过来,“王爷先去更衣,本宫先出去。”
“殿下好像在怕什么。”慕容彧的言辞里蕴三分讥诮。
“本宫……怕什么?”她心虚,但还是挺起胸脯,“本宫只是不想妨碍王爷更衣……”
舌头怎么这么不灵活呢?怎么就打结了呢?
他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地说道:“此处没有下人伺候,还要劳烦殿下辛劳,为本王更衣。”
“外面有侍从……本宫去唤侍从为王爷更衣……”慕容辞立即往外飞窜,却被他扣住手腕拽住,动弹不得。
“那侍从粗手笨脚,本王不习惯。”
“本宫也是粗手笨脚……本宫就没伺候过人……”
“本王记得殿下有一双柔滑精巧、堪比美人纤纤玉手的素手。”
她下意识地抽出手,气得胸口发胀,起伏不定——以往他在边境驻守,难道有侍婢伺候他的起居?
他这是故意刁难她!故意羞辱她!
然而,她非但抽不出手,而且被他抬起来,摩挲揉捏,肆意亵玩。
他大掌的薄茧沉缓摩擦她柔嫩的柔荑,起了丝丝异样的触感,还有微微的涩痛。
慕容辞横眉怒视,恼恨地使劲抽回来。
慕容彧把她拽到里间,她愤怒地往外冲,忽然后背一麻,完全动弹不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悲愤地怒吼。
“本王怎好意思让殿下伺候本王呢?还是让本王伺候殿下更衣。”他墨玉般的深眸熠熠生辉,邪气流转。
“你!”她气急,快崩溃了,“本宫不需要人伺候!快解开本宫的穴道!”
他充耳不闻,修长的手指抽开她围住那纤腰的锦带,轻轻的,慢慢的,似慢火炖小鸡蘑菇,有意折磨她的意志。
登时,她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烈烈怒火烧上头顶,怒斥道:“你不可以这样!”
他来真的!这可怎么办?
外面的琴若,隐约听见雅间里传出来的殿下尖厉的声音,猜到殿下有危险,想进去为殿下解围。可是,御王的侍从在对面虎视眈眈。
她相信,只要她一有行动,那面无表情的侍从必定出手阻止她。
雅间里,慕容彧朱红的薄唇勾起一弯邪恶而森凉的弧度,“本王只是为殿下更衣。”
邪恶得令人发指!
此时,慕容辞攥紧的两只手青筋分明,隐隐凸动,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几乎咬碎贝齿。
白色外袍滑落,宛若一抹白云从长空悠悠坠落,覆着他们的双足,软绵绵的。
她恨不得自己的目光是见血封侯的宝剑,在他的身躯刺出几个血窟窿。
他解开她的月白中衣,目光始终凝落在她的小脸。
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朵和颈项都遍染云霞般瑰丽绝美的红彩,熟透了的娇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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