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打扮的慕容澜比以往的清雅脱俗多了几分红尘俗世的烟火气与皇家的尊贵气息,娇艳欲滴如嫣红芙蓉,娴雅温婉,落落大方,风范绝佳。
慕容承兴致高昂,精气神不错,在家宴坐了半个时辰才回去歇息。
家宴散了后,慕容辞回东宫,却见慕容彧从后面赶上来,不由得加快步伐,想甩掉他。
“殿下查到秦公子的底细了吗?”
慕容彧扬声问道,悠缓地踱步过去。
她不得不止步,明眸转了转,璀璨星空下,眉睫流辉,熠熠闪光。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秦公子,莫非他查探到秦公子的底细?
“殿下对秦公子还真关心呐。”
慕容彧俯身在她耳畔低语,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慕容辞转身面对他,不理会他这话的一语双关,“你查到什么了?”
他径自往前走,在星空下优哉游哉地漫步。寒风掠起他的玄色广袂,扬出与众不同的绝世风采。
她咬咬牙,跟上去。
他拐入另一条宫道,踏入清风阁。
清风阁不大,却雕梁画栋,位置较为隐蔽,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和树木,阻挡了宫人的视线。飞檐挂着两盏灯笼,灯影随风摇曳,一地斑驳。
为了得到答案,慕容辞迫不得已走进清风阁,所有宫人都在二丈开外等候。
“时辰不早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本宫回去了。”
被他“吊着胃口”,为了得到答案而跟他周旋,太憋屈了。
慕容彧斜坐石案,姿势闲散,昏黄的光影落在那张瑰美峻削的雪颜,芒色流闪。他低沉道:“殿下派了不少人跟踪秦公子,不过似乎一无所获。看来你的下属不怎么样。”
她的心里窜起小火苗,郁闷得吐血。
没错,他说的是事实,他是故意刺激她的!
“再不说,本宫走了!”她恼怒地瞟他。
“秦公子再神秘、谨慎,我也有办法查到他的底细。”他闲闲说着,好似在说一件芝麻般微不足道的小事,自负得过了头,便是如他这般化作平常。
“那你究竟查到什么?”
“想知道他的底细,明日即可知晓。”慕容彧神秘地扬眉,拍拍身旁的石案,示意她过来坐。
“为什么要明日?”慕容辞过去几步,距他尚有三步距离。
“昨日鬼影追踪他,有惊人的发现。不过,我们还是亲眼去看看比较好。”
“究竟是什么惊人的发现?”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眸色微沉,眼里幽暗的波澜暗暗涌动。
她无语得都不想生气了,他就是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又撩得她心痒痒的,还要等到明日才能知道,她忽然有一种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慕容彧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你对秦公子这般上心,我会吃醋的。”
慕容辞拍掉他的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灵蛇般地直探他的咽喉,灵敏而凶猛地袭去。
他深深地微笑,轻轻松松地伸手一挡,而此时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攻向他的腰腹大穴,带着凶狠的力道——这才是她真正的意图。
他气定神闲,不闪不避,其实早已料到她的目的。
就在她即将得手、手心凝聚的内力即将汹涌击向他的腰腹大穴之际,他的大手如铁钳般忽然袭来,幽灵般诡异。
她吃痛,手腕被铁钳似的两指夹住,动弹不得——他应该使了六七分内力。
然而,她高估了,他只是了四分内力。
他趁机握住她的柔荑,她恼怒地再度出招袭去,或凌厉,或凶猛,或毒辣,招招往他的要害招呼。然而,他不是从中拦截,就是反而制住她,过了十招,两人的拳脚交流终于停止,以一种诡异的、奇葩姿势定格。
慕容彧扣住她的左手,另一只手托着慕容辞的后腰,而她仰面倾倒四十五度,右手锁住他的咽喉。
她横眉怒对,他似笑非笑。
她气急败坏,他语笑从容。
“你想谋杀亲夫吗?不过我知道你口是心非,舍不得杀我这个如意郎君。”
他的深眸流闪着星辰般的墨辉,夺人心魄。
她的唇角以一种新奇的角度抽了抽,还能更自恋一点吗?真没见过自封“如意郎君”的男子!
慕容彧忽然俯首吻下,趁机偷香窃玉,慕容辞没有防备,被他偷袭成功,不过在第一时间转过头,与此同时抬腿凶悍地踢向他的头颅。
这一踢,力道极大,一旦踢中头颅便会受伤。
他慢悠悠的,好似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踢中,却在她的玉足与他的头颅相距三分之际,扣住她的玉足,将她整个人倒提起来。
她失去重心,大吃一惊,上半身往下栽倒。
他伸出长臂揽抱她,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利落,她顺势拍出一掌,直击他的胸口。
倘若他闪避,便要松开她,她就会摔在地上。倘若他不闪避,便要挨结实的一掌。
结果是,慕容辞用了三成内力,慕容彧挨了一掌,后退两步,脏腑震荡。
她怔怔的,有点懵,他为什么不闪避、不还手?
“咳咳……”
慕容彧捂着胸口咳着,剑眉紧蹙,好似极为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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