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清和萧墨蕴。
两个人,纵然有着深仇大恨,可血脉里,留着相同的血液,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萧远清没有见到自己女儿的时候,他仅仅只是凭着想象,每日里对自己子女的不听话,背叛,等等一系列的忤逆和背叛加以扩大。
以至于,心口里想的都是,只要见到小畜生们,势必会杀无赦。
可!
那只是人的一种理论上的想象。
那是没有见到自己孩子。
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
孩子突然就站在自己面前了,比任何时候都立体。
萧墨蕴的果决,她对潘塞丹的狠绝,是那种分分钟便能投入到战场上的,一秒钟都不懈怠,都不会让自己陷入敌人的控制之中,都会冷静自处,都会绝地求生的做法和反应。
那种优秀程度,萧远清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他自己的孩子。
岂有不喜悦的道理?
而且,这个孩子,无论是从脾性还是样貌,还是作风,还是作战方针,还是绝地求生。
任何一种。
都和她的老子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种喜悦。
外人,不是父子女关系的人。
自然是无法体会到。
老子有多么的优秀,整个加国乃至整个帝国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此时,老子的优秀,正在被女儿一一复制着,而且更完美,更年轻。
身为父亲,岂有不喜悦的道理?
程湛因为爱萧墨蕴至深,以至于,特别能够理解这对父女。
尤其是,萧远清此时的心境。
他是军枭不错,但,他本业就非同常人,但凡有他这个地位的大军枭,竟然是下达了这样的死命令,一般都难以拉下脸皮来更改。
而萧远清不是。
它不是常人,他对那些落入俗套的事情本就是嗤之以鼻,他本就是傲视一切,本就是个任何人的流言蜚语都难以伤害到他的人。
他自然是不会遵循自己曾经说过啥。
这一时刻。
欣喜就是欣喜。
只不过,他表现欣喜的方法也和常人不同罢了。
常人表现信息,都是喜不自胜。
比如潘塞丹这样的草包。
而萧远清表现欣喜的姿态,就是和女儿吧台对吧台的吵架,怒吼,摔酒瓶子。
更甚至是,彼此朝着对方的要害怒砸。
因为,老子知道自己孩子的实力。
而孩子,更是知道自己老子有几斤几两。
程湛这样想着,心下,面上竟然闪烁着一种无比欣赏的表情。
这表情,又看在了潘塞丹的眼睛里。
这一刻,潘塞丹突然明白,她真是傻逼,以为借助了某些人的力量,就可以为使自己狐假虎威。
以为自己有了加国公主的身份,就可以招来金凤凰一般的程湛,其不知,在程湛的眼里,加国公主算个屁。
而萧墨蕴。
在这一时刻,她所表现出来的无畏,对她的不屑程度,以及对她的狙杀。
都充分的说明了,其实,一直以来,在萧墨蕴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把她潘塞丹当回事,更是不把她对她的各种挑衅和谩骂放在心里。
试问,一百次的谩骂,敌得过她一次就把你的耳朵给消掉了这样狠毒吗?
想到自己的耳朵,潘塞丹的心里就吓的直抽抽,也由此,她突然明白了萧远清说的那句话:“如果你真能把萧墨蕴给制服,那么我一定认你做我的女儿。”
那时候,潘塞丹还以为萧远清是承诺给她什么,这时后想想,萧远清那是说的一句极为轻视她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的话语。
萧远清心里清楚的很,潘塞丹,是不可能制服萧墨蕴的!
哈哈!
多么可笑。
潘塞丹悲戚的流下了眼泪,自己的眼泪又混合了自己的血,融为一体,黏黏腻腻,十分狼狈。
这样的狼狈,让潘塞丹竟然生出一丝丝够胆,当她听到萧远清反问萧墨蕴:“你男朋友”的时候,潘塞丹突然疯了一般捂着耳朵冲了过来。
“萧墨蕴!我跟你拼了!我堂堂加国公主,竟然会败在你的手里,萧伯伯已经说过了,今天我要制服你,我就是他女儿,我一定要取代你的位置,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邪不压正!”一边跑着一边朝着萧墨蕴狂吼。
而她手上拿着的,则是萧墨蕴消掉她耳朵的那枚匕首。
看着潘塞丹的样子。
萧墨蕴突然冷笑。
心中禁不住摇头:“真是傻逼的没谁了!”
手中正准备扔亲爹的一瓶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超潘塞丹扔过去。
其实是她是虚晃!
萧墨蕴不杀女人!
当然了,赵茜那样的杀人狂魔除外。
而潘塞丹,她只是虚荣心强,她只是嫉妒她萧墨蕴二十年来都压在她的头上,但她终究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
刚才消掉她一只耳朵,实在是因为潘塞丹的那句话太伤她的心,她才一怒之下下了狠心。
掉了一只耳朵,已经是极大的惩罚了。
萧墨蕴不愿意在伤及无辜。
却没想到,她自己是虚晃酒瓶子,但,潘塞丹却躲开了。
如果潘塞丹能够有萧墨蕴和父亲萧远清这样的胆量,对于对面的飞来之物能够正确的处置的话,那么潘塞丹肯定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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