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电话,她的声音飘忽有缘的她自己都不觉得是她自己的声音。
而那一端,萧远清分明听到了一声他期待已久的,却又卑微至极的声音:“冤情,你还好吗?”
这一刻,萧远清泪流满面。
一代军枭,一辈子没哭过的老者,哭的极为压抑,与此同时,他的嘴角竟然流出了一股血液,他的嗓音沧哑无比:“小茹,你还好吗?”
塞拉反咬,萧父护女
“远清,别哭。”电话那一端,顾馨茹的嗓音已经从幽远中拉了回来,语气里尽显着一种恍如隔世。
她什么样的后果都想到了,比如萧远清苍老的语气,比如他语气依然冷凛傲羁,比如他古怪暴戾,但唯独...
314:加国大选
此时此刻,偌大的刑事法庭门前高阶下,潘塞拉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他匍匐在地,只能用胳膊和肩膀支撑着头部,他很想让两条腿动弹一下,可他的两条腿已经再也不听他的使唤了。
两条腿就跟两条软趴趴的橡胶似的,哪拨拉哪儿去。
说实话,很可怜。
一国之君,竟然落了这个地步。
更可怜的是,在场的人都愣了,都惊讶与萧远清的性情上的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一分钟之前不还要宽容他,原谅他吗?
其实潘塞拉已经知道萧远清要宽容他了,母亲告诉他的。
母亲说:“看萧远清的表情和做出来的事情,像似要原谅你的过错。”
“真的吗?”当时潘塞问道。
“可不是!”母亲冷笑,用着只有他们母子俩能听懂的话说到:“毕竟你是一国之君,他想要处置你,总是要掂量掂量分量的。也不能轻而易举的就把你怎么样。在者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潘斯拉又问道。
“他那个女儿,他终究是不喜欢,想要除掉的啊,说不定他现在宽容你把你给放了,是想让你代替他除掉他那个女儿啊。”潘老太太凭着自己的人生经验,对儿子说道。
“母亲何以见得?”潘塞拉眼前一亮。
“带我进他们家的佣人随口说的我时候我听到的,说是那个萧墨蕴都是直呼萧远清的名字的,你想想,萧远清那样的人,怎么能容忍的了子女直呼他的名讳呢!也是那个小妖女作的,打掉了我孙女一只耳朵,又打端了丹丹一条腿!儿啊,你一听要替我们潘家出了这口恶气!”老太太虽然表情不是恶毒,也是边哭变说以防引起看守人员的注意。
但,潘塞拉却听得一清二楚。
母亲继续说道:“大国那边的大佬着人传话给我了,他说只要你把萧墨蕴在大国的那些所作所为告诉萧远清,萧远清一定会把萧墨蕴碎尸万段!如此以来,你也算在萧远清面前立了一功了。”
“能行吗?”潘塞拉半信半疑。
“要是你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外面败坏门风,你会怎样?”老太太这样问儿子。
“我肯定会杀了她!”潘塞拉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不就行了!”潘老太太继续以哭作为掩饰:“你要记住,跟萧远清说萧墨蕴在大国的那些行径的时候,你要添油加醋,就凭萧远清那个暴戾喜怒不定的性子,说不定一秒钟便能把萧墨蕴给杀了!如此以来,既给丹丹报了仇,你也算给萧远清一个杀萧墨蕴的理由,这样他要放了你,岂不是更容易的事情?”
潘塞拉心里闪烁着无比的希望。
母亲说的太对了。
临上法庭之前,前来提他的看守还对他说道:“诶,国君就是国君,终究和别人的待遇不一样啊,烦了这样大的罪,萧老将军竟然还能对你网开一面。”
看守虽然没有对他明说萧远清其实要放了他,但,潘塞拉心中已经了然,因为母亲事先就已经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了。
如此可见,母亲的猜测很准确。
潘塞拉心中大喜。
可他万万没想到。
萧远清的确喜怒无常,但,倒在血泊中的,依被萧远清一枪打成高位截瘫的竟然是他自己。
这是怎么了?
“打得好!就该打死她,老将军您怎么不打死他!”高阶下,已经有人这样吆唤了。
“打死他!”
“这样侮辱小公主!岂有此理,良心被狗吃了!”
“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底下高呼声鼎沸。
伏趴在地的潘塞拉可怜的像条被抽筋扒骨的软虫,他仰着头,忍着痛,问正在吹着枪口,一脸漠然的萧远清道:“萧老将军,我潘塞拉自问对您一向忠诚耿耿,您也口口声声说因为我是国君,所以您要要宽容我,放了了,可您为什么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您的转变竟然这么快?这么反常?”
“我反常我暴戾,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你在一个反常暴戾到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追杀的男人面前问他为什么反常和暴戾,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很幼稚吗?”萧远清从来都是一个不解释缘由的人。
其实只有程湛和萧墨蕴知道。
老者根本就不是反常。
老者是最有定性的一个人。
只是,潘塞拉不了解他而已。
“可您。”潘塞拉依然不是人,死都不死心,继续问道:“您不是已经要放了我了吗?为什么又要一枪打断我的腰椎,让我变成高位截瘫?为什么!我总要死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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