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抱歉。”护理师连忙降低音量。
“你们是谁?”徐母端详起伊湘琦与杜语葶。
“我——我是老先生的朋友。”伊湘琦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你认识我公公?”徐母诧异。
“嗯。”伊湘琦一脸肯定的点着头。
“这怎么可能?”徐母困惑地打量起伊湘琦。
“怎么回事?”
蓦地,一道低沉的磁嗓响起,众人循声望去,看见一抹颀长高挺的男性身影,自走廊尽头快步走来。
完蛋!怎么会是那个怪怪的黑社会大哥?!
认出徐书亚的当下,伊湘琦瞪大了水眸,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妈,发生什么事了?”徐书亚问着母亲,晰利眸光边往伊湘琦那方淡扫而去。
又是她?徐书亚的眸光下意识往下,落在伊湘琦的脚边。
果不期然,那只剩上半身,模样可怖的魂体依然死死抱住她的脚。
妈?不会吧!眼前这个高雅贵妇,居然是黑道老大的妈?!这年头黑道头子的老婆都这么有品味呀?伊湘琦内心惊诧地碎念着。
“书亚,你来得正好,这两位小姐说她们是你爷爷的朋友,你认识她们吗?”
闻言,徐书亚峻眉紧皱,目光严苛地打量起伊湘琦。
虽然已非是第一次碰面,然而,这却是他头次如此考究地打量她的容貌。
她有着一张秀气的白晰脸蛋,漂染成浅栗色的及肩鲍伯头,身穿一袭波希米亚风格、滚荷叶边的喇叭袖棉洋装,衬托得身形越发纤细娇小。
她的眼神灵动活泼,而且很有戏,此时正瞪得圆滚滚的,直勾勾地瞧着他。
“你不可能认识我爷爷。”打量完毕后,徐书亚果断的下此定论。
他长年跟随在爷爷身边学习,他太熟悉爷爷的社交圈子,不论是政商界,抑或学术界,即便是数十年的老同学,他个个皆认识,爷爷对他从无保留,从无隐瞒。
因此,没道理眼前这两个女人认识爷爷,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你——你叫书亚?”伊湘琦答非所问的反问,小脸表情十分精彩,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与错愕。
徐书亚没出声答覆,只是越发皱紧了眉头。
“所以,你就是徐书亚?”伊湘琦不死心,非得得到答案才肯罢休。
“湘琦,好了啦!我们走吧——”
“欸,你到底是不是徐书亚?”伊湘琦甩开杜语葶的手,亟欲从那个黑社会老大的口中得获答案。
“小姐,你宣称你认识我公公,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儿子书亚?”徐母不解地出声问道
“所以老爷爷姓徐,而你——徐书亚是老爷爷的孙子?”
推敲出这个结论,伊湘琦险些当场跳脚。
这样说来,早在先前她便与老爷爷开始有了关联,而这份关联竟然是从老爷爷的孙子牵起!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徐书亚的目光一转,变得严厉而冷酷。
“抱歉抱歉!我表姊她有点……秀逗,常常会胡思乱想,然后跟人家装熟,你们千万别在意。”
察觉徐书亚身上散发出浓厚敌意,杜语葶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起伊湘琦就往电梯里走。
徐书亚不着痕迹地扫过伊湘琦脚边,正巧与那抹魂体对上眼,魂体回了他一记死鱼般的眼神,仿佛是在警告他少管闲事。
“徐书亚,我有话跟你说——”
“走了啦!”伊湘琦直接被杜语葶拖进电梯里。
那两个天兵一走,徐书亚随即吩咐起护理师:“通知警卫室,往后派驻人手来这层楼轮班监守。”
“徐先生,真的很抱歉。”护理师不断赔罪。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那两个女人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许只是在闹着玩,开开玩笑罢了。”
徐母喊脾气好,待人亲善,不轻易发怒。
“她们搭的那辆电梯,是被设定不停靠面楼,但她们却能顺利进来,医院里的保全系统明显有疏漏。”徐书亚淡淡解释。
“这样说来,似乎真有些奇怪。”徐母撇首望向那两个女人搭乘的那辆电梯,表情很是困惑。
“别担心,我会让人重新设定一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徐书亚安抚起多虑的母亲。
“辛苦你了。”徐母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我让林特助先送妈回家,我想留在这儿多陪陪爷爷。”徐书亚轻拉母亲的手,将她送至另一辆VIP楼层专属的电梯里。
“你别留太晚,医院里的磁场不太好,容易沾染晦气,会影响你的气。”徐母谆谆叮瞩道。
“妈,你明知道我不信这些。”徐书亚不领情的皱了皱眉。
由于徐家的大家长笃信基督教,因此徐家人大多是受洗的基督徒,向来不信民间佛教或道教那些信仰学说。
徐母毕竟是嫁入徐家的外人,虽然在夫家的影响下,婚后便随家族一起上教堂做礼拜,可她骨子里依然笃信佛教,亦深信坊间寺庙的传统灵媒。
“我知道你不信,可我信,所以就当是为我好,你出了医院就到附近的观音庙走走,消除那些晦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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