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如此坚持,明白她是出于关心,徐书亚只好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
徐母这才有了笑容,按下关门键,让电梯送她离开。
徐书亚转身欲返回病房,余光却被地上一样晶亮的细小物体吸引。
高大身影霍地停步,他弯腰拾起那只耳环,认出造型别致的耳环,上头雕琢成外双C的logo。
徐母向来喜爱这牌子的衣饰与包款,于是他不假思索,将耳环收入西装口袋,随后站直身,缓缓步入病房。
与此同时,长懋医院对街的彩券行里——
杜语葶手捏一元硬币,拚命的刮呀刮。“讨厌!没中!”
一旁的伊湘琦,同样埋首于手边的彩券,动奋地刮呀刮的。“中了!天啊!我中了五千元!”
杜语葶傻了傻。“真的假的?!”
“你看!”伊湘琦亮出手中的彩券,证实自己的好运气。
“哇塞,还真的耶!”杜语葶啧啧称奇,忽地一顿,指着她那张笑得特嚣张的秀颜,讶呼一声:“你的耳环掉了!”
伊湘琦怔住,摸上空无一物的右侧耳珠,小脸又惊又喜。“真的掉了!太好了!难怪我不衰了。”
“这是什么意思?”杜语葶困惑不解。“你的耳环,跟你衰不衰有什么关系?”
“那是姨婆特地帮我准备的,那耳环有画过符咒,可以转移我身上的晦气,让耳环代替我挡煞。”
“噢,原来如此。”杜语葶恍然大悟。
“姨婆说了,绝对不能自己把耳环摘下,非得等到它自行掉落,这个转移挡煞的仪式才算正式完成。”伊湘琦振臂欢呼,高兴极了。
“我有个疑惑。”杜语葶煞有介事的举手发问。
“什么疑惑?”
“假如你掉的耳环被其他人捡到,那个人会怎么样?”
“会衰吧?”
杜语葶听罢,险些让自己的口水噎着。“不会吧?!这样不小心捡到你耳环的人,不就很惨?”
“我随便说的啦,我哪知捡到的人会怎么样。”伊湘琦耸了耸肩。
“姨婆没说吗?”
“姨婆哪会解释这么多。”
看着伊湘琦欢天喜地的向店家兑换彩券,不知为何,杜语葶心生一抹很不妙的预感。
然而,在她们肉眼看不见的另一空间里,原本死死抱住伊湘琦双脚的那半截魂体,霎那间有了奇怪反应。
只见那个披头散发的魂体眼睛一亮,松开紧紧环抱的伊湘琦双脚,开始朝外爬行,爬呀爬,爬呀爬……
爬过了马路,爬进了医院大门,爬进了电梯,直达VIP楼层,然后一路爬进了病房,来到徐书亚的脚边,张开双臂,一把死死抱住。
偌大的会议室里,气氛沉肃,椭圆形长桌两侧坐满了亚懋集团的董事,人人低着头,谁也没打算先开口。
唯独坐在前后两端,年纪相当,外型同样俊美出众的男人,目光在空中交会,两双深邃漂亮的眼眸中,同样满盈深浓敌意。
“临时召开董事会议,你是打算趁我跟爸不在的时候,想拉拢其他董事投反对票,好把我们逐出董事会?”
坐于长桌末端的徐光奕,不避讳有外人在场,直接把家丑摊开在阳光底下。
这样的作风,恰恰与徐书亚从爷爷那儿学到的低调作风,彻底大相迳庭。
“徐家的事情与公司经营团队无关,请徐董事自重。”徐书亚面无表情,声嗓极寒,眼神更是冷冽如刀锋。
“徐书亚,你别以为爷爷帮你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就真的把自己当神了,我告诉你,遗嘱写得清清楚楚,能够继承亚懋集团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爸。”
没错,作为徐家第一个出生的长孙,笃信基督的徐爷爷,以“约书亚”之名,为他寄予厚望的长孙起名,因此有了徐书亚。
约书亚,为旧约圣经中的以色列民族英雄,而耶稣之名,若由音译来翻,同样为约书亚,不论是以何者来起名,不难看出起此名的用心。
“徐董事,请你弄清楚,亚懋集团的大家长徐总还没死,他还活着,还在呼吸,那纸遗嘱目前仍派不上用场。”
面对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再当众挑衅,甚至出言不逊,徐书亚向来采取不冷不热的反击。
“徐书亚,没有用的,爷爷就剩那口气,苟延残喘,你真以为能等到他清醒,然后来公司主持董事会议,把我跟爸赶出亚懋?”
说至此处,徐光奕冷笑两声,笑声在会议室里回荡,甚是刺耳。
徐书亚不为所动,只是冷眼回视。那眼神,就好似在看着一个小丑表演般,充满了嘲讽与鄙夷。
徐光奕最恨的就是他那种眼神!
从小到大,他不知遭受过多少次徐书亚这样的眼神对待,每一回两人碰上,他都用着这般令人厌恶的眼神看待自己。
徐光奕蓦然推椅起身,快步行至徐书亚面前,伸手揪起他的领带,将他从位子上扯起身。
“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徐光奕怒吼。
徐书亚眼中的嘲讽更浓,反手扯下揪住领带上的那只手,抬高另一手顺势推开徐光奕,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是什么人,我就用什么眼神看你。”徐书亚扬起一抹笑,嘲讽意味越发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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