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奕当下气不过,随即冲上前,朝着徐书亚那张俊美的脸庞出拳。
幸亏一旁的秘书团队与林特助眼明手快,上前拉住他,这才免除了一场冲突。
“徐书亚,你别以为有爷爷当靠山,你就能为所欲为!等爷爷一死,到时被赶出董事会的人会是谁,我们走着瞧!”
“这些话你留给自己吧。”徐书亚淡淡撂下话,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跨出第一步时,高大背影忽地顿住,他垂眸往自个儿脚边望去,正巧对上半截魂体的目光。
他皱起峻眉,冷斥:“滚开!”
徐光奕误以为徐书亚是在呛自己,再次情绪激动得欲扑上前出拳。
“徐书亚,你这是在叫谁滚?!你才是最应该滚出亚懋集团的人!”
徐书亚懒得解释,反正就算他解释了,肯定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侧过身,冷冷回睨如同失控野狗般的徐光奕,嘴角一扬,踩着从容优雅的步伐离去。
“徐先生,你刚才的表现真是太帅了!”
电梯里,随徐书亚一起从会议室撤退的林特助,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
徐书亚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
眼前的局势已逐渐对他不利,爷爷留下的公证遗嘱,确实指定了父亲作为亚懋集团的继承人,倘若爷爷现今名下的资产与股票,全由父亲继承,那么他与母亲在集团里将再无立足之地。
俊朗的眉宇浮现深深折痕,徐书亚心思烦乱,竟下意识地在西装口袋里翻找起戒了许久的香烟。
香湮没找着,倒是捞出了前阵子在医院拾获的那只耳环。
徐书亚低垂眼眸,望着在手中把玩的香奈儿耳环,一旁林特助唠叨些什么,全然没专心在听,兀自寻思着繁琐事务而出神。
骤然,电梯一阵剧烈摇晃,接着完全静止不动。
徐书亚镇定的抬头望了一眼闪灿的日光灯,身旁的林特助则是吓得紧贴在镜墙上,像只壁虎一样粘得紧紧的。
“发生什么事了?老板,我们会死吗?”
“要死你自己死。”徐书亚冷冷回复。
林特助脸色惨绿,浑身不止发着抖。
没用的家伙。徐书亚冷嗤一声,随即拿起电梯里的紧急话筒。
“警卫室听得见吗?这里是徐总的专用电梯。”
片刻之后,话筒里传来警卫的回报:“徐先生,电梯的供电系统突然短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维修。”
“我知道了。”徐书亚挂上话筒,转身一看,林特助竟瘫坐在地,浑身发抖。
徐书亚皱眉冷瞪,不敢置信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没用。
“老板……我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林特助自知很孬,只好瞎掰一个名义来替自己开脱。
“我也有。”徐书亚淡淡地说。
“骗人!徐先生你看起来很平静啊!”人在危急之时,什么都管不了,林特助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口气十分冒犯。
“随便你爱信不信。”徐书亚瞟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林特助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忽尔他眼睛一闪,望向徐书亚的头顶上方,嘴巴登时张得大大。
“徐先生,小心——”
接近尖叫的警告声未竟,只见一大片天花板轰然塌落,直朝伫立于底下的高大身影覆压而去。
“徐先生?徐先生!快来人啊!徐先生死了——”
医院里——
“让一让!”林特助随医护人员,推着躺在担架上的徐书亚,自急诊入口进入医院。
徐书亚一手抚额,眉头深锁,不敢置信方才他受困电梯时,竟被塌陷的天花板夹板砸伤了头。
突地,转弯时,另一头恰好也有医护人员推着重伤病患过来,当下两辆担架撞在一块儿,悲剧顿生。
徐书亚一个重心不稳,当场从担架上摔落于地,一旁医护人员全看傻了眼。
“徐先生,徐先生!”林特助赶紧上前搀扶。
徐书亚一手抚额,一手指着林特助,额际青筋暴突,目光严峻地警告他:“够了!别再大呼小叫。”
“不是我爱大惊小怪,徐先生,你的脑袋正在流血……又流出来了!”
林特助一曾见徐书亚脑后撕裂的伤口,怕血的他当场哇哇叫。
比起脑后流淌着鲜血的伤口,徐书亚觉得让他更痛苦的,是林特助一个大男人崩溃的叫声。
“徐先生,我扶你。”林特助欲出手搀扶徐书亚,却被他一手挥开。
“不必担架了,我自己能走。”徐书亚拒绝了林特助与医护人员的援手,站直了高大身躯,兀自往急诊室方向走去。
林特助登时看傻了眼。
说实话,他原以为自幼长于豪门的徐书亚,受尽了各种保护,应当受不了这样的皮肉伤,没想到从发生事故的当下,到被送上担架,来到医院的路途上,徐书亚非但没有喊过一声痛,而且比他这个毫发无伤的人还要冷静镇定。
林特助回过神,随即尾随上前,一边观察起徐书亚的神色。
只见那张俊朗的面庞没有半点情绪,仿佛脑后的伤口根本不存在。
“徐先生,你不痛吗?”林特助开始怀疑上司是超人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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