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封口”,意思不言而喻。
“方才已闹的人尽皆知,何谈毁不毁。”她苦笑,“难不成爹爹要为女儿知法犯法,去背上命案不成?”
“我……”知府一时语噎,心中怒火难平。
她闭眼沉思,发白的嘴唇被咬出血,染红了舌尖,盛开在苍白的面容上,鲜艳至极,良久她被侍女搀扶起身,下床跪在爹娘面前:“女儿不孝,做出此等使爹娘蒙羞之事,罪该致死,女儿本欲以死谢罪,谁知那歹人竟大张旗鼓闹开。如今女儿清白已毁,唯有恳请爹爹……”
她就着唇边咸涩的泪水,挤出丝笑意:“恳请爹爹将女儿嫁与他,不为旁事,只求尽力挽回爹爹颜面,望爹爹成全。”
知府内心痛极,他的女儿自幼便很是聪慧,才女之名远近闻名,此般通透非常人能及,只是……
额头磕在地上“咚咚咚”三声,她爹爹一生廉洁,怎能因她蒙羞,若她此时一死了之,不知那歹人还会做出何事,只有尽快将她嫁出,对外宣称早已定亲,方能全了爹爹颜面。
至于她。
不过是嫁人而已。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虽不算远嫁,但为了不与家人麻烦,她狠心断了家中联系。
而婚后生活又怎可能舒适。
她不屑见他,更别说允他碰她,可孙五却像是爱极了她的容貌与身体,日日。逼她行周公之礼。她若一动不动任他摆布,便会拳脚相加,直至打的她忍不住因痛呻。吟才肯罢休;可她若稍加反抗,孙五便会愈加性致大发,折磨至她身上无一寸完好之肤。
后来时日愈长,孙五便变的不再只因床事动手,若平日里有一丝不快,她迎来的只有拳脚。
不是没想过逃走,可邻里全是孙五的熟人,她不出几步便会被因邻里提供行踪而赶来的孙五捉回,每每这时便有邻里妇人语重心长劝她,皆道孙五人好老实,她虽千金之躯,却也算不得吃亏。
她内心嗤笑,老实?
而每捉回一次,迎来的拳脚就愈重一次。
她不肯给他生孩子,悄悄出门买了避子汤,时日一长肚子没动静,便被孙五发现,之后长达一月有余,她被绑在床上不得动弹,孙五竟也罢了一月工,日日守在屋内与她行那腌臜之事,直到大夫说她有了身孕,这非人折磨才就此结束。
第一胎时,孙五待她极好,除了平日里恐吓她不准流掉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既已怀了身孕,她又怎可能不要他。
再后来,孙五依旧是人前老实,人后对她时好时坏,直至这些年怀了二胎,她便直觉孙五变了。
婚后他总买些首饰回来,掩人耳目装作一副爱妻模样,她也心安理得的拿着,可自二胎以来,他带回来的首饰愈发奇怪,总有些旁人用过的感觉,也比以往精致许多,孙五还远远买不起这些。
只是不曾想,这些来历竟如此可怕。
虽未证实,但猜测应当不假。
她下意识握紧大宝的手,从回忆中抽离,另一手抚在小腹上,柔声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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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船只靠岸。
收工的纤夫们陆续离开,孙五被纤夫头唤住,因他近日干活出色,且为队里提供良好物资,致使效率提升,很是得纤夫头满意。
孙五憨笑着挠挠头,与纤夫头寒暄了几句,待对方离开,周围也剩为数不多几个纤夫,他弹了弹衣服准备走。
出海域后行了数步,只见前方两男两女挡在面前,不知何意。
其中一青衫男子上下打量他两眼,脸颊一侧酒窝明显,问道:“你便是孙五?”
“正是。”
青衫男子得意笑道:“那便是了,与我们走一趟吧。”
希音见他便觉反胃,率先转身离开,子苓也不愿看他,紧随希音其后。
孙五不敢反抗,被带着向前走,只是前方女子身姿曼妙,纤腰楚楚,虽知这是之前在春晖巷中所见的乾坤山仙姑,但还是未能忍住多看两眼,却越看心越痒。
突前他半步的一金袍男子回头,俊容阴沉,下一瞬他便双目漆黑,脚下还被一石头绊倒,惊疑未定间,只觉自脚下逐步爬上来一条滑溜溜的虫子。
他不敢妄动,那长虫缓缓爬至他颈侧,吐出长信子“斯斯”两声。
“啊!蛇——”话音未落,身侧竟成悬崖,爬着的掌下一轻,手腕失了力,竟直直摔了下去。
希音急忙回头,看着施法收手的龙修,摇头叹了口气:“莫要玩死便可。”
她前行了数步后,猛地回身望向海边,船只在海面摇晃,零散着几个纤夫还在原地。
双眸微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啦!!
这几天家中事多,很抱歉断更两天,不要打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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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孙五摸黑经历了一路的蛇蝎子蜈蚣之流后,终于吊着最后一口气到了衙门。
龙修拎着人往地上一掷,顺手解了他的障目,道:“此乃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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