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说为何八贤王会突然回京?”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 皇上还把管军需的尚署交给八贤王了,看来是准备重用他这个皇弟了。难道是皇上觉得太累了?要找个人分担一下朝政?”
顾兰亭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此事先不说了,冯京一案可有进展?”
“那李延昌前几日回京了,可在京里着实查不出他什么可疑来。我们派人去他扬州老家查探去了, 只是奇怪的是, 人去了好几天了一点儿音信都没有。”
“不好,这其中必定有鬼!”
“这事儿我自然也知道,等过几日,我亲自去一趟扬州吧。对了,你知道吗?因着牵涉到南合兴贪污一案,你们翰院的覃学士已经被关进天牢了。”
“哦?我已几天没去翰院了, 倒是没听说。唉,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翰院了。”
“还回去干什么?兰亭, 你该庆幸你的女儿身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被揭穿的,功过相抵你才保住了小命。”
“光有这小命没有官衔是不行的, 翰院, 我还是要回去的……”
院内, 顾、柳二人说着话。院外,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朝顾府逼近。
李勖今日要去南山行宫泡药泉,阿宁说她要来找顾兰亭, 非让李勖送她来不可。她本来是想着,到了顾府死也要拉皇兄下去看顾兰亭的。可皇兄一脸淡漠的样子,任她软磨硬泡也没有下马车的意思。
“皇兄,你真的这么狠心,不下去看看顾兰亭吗?”
李勖没答话儿,正襟危坐着,像是在闭目养神。
“皇兄,你再不去看她她可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啊!你看你看,她那个翰林院的同僚来了,还拉了好几车的花儿呢!”
李勖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越过车窗看去,有一队车马停在了顾府门前,的确拉了好几车各色各样的鲜花儿。而当首的人他认识,此届的探花郎,李柽。
但凡女子,多半都是喜欢花儿的,这李柽……
“阿宁,你万不能叫这人得逞了去。”李勖感觉情况不妙。
“哟哟哟,皇兄这下不装冷漠了吧?看我的,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阿宁说着就下了车,直往李柽那方去。
“李柽,你拉这么多花儿来干什么?”
“公主,臣参见公主。回公主,臣闻顾兄被敕令在家,又听她病还未好,怕她无聊,送些花儿来让她高兴高兴。”
“哎呀!你这个想法好啊!”阿宁捏着下巴作沉思状看了看那些娇艳的花儿,又道:“李柽,你看我来看顾兰亭也没带什么东西,不如你这些花儿都给我吧,让我送给顾兰亭怎么样?”
“公主,这怕是不妥吧……”李柽万万没想到公主会看上他的花儿,这可是他搜罗了好几天才弄到的啊!
“哎呀,有什么不妥的,本公主回宫了还你二十车,保准比这还好看!”阿宁拍了拍李柽的肩膀,转身吩咐她的仆从道:“赶紧的,把这些花儿都往顾府搬!”
公主乐呵呵地带着仆从们进了顾府,门外只余李柽与家丁愣在原地,敢怒不敢言。李柽吃了哑巴亏,又没了礼物,只好又上马打道回府了。
看着李柽离去,李勖笑了笑,落下车帘吩咐小安子继续往南山行宫去。
顾府院内。
“柳不行,你也在这里啊!”远远就听到阿宁的声音,柳还行赶紧站了起来。
“公主,你这是……”顾兰亭看着阿宁身后的仆从搬了许多花儿进来,有盆种的,有瓶插的,看得她眼花缭乱的。
“嗯,这些花儿都是我……我皇兄送给你的,想叫你高兴……”阿宁的谎没能撒下去,因为顾兰亭神色已刷地一下子冷了起来。
“公主不必为了哄我开心骗我。”
“哎呀,好吧,我承认,这花儿是我送的。但你相信我,我皇兄是很在乎你的。他是跟我一起来的,他现在还在门外面呢!”
“真的?”顾兰亭眸中涌出一分喜色。
“真的,不信你跟我出去看!”
阿宁拉着顾兰亭出去时,只见得李勖的马车渐行渐远,慢慢隐没在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顾兰亭失望的闭了闭眼,转身往府内去。阿宁拉住了她。
“诶,顾兰亭,我真的没骗你,皇兄真的很在乎你啊,昨天你晕倒在殿上,是他抱你回的寝宫啊!你不知道,当时那帮老臣的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是吗?那他为何,连看我一眼也未曾呢?”顾兰亭慢慢抽回手,淡淡笑了笑。
“皇兄,皇兄肯定有苦衷的,我总觉得,他自从中毒醒过来就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一样。”
“中毒?醒过来?”顾兰亭心里一惊。
“你不知道吗?之前,皇兄是被高集背回来的,回到宫里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的。谭太医说是中毒了,不过现在都已经好了。”李勖所中之毒无解的事,阿宁并不知道。
可顾兰亭听此,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李勖中毒一事,她恍惚听冬暖提过一嘴。现在想来,说不定那毒……
“他这是去了哪里?”顾兰亭突然一把抓住阿宁胳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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