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随从一开始还懵逼,眼见着自己的主子被一剑穿心,吓得尖叫着四散而逃。
嘴里也喊着:“太子杀人啦!”
“皇上驾崩啦!”
“皇后被杀啦!”
“太子弑君啦!”
……
那些被小邓子遣退到侍卫处喝茶的侍卫和宫人一听都蜂拥而至,将苏文清团团围住。
“混账东西!扰乱视听!”苏文清自从云落死了,也狠绝起来,不再一味的仁慈,抬手甩出暗器让那些人通通闭嘴。
他发现武力真的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怒视着包围他的侍卫道:“本太子刚进来,可问门口职守的太监!你们再看看皇上和皇后是如何去的,死因如何!”
皇宫里的消息传播的总是最快的,内廷司的太监总管、御林军首领、内阁的大臣都纷纷赶来。
见到殿内的情况,小成子那边血肉模糊。这伙人都是人精,立时明白了什么。
里面大多都是皇后和苏文清的人,内阁首辅下了封口令,令禁卫军统领勘察现场,然后收敛皇上和皇后。
禁卫军最终也没查清西邵帝的死因,天气热尸体一天就有味道了,只好令人将尸体收敛,按部就班的筹备起了丧礼。西邵举国哀悼,全民皆缟素。
国不可一日无君,苏文清没有遗诏、没有玉玺就匆匆登上了皇位。
可苏文清弑杀西邵帝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几个不成器的皇子抓住这个由头,揭竿而起,西邵国内一片混乱。
木哲文作为福王,虽然借着老福王的荫德手里有一半的兵权。但内部刀兵四起,木哲武在边界虎视眈眈,西戎人听到消息也跃跃欲试要分一杯羹。他这些兵也有些捉襟见肘。 木哲武不会因为与苏文清、木哲文的私交而对西邵手下留情,也不会因为云承离的打压诬陷而背叛南月或者按兵不动。他知道时机到了,开始点兵点将出兵西邵,几天下来就占领了西邵几座城池,大有长
驱直入之势。
苏文清自顾不暇,纵使他武功高强,可单凭一己之力也摆不平这内忧外患,只好请木哲文去和木哲武议和,先把南月这个劲敌安抚住,就能抽出大部分兵力平息内乱和西戎的进犯。
木哲文倒没指望木哲武能给他这只见过几面的兄长什么脸面,按照国礼传了停战书和议和书,双方约定了被木哲武占领的一个西邵城池谈判。
这是双方正式谈判,木哲文带了西邵有名望的朝臣,而木哲武这边也有皇上派的参军和西南封地的官员。 双方人员都准备唇枪舌战一番,但看到木哲文和木哲武的长相都惊呆的瞪大了眼睛,把准备好的谈判策略都抛到了脑后。
☆、第五百零三章 谈判不欢而散
众人坐在谈判桌上,不知内情的人惊诧的目光在木哲文、木哲武脸上流连。
正如他们的名字一样,木哲文留着短髯,面容白净、目光淡然,文质彬彬中透着富贵高雅,还带着不问世事的洒脱和济世救人的慈悲。俨然一副富贵闲人的潇洒模样。
而木哲武没有留胡须,肤色因为常年行兵打仗而呈小麦色。目光威严冷凝,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他一个目光就如同射出千万支羽箭一样摄人。
即使二人气质相差甚远但也没妨碍大家认出这二人长得一模一样,神色都有些诡异的复杂。
一声嗤笑,打破了异常古怪的气氛,“王某当真是长了见识,福王殿下与木大将军相隔千里竟然长的一模一样,真是巧啊!”
木哲武凌厉的眸子向他,冷声道:“王参军,此时不是玩笑的时候!”
这王参军是皇上的人,随军来此一定把木哲武和木哲文的底细摸了个通透,此时在这里装模作样着实让人恶心。
木哲文却捋着胡子笑道:“刘参军有所不知,这是巧合,也不是巧合,本王正是木家四十年前被人掳走的孩子。”王参军本来因为被木哲武喝斥而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此时听木哲文自己承认,假装惊讶,道:“那福王岂不就是木府的大公子?是木大将军的同胞兄弟?哎呀!怪不得您失踪这么多年,木府大公子的位置一
直留着,木大将军也只能是二公子,可他却当着长子的责任,真是受尽委屈啊!”
此话说的是为木哲武抱屈,可却暗示木府早知道福王就是木哲文,所以才把大公子的位置留着。这是明显告诉大家木家和西邵早有勾结。
岂不知都是王老夫人为了压制木哲武一房而
木哲武虎目微眯,冷声道:“现在是谈两军对垒的时候,王参军这是要谈本将的家事吗?”
“二弟莫要生气,你我身份在此,家事也是国事了。”木哲文淡然浅笑,他虽然心疼木哲武,但此时他只能站在西邵的立场上。木哲武越受云承离的怀疑打压,对西邵越有利。
南月新皇显然是要除掉他,若不是还指望他攻城略地,恐怕京城的夫人和子女早就被灭了口,而木哲武也早就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处死了。
此时逼上一把,木哲武若是反了南月,归顺了西邵,好歹他和随行的那些子侄、亲信能保住条性命。
木哲武却不知木哲文心里的弯弯绕绕,只当他为了离间南月将士,而将他逼上绝路,凌冽的眸子怒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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