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谈判的南月将士开始狐疑的窃窃私语起来,早就听说木哲武与木哲文暗地里勾结,还在京城放了蛊毒,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这一模一样的长相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样的谈判还谈个屁!”一个将领拍案而起,看向木哲武的目光里透着愤恨和鄙夷。此话让木哲武浑身一绷,下意识的就按住了腰间的长剑,也站了起来。他修长魁梧的身躯傲然而立,窗子里吹进的风吹的他的袍角上下翻飞,更是替他增添了一丝轻寒的气息,却又带着几分威武不屈的气
节。
木哲文也站起来道:“我们是很有诚意的,既然贵方意见不统一,那还是商议好再议,我们先去休息一下。”
说着率先出了屋子,他以退为进,态度不卑不亢,神态自若。那成竹在胸、闲庭信步的样子,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这看在南月有些将士和官员眼里,更家刺眼,看向木哲武的目光充满了戒备和问责。
木哲平手握成拳,心里恨极了这个长兄,但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冷冷的看着王参军道:“现在你想如何?”
王参军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道:“如何?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大将军却要和西邵和谈!”
刚才那个拍桌子的将领冷笑道:“谣传大将军与西邵福王暗中勾结,末将本来还不信,如今看来谣传属实!”
有个官员道:“据说西邵新皇在大将军的队伍里乔装潜藏一年有余,木大将军也很器重他呢!”
有相信木哲武的将军,站出来,吼道:“你放屁!大将军根本就不知道苏文清的身份!”
拍桌子的将领冷笑道:“那苏文清爱慕木九久,木九久休夫逃走去投奔于他,还成了太子妃也是假的?”
“那都是放屁!”
……信木哲武的和怀疑木哲武的两方人员拍着桌子争吵起来,有的甚至挥起了拳头打了起来。有的鼻子上挨了一拳,两条鼻血流了出来,有的眼睛被招呼了,立刻成了熊猫眼,有的胸口被打中,吐出一口鲜血…
…
幸好,谈判不让下面的人带兵刃,不然从这里出去,都得缺胳膊少腿儿。
木哲武清冷如雪的眸光里面透着寒意,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暗叹,看样子他木家要毁在他手里了。
王参军得意的看着木哲武,阴阳怪气的道:“木大将军,为了洗清你自己,还是放弃和谈的念头吧!沈夫人和木大公子还在京城等着您胜利班师回朝呢。”
这是明显的威胁,木哲武也不傻,听的真真儿的。
依着往常遇到西邵这种情况,木哲武肯定要以摧枯拉朽之势把西邵打下来,但正因为京城的那些事,失去了斗志,想和谈以后尽快回京。沈夫人产期将近,长子还在大狱,他必须回去。
木哲武没有回答王参军的话,手扶腰间的佩剑柄,转身出了屋子。
王参军冷眼看着满屋子已经打成一团的将士和官员,唇角泛起一丝狞笑,对着身后的随从勾了勾手指。
随从往前走了两步,王参军凑过去跟他耳语一阵。
随从神色肃穆起来,连连点头,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到了个僻静处,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立刻有十几个黑衣人影子一样闪了出来。
那随从警戒的朝四周扫视一遍,肃然问道:“周围可查探过了?”
一个黑衣人抱拳道:“放心,没有活物接近。”
“好!”那随从放低了声音,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十几个黑衣人听完,神色郑重的点头道:“一定完成任务!”
☆、第五百零四章 扒光了去炼蛊虫
夜幕渐渐的落下,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起来。刚刚经历过战争的小城镇,人们还沉浸在恐惧中,早早的就关紧了门户,熄灭了灯,战战兢兢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总怕再起战事。
有山寺的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伴着淡淡的花香……,南方春日的夜,是惬意的。
可是在这美好中,在夜色的掩饰下,却暗藏杀机。
西邵的使臣住的院子里,木哲文斜靠在榻上,与坐在椅子上的几个西邵朝臣议事。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阁老,道:“王爷,我们是来和谈的,白天这样退出来,真的好吗?”
另一个大臣道:“刘阁老你也真是多虑,这种形势,满月怎么甘心到嘴的肉飞了?只有把他们内部矛盾激化,我们才有空子可钻。”
那刘阁老叹息,自己毕竟老了,冒险的事一点也不想做了。
一个大臣问木哲文道:“福王殿下,您只要把木哲武逼上绝路啊?你们毕竟是亲亲的兄弟啊。”
木哲文淡淡笑道:“有没有今天这一出,他都在绝路上了。云承离既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还惦记着吃马肉,简直和他老子宣德帝一个德行!”
刘阁老知足的道:“还好咱们的新皇就是心软了些、感情用事了些,对我们这些臣子还算宽容。”
此时一比较,苏文清在他们眼里简直成了天下最好的皇上了。
木哲文轻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愣住,对着屋里的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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