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树影微微晃动,有十几个黑影儿悄无声息的从墙头跳下来,从腰间抽出兵器,刀剑的寒光在月光下分外森冷。
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其余人点头,弯着腰迅速朝有灯光的正屋掠过去。在正屋迅速分开,把屋子包围了起来。
在窗子下的黑衣人,用舌头舔了一下手指,然后在窗纸上无声的扣了一个小洞。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竹筒,用火折子点燃了,插进小洞里就往里吹。
屋子里的窗子底下,同样有个黑衣人,眼见着有小竹筒伸进来,捂嘴一笑,伸手将竹筒的一端堵住。
屋外的黑衣人鼓着腮帮子吹,却吹不动,迷烟倒灌回来,都被他自己吸进了嘴里。
“怎么堵了?”他疑惑蹙眉,取回小竹筒,闭着一只眼睛查看,“咦!怎么晃悠起来……”话还没说完,就“咕咚”一声躺在地上。
旁边等着消息的黑衣人立刻警觉起来,弯腰跑过来推了他一把,见他不动,骂道:“你他娘的,真是个废物,竟然把自己迷倒了!”
捡起他手里的小竹筒,看了看,插进窗户上的小洞,就鼓着腮帮子吹。
里面的黑衣人玩儿的不亦乐乎,捂着嘴忍住笑,又用手指头堵住了竹筒。
“咳咳咳!”这黑衣人被迷烟呛得咳嗽起来,眼前也晕晕乎乎起来。
“何人?!”屋内传出木哲文的声音。
为首的黑衣人,见事情败露,喝骂了那两个坏事的黑衣人一声“废物!”然后下令道:“杀进去!”
率先踹开门,提刀跃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一个黑衣人一把扯开窗前摇摇晃晃的那个黑衣人,踹开窗子带着几个黑衣人也跳了进去。
可是,屋内空无一人。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处于懵圈中:明明刚才有声音啊!
“人呢?”为首的黑衣人,四处扫视着。门外和窗外都是他的人,难不成从屋顶逃走了?
他抬头看了看屋顶,瓦片安好。
却从房梁的阴影处伸出一只手,洒下一把粉末。
“闭气!”
“撤!”
众黑衣人见事情不妙想逃,可是转身之际却愣住了,门窗处已经被几个同样打扮的人给堵住了。
“你们是……”还没说完,他吸入一口甜香的气体,眼前一黑,直直仰倒在地上。
其他人想杀出去,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摇晃了一下晕倒了。
刚才淘气的黑衣人嘿嘿笑道:“还想暗杀我们福王,真是异想天开!来人,都扒光了,送到王爷的药芦去炼蛊虫!”
木哲文此时却从暗道出来,优哉游哉的朝木哲武住的院子走去。
这谈判的府邸是他手下一个参将的院子,他来以前已经做了充分的了解,对里面的机关密道甚是了解。
木哲武心里烦躁,却在花园里散步。四处没有灯火,只有淡淡的如银的月光撒下来,给周围的景色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辉。柳枝轻摆、花影婆娑,不知名的虫儿鸣唱着夜曲。
这样美好的夜色,他却无心欣赏,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思念担忧着远在京城的沈夫人和木易峰。他不知自己忠心为国,如今不知怎么却到如此境地。
他一生征战沙场,为国立下无数功劳,自问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沈夫人,时常让她独自撑着家、担心受怕……
突然,从荷塘处隐隐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那木九久一个野种,自知见不得人才逃走的……”
木哲武本来想转身走开,但听到木九久的名字,脚步顿住,往前走了几步,侧身躲到一棵粗大的榕树后。
荷塘边有两个妇人在挖藕,他认识这两个妇人,她们是安王府给他的厨娘,想必是给明日的饭桌上添菜。
她们二人,一个站在荷塘中挖藕,一个在岸边洗去藕上的泥。
挖藕的妇人道:“不要胡说,她木九久没什么,别坏了咱家王爷的名声。”扯出一截藕,却扯断了,可惜的“啧”了一声,把那截藕扔上岸。 岸上的妇人捡起藕,探出身子在水里洗着,嘴里却道:“咱家王爷的名声早就坏了,那木九久失血快没命了,需要血亲之人推功过血,咱家王爷却不顾性命把血给了她,她还活了,你说谁傻?安王府的人谁
不知道此事?就是那福王和睿亲王也是默认了啊!” 挖藕的女子往岸边走了两步,小声八卦道:“你说咱家王爷帮助木九久逃走是不是因为木九久和睿亲王其实是堂叔侄女?这可是不对的啊!将来那孩子生出来,怕是个怪胎呢!”
☆、第五百零五章 好大一顶绿帽
洗藕的女子呵呵笑了两声,叹息道:“可惜啊,木大将军那样英雄盖世、俊美无俦的男人,却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还戴了这么多年!”
另一个女子又道:“听说那沈夫人可骚的很,不光和安王有染,迷惑的那肖将军也神魂颠倒的,一辈子为她守节呢!”
“你们听谁说的?”一道冷若寒冰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
吓得两个妇人都惊叫一声,转头看到木哲武一身寒霜的走了过来。
“大、大、大将军!”岸上的妇人吓得跪到地上,哆嗦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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