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女儿和儿子都一样,通通都是他的心头ròu。
花闭月瞧见他这般模样,心里舒服了许多,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就是萧丞相重男轻女又如何?
花闭月望着满脸欣喜的萧琛,沉思了片刻,缓缓道:“对了萧琛,我想让萧丞相帮我个忙。”
萧琛抬眸:“他已是你的公公,还不改口?”
花闭月连忙改口:“我想让爹帮我一个忙。”
萧琛一边逗着团子,一边笑着问道:“是何事?”
花闭月温柔似水的目光从纤长的睫毛后滤出疑虑,娓娓道来,如今她在花府瞧见北宫啸与白雅,心中难免会生出各种担忧,凰盟最擅长鬼蜮伎俩,她害怕北宫啸用自己的孩子来威胁自己,于是,她想让萧琛把糯米和团子带给萧丞相,让两个奶娘也跟着伺候,这样安全一些,她也可以放手帮助花家老祖宗。
萧琛神qíng严肃了片刻,接着挑起团子的小手,亲了几口,笑道:“你放心便是,我自己的儿女,由我护着。谁敢对他们动手,我绝不会轻饶。”
“那就jiāo给你们了!”
“好啊!”萧琛觉着团子与花闭月一模一样,不由更是喜欢这孩子。
见他们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模样,北宫逸的心中颇不好受,吃了好一阵酸醋,自己也觉着有些不习惯,提醒萧琛道:“好了,你父亲已经在楼下面等了很久,其实,他心里也很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萧家的骨ròu,你还不让他高兴高兴?”
“知道了!”萧琛淡淡地摆摆手。
虽然一路上他与北宫逸争锋相对,然而,却觉着对方颇合自己的兴趣,此人光明磊落,武功不凡,不屑于yīn谋诡计,若非两人是qíng敌关系,只怕也是jiāoqíng过硬的好友。
他抱着团子下楼,俊美的容颜神采奕奕,像打破晨霭流云薄雾,凌驾于满园chūn色之上的耀目金光,只见他左手抱着女儿,右手抱着儿子,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
此刻,目光扫过萧家父子,扫过糯米和团子,花闭月觉着皆大欢喜。
她不经意地回眸看了一眼神qíng羡慕又沮丧的北宫逸,想起与他在琉璃城的一幕,想起他前世向自己表白的一幕,对她不离不弃,在她有身孕时悉心照料着,心中怦然一动,来到他身侧,低低道:“虽然两个孩子不是你的,但是日后我会给你生孩子的!”
“如此先多谢了!”北宫逸泰然自若地一笑。
他的目光落在女子红润的唇上,正yù低头垂目,俘获她一吻。
忽然,楼上传来璧宿的呼唤声。
花闭月想起他似乎有要事要与自己商量,抬起头来,只见璧宿依然一袭黑衣,趴在栏杆前,对她招了招手,面容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对着北宫逸邪魅地笑着,说道:“北宫逸,我与师兄有事qíng与月牙儿商量,阁下还是先回避一会儿。”
北宫逸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在花闭月的面容上。
“是有这么一回事,你在楼下等我!“花闭月对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如今,面对诸多真龙时,愈发让她心中的忐忑越发深重,毕竟,她只有一人,无法兼顾到每一个人。
而他们每个人都是年华正少时,她却冷落了众人。
北宫逸脸色迅速地暗了一下,随即又变成了轻松的微笑。
他俯下身子,露出了平时懒洋洋的笑容,在她鼻头上轻轻一刮,感到她细嫩肌肤宛如上好的玉瓷一般,有些恋恋不舍,柔声道:“明白了,千万别让我久等啊。”语落,北宫逸对璧宿表示不屑和淡定之后,很是潇洒的转身走下楼去。
天色渐渐黯淡,外面挂起了灯笼。
玉氏医铺外一片空旷,满街的华缎绕树,花灯遍照早已不在!
卧室内幕帘锦绣,熏香袅袅,窗台上摆着钧窑罕有的白瓷冰纹瓶,瓶中正cha着的一株粉红色的桃花,正是初蕊绽放时。与东方阅的眸子一样惑人。而他斜卧在榻上,一双桃花眼正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对儿男女。
“这是给你的!“花闭月用汤匙舀了一个翡翠色的汤圆送到盘子里。
“你尝尝……,这个是绿豆馅子的,刚才是红豆泥!”
“…不错,真好吃!”璧宿满脸是笑。
他qíng不自禁把粉色舌尖慢慢地舔过唇角,慵懒中带着无邪的魅惑,真是媚到了骨子里。
东方阅坐在一旁,看着璧宿风卷残云的速度,舔着嘴唇的“馋猫“般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鄙夷道:“你还没吃够么?难道是饿死鬼投胎?”
璧宿根本对他的言语充耳不闻,他把晶莹圆润的粉圆用汤勺舀起,飞快地放入口中,闭上眼睛嚼了嚼,尝着口中甜而不腻的糯感,煞是香甜,吃得双颊都是圆鼓鼓的。他在心底深处流泪:月牙儿竟然亲手给他做汤圆,甚至还没有让任何人吃,真是太感动了!
东方阅虽然不喜甜食,但看到花闭月如此溺爱璧宿,心中亦有些不慡,用手指敲了敲chuáng榻,问道:“你为何会想起给他做汤圆?”
花闭月长长的眼键毛覆住了眼睛,清逸之外更添几分幻美,柔柔地叹息道“璧宿,你大哥说了,元宵节本来是团圆的意思,可惜这一年我们没有在一起,这是他特意给你做的。”
东方闵挑唇一笑,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他从自己的身侧抽出了玄术书册,倚着烛光悠然自得地看了起来。
璧宿嘴里的汤圆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险些被噎着。神qíng怔了怔。
他没想到竟然是林熙寒做的,害他还以为是花闭月亲手给他做的?他还真是自作多qíng了!
瞧着璧宿悒郁的神qíng,瞳孔深处的那一抹讥诮,含着无穷复杂的qíng绪,花闭月心里暗暗好笑,淡淡地道:“当然,你哥哥的右手不方便,我帮着他一起做的!”
这番话说出,却更显得她与林熙寒一心同体。璧宿心中更不是滋味。
“璧宿,难道你还没有原谅你哥哥?“花闭月皱了皱眉。
“怎会呢?“他用勺子碰了碰汤圆,低喃已是微不可闻。
其实,他现在也对林熙寒没什么想法,虽然当年他伤害了自己,毕竟是各棒其主,而他如何不知道林熙寒对他的兄弟qíng谊,能和林熙寒共侍一妻,也比第七条真龙是别的男人的好,至少他觉着自己还不算吃亏,想着想着,忽然璧宿唇边擒起一丝邪惑的笑容,目光如璀璨粼粼的星辰一般明艳耀人,令人捉摸不透。
“璧宿,你笑那么猥琐做什么?”东方阅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谁说我笑了?“璧宿依然笑意盈盈,却是眼风如刀,死不承认。
毕竟,他方才所想的不足为人道也,他要找个时间与林熙寒好好谈谈,不论是威bī利诱,还是晓之以qíng,动之以理,总而言之,以后若轮到林熙寒侍寝的时候,他都可以偷偷的搭上一腿。
想到这里,璧宿唇角的弧度更是扬得肆无忌惮。
东方阅无心理会璧宿,接着侧身翻看着眼前那本玄术书册,虽然翻看了很多遍,但是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忽然东方阅眸中渐渐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彩,语气中流露出几许调侃道:“月牙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面对七个夫君,还有至少有七个孩子,你该如何应对?”
风拂过,四野黯然沉寂,窗外的片片树叶在风中婆娑舞动。
花闭月没想到东方闵竟然会这么问她,不由一怔。
这个问题看似并不重要?却是她需要面对的切身问题。
面对七个男子时,她已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顿时一丝困扰从她的心底缭绕而起!
是啊,她以后该怎么办呢?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同时在外面游刃有余,酒色财气无一不沾,其实,这种男人对家中女子从未有qíng,只把女人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可她却不能这样对待身旁的七位男子,想到这些……,她涌起了说不清的qíng绪,眼中闪动着复杂的神巴
凝视着垂首的花闭月,瞧着她的qíng绪,东方阅的嘴角不由微微弯起来,他知道她不是无qíng的女人,问道:“你可知道这书上记载的分身术?”
“我不清楚!”
花闭月摇了摇头,这玄术书册上面写的是梵语,只有东方阉与璧宿偶尔替她翻译一些,这本小小的书册博大jīng深,似乎如同活物一般,咒语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每月都现出新的咒语,而她所掌握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纵然她曾经在林熙寒面前夸下海口,但她终究会的只是背出一些咒语。却无法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东方阅的唇边扬起了一抹优雅狡黠的浅笑,白衣在烛火下显出一种单薄的沁华,柔软而飘扬,缓缓解释道:“有一些宗教曾认为,天神无处不在,这是神的领域,所以当玄术师提出分身术时,被很多人否决,一直都被列为禁术。”
璧宿听到分身玄术立刻抽了口冷气,毕竟,任何一个玄术师都认为分身玄术是不该存在的,也认为没有玄术师能够做到,毕竟,这太不符合这世间的常规了。
他眼中闪过异彩,深深凝目于他道:“师兄,你觉着自己能否施展?”
“这是禁术中的禁术,我怎能随便懂得。”东方闵勾唇一笑。
“那你提出这个作甚?“璧宿有些失望。
“有些人认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世间人以讹传讹罢了!其实不然。”
“难道这书中真有记载?”璧宿好奇问道。
东方阅却话锋一转道:“当年我与卞机和尚在一起参禅的时候,他倒是懂得这分身术,而且我亲眼看到他施展过!”
花闭月惊讶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微微蹙眉,忆起前世发生的过往,犹记得卞机曾经被北宫啸邀请到天都,请他成为国师,然而北宫啸被拒绝后勃然大怒,把卞机和尚捉到天牢,然而,几日后,有外人看到他依然在街市化缘放生,惊动了许多侍卫,待到众人去牢里一看,卞机还在牢内打着坐,原来如此,看来分身玄术果然是真的了!
璧宿已来到东方阅身侧,目光落在那册子上,神qíng变幻莫测。
他欣喜道:“这玄术书册每隔三月变幻一次,终于出现分身术了!”
东方阅研究了半晌分身术,摇了摇头道:“月牙儿现在玄力很弱,恐怕施展不了分身术,九品玄术师勉qiáng才可以施展,就是我恐怕只能施展片刻,而玄术宗师才能分身出两个以上的分身。”
52书库推荐浏览: 红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