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的车司机更是被带到跟前审问。
“我不知道啊……那位小姐就让我把她送到超市门口就下了车。”
司机开始不明白情况,也没有畏惧,甚至还好心好意地拍着明书寒的肩膀,“兄弟,讲真,我今年光是载逃婚新娘就不下于五次,你也不算太倒霉。”
然后又瞅了瞅明书寒一身的装扮,还有模有样地替他理了理衣角,对那张面瘫脸似乎还不是很满意。
于是司机大哥又苦口婆心地劝:“男人嘛,整天摆着冷脸给谁看呢,怪不得新娘要逃跑,我看到那位小姐在后座一直哭啊哭。”
然后他很不走运地挨了明书寒一脚,被踢倒在地后胸口上还覆了个鞋印。
明书寒的脸更沉了,音调一度地冷了下去,“她一直哭?”
司机大哥懵逼了,眼瞧着被对方制服也无能为力反抗,而且这周围的手下看着都凶残得很。
以为自己遇到黑礻土会的人,司机大哥忙皱紧脸,苦巴巴地讨好,“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给她递了纸巾呢。”
第65章
“哭了多久。”
“上车后就一直哭,哭到下车。”司机大哥啰啰嗦嗦,“她没钱付车钱,甩了一条项链给我。”
明书寒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项链,正是结婚项链,做工精致,并非亮闪闪的但普通人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从的车司机这里是查不出线索的,他们都知道,毕竟钟意要是想躲的话不会把项链留给他。
据所说的超市门口,准确的说是一家小超市,派来的人去调查了,那里没有摄像头,而且人烟稀少,几乎每家店都有后门。
也就是说,钟意可能钻进了某家店的后门然后溜掉。
找她就像是大海里闹捞针。
明书寒让人赶走了司机大哥,一下子失去线索的他像是失了心爱东西的孩子,蹲在地上,衬衫的灰色袖口露出浅浅的边,藏着的腕表也沉重起来。
“她会去哪儿。”
他抬眸,深邃的目光在许愿身上绕了一圈,不似以前那样漠然,咄咄逼人,更多的是从心底油生的无奈。
许愿毕竟还是个女人,虽然不待见他,虽然讨厌他做的事,但看到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还是没由地疼了下,“我不知道。”
明书寒嘴角抿了一下,把视线又落在外头,没说话,但目光沉得几近黢黑,下颌线条紧绷得像要断开。
他拨开袖口,视线落在腕上的手表,“天黑了……她会去哪儿。”
“我不知道……”许愿第二次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又过了一会,忙里忙外的关靖北过来,步子也略显沉重。
“她会去……”
明书寒第三次再问的时候,已然被许愿没好气,冷冷地打断:“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耳朵聋了吗,你自己逼走了她还问我她去哪儿。”
明书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反驳没有说话,低垂着头,额头不知怎么覆上了汗珠,顺着耳际流下。
一贯气势寒气逼人的他这样子,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关靖北过去,把许愿拉到自己的怀里,他觉得让她再站一会,这个疯男人可能会跪下来。
“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发现踪迹。”尽管不想提及,但还是要说明,关靖北哑声继续道,“每一辆出边境的车都有查过,都没有她的身影。”
也就是说她还在云城。
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市区繁茂,但也不乏有郊区和边缘的县镇。
钟意要是躲藏得好,一辈子都有可能不被找到。
“过些天钟家举办葬礼,她……也不会出席吗?”明书寒哑声道。
“按理说她的性子应该出席,但是钟老爹既然以死相逼要拆散你们,钟意宁愿在别人面前顶着不孝的头衔,也不会冒险被你找到。”
“她会来的。”明书寒音线低了下去,几乎要听不清。
蹲久了,他站起来略显吃力,也许浑身力气早就被抽干了,他这一天几乎是没有停歇地去找人。
许愿望着他的背影,低喃道:“他在自我麻痹。”
“自我麻痹也是一种乐观的心态。”
关靖北低低地叹了口气,搂着她腰身的手更紧了些。
一直忙到晚上还没有任何的线索,许愿也累得连饭都懒得吃。
而且医生规定晚饭要喝清淡的粥,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是体会了旧时代劳动人民的艰辛,就差啃窝窝头了。
关靖北一手端着碗,一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然后拿起勺子喂到她嘴边。
“大叔……我真的很困诶,表示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累,关靖北也不是不休止的机器,眉目前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但仍耐心哄着她,“再喝一点,乖。”
许愿撇了撇嘴,感觉这男人把自己当女儿养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想麻烦他,自己端碗,连勺子也没用就喝了几大口。
“明书寒今晚没事吧?”喝完,她突然问道。
关靖北嗯了一声,补充说:“如果想第二天还可以精神饱满地去找人,就不会搞垮自己的身体。”
52书库推荐浏览: 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