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没那么理智。”许愿皱眉,“他理智的话不会差点掐死我。”
提到这个,男人的眉目果断地一沉,薄唇抿着,“他用药用多了,脑子不清醒,你多掂量。”
许愿眯着眼睛,“哦,多掂量,你是不知道钟意为他受了多少的苦,从小就巴巴地追着,倒头来人家还把她爹害死了。”
“他做人不容易你都知道的,如果钟老爹不杀害他双亲,明家第一继承人就是他了,也不会受伯伯们的冷嘲欺负。”
“你到现在还为他说话,真是感情好得不得了的兄弟呢,要不你两凑一对算了。”
她卸了妆的小脸清丽脱俗,除了带了些倦意还有浓浓的讽刺,唇角上扬着望向男人。
关靖北一贯温和,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淡笑,“他喜欢钟意,我喜欢……”你。
“哦,敢情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要不喜欢钟意的话你两还真能成呢。”
许愿正儿八经地笑,一副期待直男被掰弯的神态。
他一言不发,把她手中的碗放到旁边,动作不急不缓地,腾出的另一只手把她压倒,胳膊肘撑在床上,按住亲吻。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帮他说话你就怀疑我是GAY,看来是我的错之前没把你弄舒服。”
“……”
关靖北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下沿吻,唇瓣停在柔软的地方似乎加大了力道,许愿困得要死窘得要命,“我错了……今天太累才说这样的话。”
“哪儿错了。”
“哪儿都错了。”
“嗯,那让我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哪儿都错了。”
“……”老流氓。
这一边洞房花烛夜,另一处,耸立的高楼里,透着昏昏暗暗的光,笔记本幽蓝的光线直打在男人的轮廓上。
荧幕上的亮度已经被调到最暗了,明书寒一向不喜欢太亮太张扬的东西。
他所看的笔记本不亮,,目光聚集的焦距完完全全落在了荧幕上极为张扬的照片。
漂亮的脸蛋,笑得张扬毫无内敛,不知害羞地落落大方地笑,露出整洁白净的牙齿。
从穿着学生裙到摩登都市女郎风,每张照片都被男人逐一浏览了一遍,大小细节都被映入眸中。
外面夜愈发地深了下去,又渐渐亮了起来。
他如饥似渴地看照片看了一夜又到天明。
…
钟老爹生前风风观光,提起名字都让人抖上一抖,大部分人都畏惧他,葬礼那天来的人却不少。
排场很大。
许愿不知道明书寒是不是故意的,其实排场不重要,如果钟意想来,排场再小她也会过来。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关靖北的时候,他淡淡地回答,“无关其他,钟老爹生前的老兄老弟就很多,仗义的都会来参加。”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的想法也对,钟意是否过来无关排场。”
“你以前想借我爸葬礼逼我出来的时候,不也这样想过?”
关靖北瞅着她较真的小脸,低笑了声,“嗯,作为过来人的我是这样想的,不过你不照样没来。”
“那就是咯。”许愿耸了耸肩,“我敢打赌,钟意不会过来。”
半年许父“假死”的葬礼时,钟意就笃定了许愿知道也不会过来,而现在,许愿也能笃定钟意也一样如此。
就算来,也不会被发现。
葬礼这天,先前参加钟意婚礼的宾客也纷纷参加了葬礼。
大家也就不约而同地认为他们那天的婚礼之所以会取消,就是因为和钟老爹的葬礼相冲了。
钟家自有人主持葬礼,明书寒出现的时候,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来。
个个眼中冒着杀意,但也按捺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他怎么还敢来。”
甚至响起了骨节摩擦的声响。
明书寒像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样,穿着黑色西装的他看起来更为的冷峻和淡漠。
许愿没参加过葬礼,但跟着他们一起就行,把葬礼步骤一个个地走完了。
明书寒就站在旁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每个神经都紧绷着要裂开似的。
但一直到葬礼结束,钟意都没有来,又或者说是他派的盯着的人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迹。
“钟意受她爹影响,做事只做有把握的事,除了爱你她没有把握让你也爱她,其他的哪一件她做得不出色。”
许愿压低了声音,眼睛不去看明书寒,但话是对着他说的,“包括今天的葬礼,她要是想来就绝对不会让你的手下抓到,所以不管来不来你都见不到她。”
明书寒的拳头蜷紧,偏过头,视线落在许愿的脸上,沉声道:“你能找到她,对不对。”
“你觉得我能不能?”她淡笑。
那笑有些意味不明。
“你肯定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仍然淡笑。
知不知道都不会暴露钟意的行踪,就算是来杀明书寒的,作为闺蜜的她也会递上一把刀,不问缘由。
“告诉我……任何条件都答应你,告诉我她来了吗,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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