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滢来到城里的药铺按照方子上,把所有的药都抓齐了,她把药材包好,默默地回到了江家。
晚上她来到江淳乐卧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传出几声咳嗽声,他说道:“蛮儿,很晚了,明天再来吧!”
薛滢动了动嘴唇:“是我。”
里面没了动静。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门“噌”的一下被打开了,江淳乐披着衣服发丝凌乱的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的他皱着眉说道:“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薛滢没说话,走进去把门关上,对他说道:“我是来查看你的伤势的,我想看一下你的伤口。这世上的□□有很多种,如果不能对毒性做出一个大致判断的话,很难配出对症的解药。”
江淳乐看着她,语气不轻不重道:“你什么时候改学医术了,还会配制解药了。”
薛滢面无表情地扶着他坐在床上,然后声音低低地说道:“我说过给你解毒就一定做到,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你就当配合一下。”
江淳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薛滢气结:“你到底脱不脱?”
江淳乐瞪了她一眼,随即伸手抓住衣服脱下露出肩头的伤口,薛滢看着他白皙的肌肤上突然出现的暗红色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发紫,明显是中毒的特征,她忍不住伸手轻轻点在带着血迹的皮肤上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现在,还疼吗?”
江淳乐看着她的眼睛,抿了抿嘴说:“还好,又不是第一次受伤。”
薛滢微微笑了,对他说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给你送解药来。”说罢她便起身准备离开,“等等”江淳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薛滢蓦地回过头,他看着她,突然露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薛滢轻声问:“怎么了?”江淳乐抿嘴淡淡一笑,“没什么,你好好休息。”
薛滢抽回他掌下的手,终是走了出去。
离开江家后,薛滢便一直在程家为江淳乐炼制解药,一连好几天不出门。
江淳乐在家连着好几天没看到薛滢,更加心烦意乱。这天他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有人推门而入,他转头一看顿时有些失望,来的人是江大人和江夫人。只见他们疾步走到床边,一看到他的样子,江夫人首先抹起眼泪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淳乐,你快告诉娘,你是怎么中的毒,听蛮儿那丫头说是白鹿山庄尹逸下的手,真的吗?”
江淳乐翻了翻眼皮,躺回床上,叹口气说道:“你们知道了?”
江大人开口说道:“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接着不解地问道:“你是何时跟白鹿山庄结怨的?”
江淳乐回答道:“我跟白鹿山庄并没有什么过节,只不过与那个尹逸有一些私人恩怨。”
“是什么私人恩怨?让他要对你痛下毒手呢?”江大人说道。
江淳乐皱了皱眉,不说话。
一旁的江夫人心疼地说道:“我不管他们有什么恩怨!这个天杀的尹逸,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淳乐出了什么差错,我绝饶不过他们!”
江大人摆了摆手,宽慰夫人道:“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向白鹿山庄讨要解药了,以我和尹掌门的交情,他一定会答应的!”
江淳乐一听抬头道:“什么?爹你已经派人去要解药了?”
“不然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来告诉我们一声,如果不是我和你娘及时得知,恐怕事情还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江大人看着他,脸上略有愠色。
江夫人也忍不住埋怨儿子道:“是啊,淳乐,有什么事你给娘说,只要有应王府和你外公在,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你看你这次把娘吓的,以后可万不敢这样了,知道吗?”
江淳乐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知道了。”
江大人随即说道:“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大夫已经给你用药暂时抑制住了毒性,很快他们就会把解药送来了。”说完便背手一个人出去了。
江大人出去后,江夫人并没有马上离开,她缓缓坐在江淳乐床边,犹豫地问道:“淳乐,娘心中有一个疑虑,想问问你?”
江淳乐看着她,只听江夫人说道:“现在外面都盛传说滢儿和尹逸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你老实告诉娘,这可是真的?”
江淳乐一听这就头疼,皱着眉问道:“这话您是听谁说的?”
江夫人说道:“我何须打听,现在江湖上都传遍了,说我们江家的少夫人和白鹿山庄的大公子是旧情人,关系暧昧,成婚之后两人还藕断丝连,频频幽会,还说就是因为这你才处处为难尹逸,有些话比这更要难听呢!”
江淳乐听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厉声说道:“这些话一定是尹逸这狗贼私下里传出去的,我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卑鄙无耻,不惜制造出这样的流言来败坏我的声誉,总有一天我要一剑杀了他!”说完一口气缓不上来忍不住连连咳嗽。
江夫人赶紧拍了拍他的背,叹口气道:“你先告诉我,这话是不是真的?”
江淳乐听母亲这样说,顿时又面露难色,但是他还是对母亲说:“没有!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那尹逸只是因为跟我比武输了,错失英雄榜榜首,所以才怀恨在心想要加害我,这跟阿滢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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