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说:“这就好,否则我们江家这样的大门大户可经不起这样的诋毁。这个尹逸还真是阴险,编出这样下作的流言蜚语来陷害你,哼,我看他以后一定没得好报!”
江淳乐心情欠佳,他揉着眉头说:“好了,母亲,我累了,您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下!”
江夫人点点头,临走时嘱咐道:“好,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丫鬟去做,别太担心,解药一回来娘马上命人熬给你!”
江淳乐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时间过了两天,白鹿山庄的解药还是没有送过来,江府的人急的上下团团转,江夫人更是心急如焚,大夫说了如果七天内没有解药,就算不死也会变成残废,江大人也是愤怒,斥责白鹿山庄不守信用。
其实并非尹掌门不肯交出解药,而是尹逸死活不肯把解药给他爹,他一心想要江淳乐死,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交出解药呢,他只说自己没有解药,气的尹掌门大骂他,他也是无动于衷,只等着江淳乐的死讯。毕竟是亲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尹掌门到底拿他没办法。
这几天晚上,江淳乐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一天到晚昏昏欲睡,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拿杯水都费劲,丫鬟们看在眼里,只能急的掉眼泪,干着急。
这天晚上,他已经虚弱地睡着了,突然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身影走进来,来到他床边。江淳乐还在熟睡,困的睁不开眼,只感到有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他挣扎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鹅黄色的衣衫。
隐约看到鹅黄身影动了一下,江淳乐知道是她,吃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气若游丝地说道:“不要走,假如今天我只剩下这一口气,我问你,你会后悔嫁给我吗?”
薛莹听到这话,心底一阵难受,泪光闪烁地说不出话来,只能默不作声。
江淳乐发出几声干涩的笑声,自言道:“那你还来干什么?这几天你一直不见,今天是赶来看我最后一眼吗?还是想等我咽下这口气后,再离开我呢?”
薛滢忍不住掉下泪来,握住他的手哭着说道:“你不会死的,我已经把解药熬出来了,你喝下去,就会没事的!”说完从旁边递给他一碗汤药,江淳乐摇了摇头:“我不会喝的,你心里还有他对不对?你为我熬这解药只是为了抵消你心里的愧疚,你根本不喜欢我这个丈夫,只是可怜我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如果我的病好了,你的心也就不会这么愧疚了,是不是?”他盯着薛滢的眼睛痴痴地说道。
薛滢看着这几日因病消瘦下来的他,憔悴的脸颊随着说话一张一合,下巴也显得越发削尖,可是,他到现在还在误会她,以为她对尹逸还有什么留恋,他不知道,她的心已经受了伤,不敢再奢望有什么感情了,不管是对尹逸,还是对他。
她只能低声哀求他把药喝了,可江淳乐告诉她:“如果你来只是为了给我送药的话,那你可以出去了。”说罢躺下身,背过身不去理睬她。
真的?真的这么讨厌她吗?连她辛辛苦苦反复尝试熬了五天的药也不愿喝吗?既然这样,薛滢咽下苦涩的眼泪,把药放在床边,默默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听到她离开了,江淳乐心情愈发差,心里暗暗说道:死丫头,这么快就走了?一个人默默埋怨了半天,才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床边静静摆在那里的汤药,用尽力气两手端起来,皱着眉头尝了一口,怎么这么苦?这是□□还是解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忍着苦涩的药味儿仰头一口气喝完了药,不忘抱怨:死阿滢,熬这么苦的药,要不是看在是你亲自送过来的份上,我才不喝。江淳月赌气说完这句话,又无力地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醒的江淳乐揉着迷糊的双眼,慢慢起身摸着下床爬起来,好几天没下床了,双腿都麻木了。他刚走到门口准备打开门透一下气,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我好了?他立刻提手运气,丹田充盈,气息畅通,真气又回来了!我的毒全好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病了十多天,竟然一下全都好了,看来大夫的医术不错嘛!
他立刻出去把自己病好的消息说给江大人和江夫人听,好让他们放心。
一听说自己儿子的病全好了,江夫人自然喜出望外一连说了好几声“老天保佑!”江大人问他的毒是怎么解的,江淳乐把晚上薛莹悄悄来送药的事也给他说了。江大人疑惑薛滢哪里来的解药,他随口答道,听阿滢以前说家里有一些解毒的方子甚是有效,现在看来此话不假。江大人听了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这程家还真是不简单呐!”
江夫人说道:“不管怎样,淳乐的毒总算是解了,我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江淳乐匆匆说了两句话便走了,出了江家来到大街上想找一找阿滢,这时突然撞见月姬的婢女翠儿迎面走过来,翠儿一见是他喜出望外赶紧邀请他去谪仙楼相聚,说自家姑娘许久未见二公子甚是想念公子,江淳乐不多思量便跟她去了谪仙楼。
厢房内,月姬亲手斟满酒,望着他含情脉脉地说道:“你瘦了,这段时日不见你,我的心里总空落落的,听说你中毒了,可是真的?”
江淳乐拿着酒杯一边沉思着说:“是,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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