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年还没到来之前,他们怀着渺茫的希望奔走在藏区大地,风餐露宿,辛苦无言。
这晚他们住在共和,个别成员已经出现高反。
王又梅的症状最严重。
“白天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晚上怎么这么难受。”
秦少言也有轻微高反,但尚在能忍的范围,遂觉一切尚好。
“你真这么难受?为什么银枝没有一点事?”
“……”
她低下头。
这晚,她钻进银枝房间,“我想跟你一起睡。”
银枝正在打电话,看到她蹙眉。
王又梅虚弱地问:“可以吗?银枝。”
“……”
“好了我朋友叫我出去玩,等会回来给你打。”
电话里是个成熟魅力的男音:“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打的,去玩吧,玩开心点。”
王又梅听得很清楚,男人的声音充满宠溺,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不是金世安。
金世安就住在隔壁,哪有打电话的必要?
她知道他们两学生时代的关系,这么多年过去,现如今,他们关系好像用若即若离最恰当。
她想起之前银枝也给这个男人打过电话。她微微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惊天秘密。
但兴奋只是一瞬间,炸裂般的头痛拉她回现实。
“高反了?”
“嗯。”
“进藏前吃红景天了么?”收好手机,银枝从包里翻找东西。
“没……”她临时决定来的,哪有时间做好准备。
银枝顿了下,又问:“也没有做心电和肺部检查?”
“没……”
银枝摇摇头:“你太冲动了。”
她找出红景天胶囊和葡萄糖,倒好热水放在王又梅跟前:“现在吃这些可能没什么用,不过应该能缓解疼痛。”
“如果不管用怎么办啊?”
“吸氧。”
“哦。”王又梅五味杂陈,“你一点都不难受么?”
银枝摇摇头。
“为什么啊?”
“不知道。”银枝还是摇头,“快吃药吧,早点睡。”
“哦。”
“如果你扛不住了,我们就送你回西宁。”
“我不回去。”
“听着,这是关于你命的事,不要逞能。”
银枝说这些的时候,在收拾自己的冲锋衣,看都没看她。
王又梅一口饮尽带甜味的葡萄糖,暗暗较劲,世上没有那么容易算了的事情。
晚上,凌晨时分。正是万籁俱静时,秦少言的房间门忽被人敲响。
他下意识摸摸枕边,空空如也,才想起王又梅赌气出走,去了对面房间。
这女人脾气越来越大了。
不是好事。
“咚咚咚。”
门又响了。
他披上羽绒棉服,下身只穿保暖裤去开门。
“你还知道回来?!”
看到门口的人,秦少言一顿:“怎么是你?”
还好光线不够亮,否则她能发现他脸红。
银枝说:“刚才王又梅吐了,我收拾干净之后,她一直在喊你名字,你把她带回去吧。”
“嗯?”
“动作快点,我还要睡觉。”
银枝打着哈欠。庆祝总算送走一个麻烦。
她连自己都懒得照顾,为什么要彻底照顾一个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从留言情况看,金三角和非洲文各占一半啊。
其实从更根本上说,应该先填《撩星》。
哈哈哈哈
第52章 新旅途
转眼间,他们进藏已经四天。
且走且停,入藏进程缓慢。
可是没关系,好歹有所收获。
第四日,天空晴朗,他们到达一个小村子。
在这座村子里,村长得知秦少言一行人来意后,把自家的绿度母拿出来,想跟秦少言交换一点药品。
尼玛扎西初步鉴定,得出结论:“这是清朝绿度母,铜鎏金的!”
他眼睛都亮起来了,压低声音说汉语:“这两年,这东西价格会涨。”
尼玛扎西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带有藏族人特有的口音。即便如此,汉族人也是听得懂的。
相反,村长听不懂,认真等回复。
秦少言把玩着铜像,翻来覆去地看,似乎在鉴赏。
他的视线穿过众人落在金世安身上:“老同学,你说说这货值不值钱?”
车门大敞,金世安摊在驾驶座上,指尖夹着烟,无聊地抖啊抖。
闻言,他只差翻秦少言一白眼:“老子懂个鬼。”
东西是好东西,是真货。
尼玛扎西开始与村长讲价,想将价格压到最低。可惜藏民虽淳朴但也不是傻子,不愿意减少药品量,甚至不肯用钱换。
这是原始的物物等价交换。
用救死扶弱的药品换大慈大悲的佛像,也是等价交换。
商讨无果,最后秦少言妥协。毕竟是首单生意,他把备用药品都给了村民。
高原药,感冒药,退烧药,止泻药,跌打消炎药……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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