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证据吗?”
“证据?你不早说,我丢在家啦。我初恋的照片,我可留得好好的。”
金世安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冷哼:“你初恋多大?”
“跟我差不多,今年该三十二了。”
金世安抚摩下巴,思索着。一般情况下,母女相似的可能性很大。银枝今年二十四,假如这小子初恋真是银枝母亲,那女人八岁就生孩子了?
“……”
他自己都无语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一个大他五岁的丈母娘?
也许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巧合长得像而已。
“你说的长得像,有多像?”
赵扎西措辞半天,道:“七八分像吧。看到她,我就想起我初恋。我初恋的女孩子啊,真是刻骨铭心。”
金世安对他的情史没兴趣。他叹了口气,大掌搓了搓脸,一时颓态尽显。
赵扎西精神却很好,翻出了村长的青稞酒,“来,喝一杯,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在高原上生活的人都显老,不注意保养的人更甚,所以赵扎西虽然看着像四十,但其实才三十出头。
因为长得老,他也习惯了用老态龙钟的语气讲话,官腔十足。
金世安一心扑在银枝的事上,都没听进去赵扎西说了什么。
豆大的灯光下,他想到白天的事。
“你看到了吧,今天她在车上睡觉,那表情,显然做噩梦了。”像是讲给赵扎西听,又像只说给自己知道,金世安喃喃地说,“她到底梦到什么了呢?”
赵扎西心说,我怎么知道?
他拍拍他肩:“反正不就是个噩梦,叫醒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真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
怕就怕叫不醒,或者醒来还是梦。
赵扎西还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转念一想,做噩梦的又不是金世安,遂作罢。
这时有人敲门了。
“我去开门。”赵扎西说。
金世安紧盯着门,莫不是银枝害怕,回来找他了?
“还是我去吧。”他以离弦般的速度冲去开门,外面却站了一个藏族女人。
还没看清女人的脸,女人便扑进他怀里:“好几年了,我可算又等到你了。”
金世安:“……”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银枝不在,他松了口气,赶紧推开这女人:“大姐,你找谁?”
赵扎西窜出来,嗓音都亮了:“哦我的心肝宝贝!”
女人见扑错了人,不受任何影响地往赵扎西怀里扑:“你个死鬼,可算记起我了。”
金世安:“……”
他懂了,敢情老相好找上门来了。
赵扎西跟老相好腻腻歪歪好一阵,意识到金世安还这呢,便问女人:“今晚呆我这?”
老相好顺着人缝看到里面的金世安,红着脸摇头。
赵扎西便道:“成,走,去你那。”
金世安非常鄙夷:“看不出你这么猴急。”
赵扎西关上门,“你小子不懂。”
懂?他需要懂什么?嗬。
金世安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踏实。于是起床穿上衣服去找银枝。
夜晚温度在零度以下,敲车窗时手都是冷的。金世安一个劲敲车窗,但银枝没有理。
“阿银,阿银?”
咚咚咚——
过了会,才听到银枝冷冷道:“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9月5号。
感谢看文的小伙伴,要天天开心呐。
第70章 新篇
金世安悲哀地发现,银枝真生气了,第二天也没理他。
昨天,他们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毛病……吧?
赵扎西敏感地发现了这个问题,趁银枝不在,蹭到金世安身边,感慨道:“女人心,海底针啊。”
金世安白他一眼:“还不算怪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为了哄银枝,金世安使出浑身解数,银枝丝毫不为所动,并说:“你跟赵扎西过去呗。”
赵扎西差点笑掉大牙:“原来是吃我的醋。哈哈哈哈。”
“……”金世安说,“你也不小了,怎么没个正经。”
“我这是潇洒豁达,你懂个屁。”
金世安不想再跟赵扎西同处一室,出门去找银枝。
早上她还在他视线范围内,现在就没影了。
在没有路的地方,一个人反而可以去任何地方。
金世安找藏民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
藏民笑着问:“是怎样的姑娘?”
金世安说:“个子不高,但很瘦,穿橙色的衣服,长头发,都扎成了辫子。”
话未说完,藏民便道:“我看到了,她往山上的寺庙去了。”
金世安道完谢,向寺庙跑去。刚跑一半便气喘吁吁。缺氧的环境不适合做剧烈运动,金世安不由怀疑自己老了,以前这种程度的运动根本不在他话下。
正喘着气,瞥见一道明丽的人影。她站在一棵树下,靠着树,似乎也在歇息。
她戴着墨镜,不苟言笑,自带冷意。金世安厚着脸皮凑过去,跟她一起靠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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