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多久了?”
花姐看看墙上的挂钟:“一个小时才刚刚睡着!”
男人拧眉:“怎么睡得这么晚?”
“应该是在等您!”花姐回,她并不知道容冽跟沈清音的真实关系,只以为沈清音真是在此处躲避仇家的袭击。
容冽没再说话,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男人没穿袜子,光着脚上楼梯。
凉意顺着脚底板侵袭上来,能浇灭他滚烫的心。
他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闪身进了去。
就着窗外漏进来的一丝丝光亮,他看了过去。
沈清音蜷成一团,睡在床沿,眉心紧紧的攒在一起,嘴巴偶尔噏动。
应该是在做梦吧?恐怕这个梦,并不美好!
容冽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将手伸出,轻轻抚摸在她眉心之上。
一下又一下,想将那几道细细的褶子抚平。
她的眉心渐渐舒展,身体动了动,侧脸贴在他的掌心处,猫儿一般的低喃:“冽……”
容冽猛然一惊,急忙撤回自己的手。
沈清音的手已经追了过去,一把握在他的手腕上。
她的手心带着薄被里的温热,他的手腕是寒夜里的冰凉。
“冽,别走!”女人声音温软的请求。
容冽的手僵在半空中,内心在剧烈的天人交战。
沈清音说了这一句,就再无声息。
容冽嘴角勾起一抹涩笑,原来她根本没醒,刚刚那一番言语只是梦中下意识的行为。
他将她悬空的手慢慢放回床上,避开她的脸,手掌在她一头乌黑的发上反复流连。
她渐渐熟睡过去,蜷缩的身体也慢慢展开。直到天边有了一丝光亮,他才站起身来,悄悄的离开。
楼下,花姐依旧马上就惊醒了,容冽嘱咐了两句,发动了车子。
沈清音睡梦里恍惚听到了车子的声音。
她跳起来跑到窗边,淡淡的天光里,别墅门口一派清幽,并没有任何车的痕迹。
原来自己这么想他,竟然幻听了。
她重新走回床边,这时发现床中央有一个浅浅的坑洞。
那是自己睡过的痕迹!
可她独自睡觉时,总是喜欢睡在床边,只有跟容冽在一起时,男人会将她抱在怀里,或者是抱着放在床中央。
她快步下楼,花姐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她下来,先是扫了一眼门口,然后问道:“老板娘,怎么起的这么早?”
“老板,他回来过吗?”
“没有啊!”花姐摇摇头:“我就睡在客厅里,没有任何人进来!”
“哦!”沈清音脸上浮出失望之色,转身慢慢又往楼上走。
日复一日的等待,日复一日的失望。
独自住在别墅的第十九天。
沈清音如同一只暴怒的小兽,这样重复的等待让她的情绪要崩溃了,而且沈清怡也闹腾的厉害,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还要费心思去说服妹妹。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一遍一遍打容冽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不,我今天必须要出门!”沈清音咆哮:“我要逛街,我要看电影,我要去看清怡,我要跟人说话!”
“我不要面对着四堵墙!”
她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你跟他说,大不了就分手,离婚!离婚了我总不会拖累他了吧?”
花姐也十分为难。
沈清音也是她的主子,如果她盛怒之下真的做出什么,自己也担待不起。
她只好远远走开打了个电话。
花姐商量道:“老板娘,上午您可以去医院,下午去附近的商场逛逛,您全程都戴着口罩可以吗?”
沈清音目光灼灼问道:“刚刚你给容冽打的电话?”
花姐想到刚刚男人的吩咐,摇摇头:“老板太忙了,没时间接电话,我是跟军哥请示的!”
该死的阿军!
自己打他电话他也不接!
跟沈清怡见面,她自然是好一通抱怨,幸亏肖童在一旁频频劝诫,她才压住满肚子的怒火!
“姐,这日子还得多久?”
“很快了,等我结婚了就好了!”沈清音只能先稳住她再说。
沈清怡嘟囔了句:“真的能结成婚吗?”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清怡咧嘴勉强一笑:“我说给我们做的伴娘服还没做好吗?我最近好像又胖了,到时候要改尺寸!”
她说的胖,是指胸部发育。
这一年来,她终于也表现出姐姐和妈妈的基因,胸部开始突飞猛进。
经她这么一提醒,沈清音也想起自己的那几套礼服,也迟迟没有着落。
下午逛街,花姐带她去的是,康复医院附近新开的万达。
这边属于郊区,商场里人不多,不过喜茶和可可小姐甜品却是人气爆棚。
两家店面紧挨着,都排着长长的队。
“我们一人排一边,这样比较节约时间!”
花姐反对:“这样不安全!”
沈清音语气不善:“大姐,我戴着这么厚的口罩,连清怡都差点没认出我!而且两家店铺挨着,就两步的距离,哪里不安全,你不要搞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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