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连连点头,“小人这就去。”
阿安是幸运的,段志宏他们四处搜罗,找到了不少药,得以匀出几剂,让夏候端救治阿安,后者在夏候府中住了一夜,方才拿着剩余的几贴药蹒跚离去。
薛万彻彻夜守在外面,在离开夏候端府邸范围后,他当即带了阿安去东宫,李建成下朝归来后,就一直在东宫之中,一步也未离开,就是在等着他们。
一瞧见阿安进来,李建成顿时露出一丝笑意,因为阿安身体虚弱,无法独自站立,他破例赐了座,旋即道:“夏候端,他果然解了你的毒。”
“不止解毒,小人还亲口听到他吩咐下人去秦王府拿药,临行之前,他拿了几贴药给小人,还说喝完之后,再去他那边拿。”说着,阿安将拿在手里的药递了过去。“
“好!”李建成赞许道:“你这次立下大功,我定不会亏待了你。”说着,他对薛万彻道:“立刻去请齐王过来。”
李元吉到的时候,阿安已经下去了,不过前者知道,李建成这么急将他叫来,必然是阿安那桩事,一进来便迫不及待地道:“大哥,阿安回来了是不是?”
李建成指一指摆在小几上的药包,道:“咱们料的不错,你的风茄花之毒,果然是夏候端解的。”
李元吉恨声道:“竟然被这个老小子坏了咱们的事情,真是可恨。”
李建成徐徐道:“他坏的又岂止这一件。”
听得这话,李元吉疑惑地道:“不止,还有什么?”
“父皇曾连夜传召夏候端,问的多半是关于帝位之事,结果世民安然无恙,不必问,夏候端必然是说世民与帝位无缘,但究竟是真无缘还是假无缘,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元吉愕然道:“你是说他欺君?”不等李建成言语,他又想起一件事,骇然道:“若夏候端当真欺君,那岂不是说……二哥他将会坐上帝位?”
李建成咬牙道:“看来我们真是没有防错他,他一面口口声声说敬重我,一面都觊觎帝位!”
“他真是阴险得很!”说到此处,李元吉道:“大哥,我们这就进宫,将事情告诉父皇,到时候,看二哥与夏候端还如何脱身?”
李建成幽幽道:“这件事自然要与父皇说,但怎么说,还好好生想想。”
这日午后,明明已经入秋的天气,却异常炎热,李渊来了尹氏宫中,本欲小睡一会儿,偏偏外面夏蝉叫个不停,吵得他根本没法入睡,好不容易让人把夏蝉赶走了,又没了睡意,只能与尹氏说话解闷。
尹氏签了一块密瓜递到李渊嘴边,柔声道:“陛下,您尝尝这个密瓜,不仅脆而甜,臣妾特意让人浸在井水中的,最是消暑解渴了。”
李渊正张嘴要吃,有宫人进来道:“陛下,太子与齐王在外求见。”
“他们这会儿来做什么?”李渊低语了一句,道:“传他们进来。”
第六百二十一章 请罪
宫人退下后不久,李建成二人走了进来,齐齐行礼,“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起来吧。”这般说着,李渊道:“你们入宫见朕,可是朝中有什么事情?”
二人对视了一眼,李元吉忽地跪下道:“儿臣是特来向父皇请罪的,请父皇责罚!”
李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疑惑地道:“你犯了什么罪?!”
“儿臣……儿臣……”李元吉咬一咬牙,低头道:“儿臣在二哥酒中下毒!”
此言一出,除去李建成之外,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李渊也不例外,豁然起身,大步来到李元吉面前,指了他颤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前日,儿臣生辰,二哥来给儿臣祝贺,儿臣趁他不备,在酒水中下了风茄花之毒!”李元吉话音未落,李渊已是狠狠一掌掴在他脸,厉声道:“你是不是疯了,居然下毒害自己的亲二哥,你……你想气死朕不成!”
李渊这一掌掴得极重,李元吉嘴角渗出一丝血来,他不敢抬头,伏身泣道:“儿臣……儿臣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就觉得鬼迷心窍一般,眼睁睁看着二哥把那杯毒酒喝下去,儿臣该死!”
“你……你这个逆子!”随着这句话,李渊又想掴下去,然这一次却被李建成给拦住了,“父皇息怒!”
李渊面色阴沉地盯着他,“你帮他说话,难不成这件事你也有份?”
“没有啊!”李元吉急急道:“大哥在晌午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父皇您别冤枉大哥。”
李渊冷哼一声,挣开李建成的手喝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给朕说清楚!”
“其实……在二哥走后,儿臣就已经后悔了,但毒已经下了,而且没有解药的,就算儿臣后悔也没有用,到了第二天,果然有秦王府的人来报信,说是二哥患病,不能上朝,儿臣又担心又愧疚,便拉着大哥去秦王府探望,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儿臣还是希望二哥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李渊冷冷道:“是吗?朕还以来你会盼着世民早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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