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精抚了抚自己下垂眼,“为表诚意,我决定再告诉你一件事。”
他捻下一根自己的睫毛搓了搓,轻声道:“卫延,混元峰想成为九疑那样的神山还差点东西,你猜那是什么?”
卫延不再理会熊猫精。
熊猫精见他走远,自己再说说什么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靠回池子便打了个盹。
夜色深沉,醒来后,露水已经浸湿了熊猫精的裤腿。
水潭倒映着漫天星河,湖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轻柔的微风拂过,美得像一场幻梦。
不知想到什么,熊猫精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手伸进池水中搅了搅,低声道:“再等等,我马上就来救你。”
“小柔。”
第55章 第 55 章
因为卫延还在营地,李殊还要回去一趟,何况,向媛媛并没有听她的话通知人员撤离,不管她说是预知梦也好,还是其他,向媛媛总是笑着拒绝:“可是仪器并没有显示啊。”
看李殊愁眉苦脸,李江隐开解她:“说不定真的是你想多了,这里那么多专家呢。”
“但愿如此。”李殊收拾好东西,天亮前坐上回营地的大巴。
李嵘也要跟着去,他在国外呆了几年也没学会沉淀,愤青得一如既往。一上车就端着掌上电脑看新闻,边看还要跟李殊点评。
“姐,”李嵘指着新闻里那个站在被告席上的高级干部说,“他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居然打上救灾物资的主意,那么多个零。”
李殊打瞌睡打到一半被吵醒,脾气也不太好:“看就看,话那么多。”
李嵘自讨没趣,继续看了会儿,身后忽然有个脑袋挤上来,是昨天一起吃饭的海日古,他指着那位谭政.委一叠声道:“这个人有点眼熟啊,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好像。”
李嵘来了点兴趣,侧过身问:“什么朋友啊?”
海日古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在打瞌睡没看这边,对李嵘嘿嘿笑了几声,压低声音:“缅甸老挝那块做玩具出口的。”
什么出口?
李嵘一愣,旁边闭眼假寐的李殊说:“海哥,你那哥们是不是还做点糖果生意啊?”
李嵘摸不着头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海日古面色一僵,随即打起哈哈:“小姑娘蛮懂,以前做过?”
“没,就是听人说过。”
海日古闻言缩回脖子,也不再吭声。
李殊笑了一声,拧开水瓶喝了口润润嗓子,朝还在继续播放的新闻看了眼,忽然想到什么,这个谭某某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哪呢?
李殊愣是没想起来。
倒是海日古这个大嘴巴,一到饭点赶紧跑去跟他几个朋友说了自己说漏嘴的事,那些人又找了个机会叫李殊一块儿吃个饭,逼着她保证不说出去才罢休。
不过,李殊连他们说的那人都没见过,去跟谁说。
李江隐听李嵘说后,倒是警惕不少,一直盯着他们生怕出事。要不是谢师傅的儿子谢辉给他们换车子去了,他也不用那么戒备。
反而是李嵘得知他们说的糖就是毒品后,忽然有点后怕,这个世界的恶意真是无处不在。他一个夜店都没进过的良好青年哪里懂,不过,他姐怎么知道的?
卫延回营地后发现李殊不见了,心里一沉,连忙出门打听,还是隔壁一起打过牌的袁氏夫妇告诉他,李殊去前线帮忙了,他才松了口气。
当夜卫延睡了个踏实觉,三更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卫延睡得沉,仿佛毫无察觉。
金袖咬开拉链,爬进来匍匐到卫延身边,仔细地端详他的脸。
卫延这几日忙碌,眼底一片乌青,金袖心道,如果是她跟他在一起,她绝不会让卫延为自己烦恼。
人类就是麻烦,想到那个女人,金袖眼底浮起一片煞气,非我族类。
也许是她身上那股浓烈的恶臭过于刺鼻,再回头时卫延已经睁开眼,躺在那里目光澄澈地看她。
金袖刚想开口,忽然感到眼前一闪,卫延不知何时拿了把刀在手里,离她的眼睛只有几毫米。
金袖只想来偷偷看他一眼,没想到没把他吵醒,她咽了口唾沫。
“是你啊。”半晌,卫延收起刀。
金袖紧张得有些瑟缩:“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卫延坐起来,离她不远不近,他像从前那样打量她:“看起来,你在句芒那里过得不太好。”
他的声调陡然拔高:“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还敢来找我?”
金袖把自己盘得一团麻花,生怕自己的味道染到卫延身上,嗫喏道:“师傅,我…….”
卫延眉眼笼着薄霜:“我不是你师父,我没教过你。”他看一眼金袖身上斑斑烂疮,“你这身好本事是句芒学的,这句师父应该送给他。”
金袖慌忙摇头,她谦卑地垂下蛇头,絮絮说起来由。
她压根不知道熊猫精已经把她的来意捅了出去,还劝卫延离开此地避祸,可现在的卫延一看见她就想到李殊‘死’后的那些日子。
恨不能将她剥了蛇皮做皮鞋,哪还有心思听她的话。只不过,卫延还在怀疑熊猫精的话里有假:“如果你感念我当日放生,那就老实回答我几件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祝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