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如是是章家的庶女,能够成为如今的皇后娘娘,也是历了一番波折的。若不是她和傅景彦两情相悦,这些年来,章家也不会只有她一个留在了后宫。
只可惜,章家的心太大了。
章如是唯一的儿子如今心里满是章家,就连傅景彦,也有些不放在眼里了。
皇家,皇权是最不可触犯的。傅景彦虽看重情义,然而那样一个辨不清是非的儿子,他又怎敢把大权交给他?
“皇嫂,我没事。太子那边,您不要太过责怪,他也是……”
傅景临还未说完,傅景彦便截住了他的话,“还是什么,还是个孩子吗?他可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这个皇位。他是盼不得我早点死。”
傅景彦一说到太子就止不住自己的怒气,说完,还气到咳了几声。
章如是赶紧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不是说了,不再为他生气,你这又是何苦?”
傅景彦哼了一声,却是不再说什么。
门外敲门声传来,苏皖端着一碗药走进屋子。
“陛下,皇后,景临吃药的时间到了。”苏皖屈膝行礼,低身提醒道。
傅景彦起身让开,苏皖端着药坐到了床边。
傅景临一如既往地一口将药饮尽,末了,还翻了翻药碗,满目笑意,“喝完了。”
此时的傅景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求夸奖的小孩子。苏皖也顺着他,从怀里拿出一颗糖,剥了纸,塞到他的嘴里。
“昨日我去街上买的,挺甜的。”
傅景临满足的将糖含在嘴里,还使劲地点了点头,“很甜,皖皖多买点,以后我就吃它了。”
“好。”苏皖轻声应允。
一旁站着的两人看着苏皖和傅景临亲昵的模样,彼此对视一眼,已经明了。
他们来的这几日,傅景临的起居都是苏皖在照料着的。药,也是苏皖亲自熬了,端过来的。
傅景临从未说过不喝。
但若是从前,他必定是要寻一大堆借口的。
“景临,我看这苏姑娘整日待在这屋子照顾你,想必也很久没有出去好好透透气了。不如让你皇嫂与苏姑娘出去走走?”
傅景彦见傅景临一副不愿意让苏皖离开的模样,只得开口。
章如是会意,也便笑道:“也好,听说这王府的后花园还是景临特意整修的,之前我也一直没有好好看看。如今正是百花盛放的时候,想必苏姑娘也愿意去赏一赏花的?”
“今晨我瞧了,圆子里又开了不少新的花朵儿。如今去赏,正是好时候。”
苏皖说完,就要起身,傅景临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你才刚来,又要走,不行。”傅景临满脸的不乐意,一副我不放人的样子。
章如是掩唇轻笑,“怎么,景临你还怕我把苏姑娘吃了不成?”
她笑着走到苏皖身边,牵起苏皖的手,动作亲昵,“放心,就一会儿,占不了你的多少时间的。”
傅景临也不好再拦着苏皖,只得放开。放了,还叮嘱道:“我等你回来给我读书,昨日的书你只读了一半。”
苏皖回头,应道:“好。”
两人走出房门,还未走远,房内便有声音传了出来。
“真没出息。”
“皇兄不也一样。”
章如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着旁边安静走路的苏皖,打趣道:“景临如今这般粘一个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苏姑娘恰好就是那个人。”
苏皖微惑。
“看来苏姑娘还不知道。景临刚回来那阵子,陛下就想着帮他择一位贤良淑德具备的女子,好让他早点成家。谁想到,他直接驳了陛下的话。还说,他喜欢的人,纵使不贤不良不淑不德又如何,左不个是和他过日子,碍不到别人。”
这个别人,恰恰指的就是傅景彦。
苏皖低头,唇角微勾。
她是东盛的女子,父亲又曾是东盛的丞相,难保有心之人不会多想。
傅景彦,怕也是顾忌到了这一层。
王府的后花园不过几步的距离,章如是说话间便走到了。
整整一片园子,满满都是各色盛放的花朵。仔细瞧去,便会看清楚,那些个花儿,都是名贵的。
花间铺着石子路,章如是拉着苏皖走在其间。花香鸟语,沁人心脾。
“冬日我来过这儿,那时这儿只有几棵看不出名目的树。当时陛下还劝景临多花点心思,结果景临说,他一个人,不需要。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做出这自打脸面的事。”
苏皖低头跟着章如是的脚步,听她说起景临刚回北月的那些事,也不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石子路的尽头,一个小亭子出现在尽头。
亭子的三周都围上了厚厚的帘布,唯剩下的一边用一块透明的东西封着,看不出是什么。
章如是一脚踏进去,便觉一阵暖意。从那片透明的帘子往外看去,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
亭子的一角,燃着一个小小的火炉。
冬日的寒气到底是全未褪去,有了这炉子,便暖了很多。
“景临倒是有心。只是这炉子是什么时候备上的,我们这才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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