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属于你,离开吧,再也不要回来,不要回这个肮脏的泥潭。
阙邵城在舒筱筱家待了两个小时,舒筱筱不惜拿出了冰箱里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储备招待他,两人一起度过了下午茶时间。
等阙邵城离开之后,舒筱筱有了做点心的雅致。
只是家里能用的食材太少,她熟门熟路地在储藏室里找到了面粉、白糖、鸡蛋等。面粉还没过期,可白糖黏在了一块显然是用不了了,鸡蛋都干了,拿起来轻飘飘的。
阿琛一定是把这里给忘记了,她想,顺带清理了这里的东西。
对着桌上的三只苹果、两只鸡蛋是冰箱里的、黄油、一小碗面粉,以及两瓶产于很好年份的红酒,站成一小排的威士忌光是瓶子的设计就足够引人注目,舒筱筱有些犯难。
阿琛是不喝酒的,至少她没见他喝过,她现在也喝不了,况且她不会喝烈性的威士忌,所以她打算把这些都给靳顼衍。
至于剩下的,前不久网上有一个视频,用苹果做玫瑰花,她看过两遍,来实践一次也是很好的。
只是懒得再去查看视频,她根据记忆把苹果去核、切薄片、拢成一个花的样子放进模子里,放上小块的黄油,再在中间淋上焦糖,剩下空着的模子里,找出前几天何生瑜送来的蛋挞皮,琢磨了一番,还是在中间的凹形放入了蛋清,依旧淋了焦糖放进已经预热的烤箱,定了时,坐等。
在工作闲暇,突然享受起了洗手作羹汤的这种乐趣,厨房变得可爱了,前提是不需要很多油烟。
爱情,不用那么复杂,简化为一花一点心也是可以的。
出炉的点心,苹果玫瑰花有点点酸,忘记放糖了,蛋挞的心有点腥,进步的空间还是有的,可以让她玩很久不会腻烦。
网上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已经得到了证实与澄清,他真的是清清白白退场的。
屋里的东西都经过了分类整理,必须的都被装箱打包寄了出去,大概和太子前后一点到达。剩下的大部分也用白色的布盖上防止落灰尘。
也并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只是近一年内都没有回来的计划,房子就暂时交给阿衍帮着打理了,院里的蔷薇只能自求多福了,阿衍实在是忙,忘了它也不一定。
也没有举办婚礼的计划,至少生下孩子之前并没有。先前是有恐惧,现在没有了,只是觉得繁琐,礼服、伴手礼、场地……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想想都替他累,简单点好了,反正日子是两个人过。结婚要么是经过深思熟虑,不然就是一时冲动,她发现他们的情况,既在两种之内又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很难界定。
不过会和他领证,不管是依据哪国的法律。无论是一纸婚约、孩子还是其他的,只要能让他安心的,她心甘情愿尽量做到尽善尽美,反正她就是外貌党,他的颜值她垂涎一辈子都不够,虽然会有生活的细索,跳不脱茶米油盐的现实,甚至偶尔的拌嘴与冷战,可是她不会再想着离开,就是为了他那一张脸也舍不得离开,连生气也会因为那张脸气焰消减下去更不会生气太久,他的颜在她那里是通行证,她庆幸自己在这方面的肤浅,他曾经的一个笑就让她一颗心毫无保留的沦陷,一笑误终身,享受他的颜值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可,她就和他玩一辈子的游戏好了。
从此以后,他们把彼此放在心上。
檀骐琛从外面回来时,想着她可能睡着了,便自己开的门。
舒筱筱却没有如他想得那般在睡觉,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也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檀骐琛走过去,从后面拥着她,脑袋搁在他的肩头,嗅着阳光和她的馨香,诚然觉得世间再没比这更美好的了。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她看着窗外微风摇动着叶儿草儿,任由他环抱着自己。
一字一句从她嘴里念出来,比夕阳还要美好。
他笑笑:是啊,真的十分美好。
我们,也十分美好。
等他把几个她习惯了的小瓶子放进行李箱,舒筱筱抱着个盒子站在一边:“你弟弟,阙邵城来过,昨天在你走了之后。”本来昨晚就该说的,可她忘记了,就算是在冰箱贴了便利贴她还是给忘记了,都怪夕阳太美好。
“哦”,檀骐琛像是毫不意外,把装瓶子的盒子放好,才抬头看她。
“哦?”舒筱筱有些诧异:“就这样?”任反应慢如她都能感觉得出兄弟两关系有些耐人寻味。
“那你觉得要怎样?”檀骐琛站起身,脑袋有几秒的眩晕,但没让她看出来。
“你不好奇我们说了什么?”舒筱筱想说的是你不怕他对我做什么,却还是没说。
“那你们说了什么?”檀骐琛从善如流。
舒筱筱却是没有急着回答,把怀里的盒子给他。
因为有些分量,不管是里边的东西还是盒子,所以她用了两只手:“他把这个给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檀骐琛打开匣子,没有展开卷轴就像是已经了然,漫不经心又盖上盖子,放进了还剩很大空间的行李箱里:“他说了什么?”
舒筱筱挠了挠头发:“也没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是他不是他的,我也听不懂,不过把盒子给了我,我看过是一幅画像,画上的人好像是我,只是那画不是现代做的,现代做不出那种效果,纸张的墨的痕迹很久远,像是古董,所以不可能是我……吧?”至今还是一头雾水,可不可以和孕妇说话时多用几个字,逼孕妇过度用脑是一种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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