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个小猴子似的”,禹彧捏了捏怀里的小女孩的鼻子,语气宠溺。
“我是小孩子不是小猴子”,小喜乐美滋滋的窝在自己爹爹怀里还是不肯下来:“是爹爹的小丫头。”
禹御宠溺的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对着走近的妇人笑得温柔:“夫人辛苦了”,一手抱着小姑娘,一只手揽着自己的妻子。
他现在一年基本上有半年需要外出,家里,包括家里的小姑娘都交给妻子一人打理,她不但毫无怨言,还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今晚你给我们做鱼羹吧”,桑子嫣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
虽然夫君没说,可她大致能猜出来他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自己天真可爱的女儿。
本想着没有机会了,可上天还算是厚待了她,她陪她待了快十年了,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对啊对啊,前几天玄羽哥哥给我们送来了好多鱼”,喜乐从爹地怀里跳了下来,拉着爹爹去看养在池子里的鱼:“玄羽哥哥好厉害,好大的鱼,好漂亮。”她张开双手比划着,总觉得自己的手还没有鱼那么大。
她本来想和玄羽哥哥玩一会儿的,可是玄羽哥哥说他有了心上人,说等他追上了心上人,便和心上人一起来陪她玩。她不知道心上人是什么,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不过她相信玄羽哥哥肯定能追上的。
“是很大”,禹彧牵着女儿,大手拉小手,手上的温度将他的心都熨帖了。
一抬头,便看到温柔注视着他们的妻子。
以前调皮捣蛋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变为温婉娴静的夫人,岁月不曾改变的,是他们爱着彼此的心。
他这一生唯一牵挂的,唯一爱的两个人,此刻都在他身边。
“洗了手过来吃东西”,桑子嫣将荷叶鸡最外边的土剥开,又把荷叶给打开,香气扑面而来。
“娘亲我要杏子酱,杏子酱蘸着鸡吃可好吃了”,喜乐就差流口水了,任由阿爹给她洗了手,又擦了脸,迫不及待跑了过去,狠狠嗅着烤鸡的香味,却没有动手吃。
禹彧自己也洗了脸,才过去在桌子旁边坐下,拿过桌上的刀把鸡的骨和肉分离开来。
桑子嫣把盛在罐子里的杏子酱拿了过来,在喜乐身边坐下。
食物的想起飘在空中,让人食指大动。
喜乐看着被分开的鸡肉,把一只鸡腿递给了娘亲:“娘亲你吃,你辛苦了。”又把另一只鸡腿递给了爹爹:“爹爹也辛苦了。”
桑子嫣和禹彧不约而同把鸡腿蘸了杏子酱,放到女儿嘴边。
喜乐看着两人,笑得眉眼弯弯,然后每只咬了一小口,吃得一脸满足:“我吃了,你们吃吧。”
桑子嫣把女儿嘴边蘸着的杏子酱给用手指擦去:“娘亲……”
“乐乐喜欢吃鸡腿,乐乐更喜欢娘亲和爹爹吃鸡腿”,喜乐的声音脆生生的,脸上一派天真,无忧无虑。
前几天玄羽哥哥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位母亲,吃西瓜的时候总把最红的部分给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就吃和皮挨着比较近的白色的瓤,还和孩子说自己喜欢吃白色瓤,有一天孩子自己吃了那白色的瓤,才发现并不好吃,原来母亲为了给自己最好的而撒了谎。
她也想起来,娘亲爹爹总是把最好吃的给她,她虽然喜欢吃,可她更喜欢和娘亲爹爹一块儿吃。
“长大了”,禹彧摸摸女儿的脑袋,脸上的表情似欣慰,还带上了点儿……不舍。
“是长大了”,桑子嫣的语气则全是不舍,只是尚还无忧无虑的小喜乐听不懂而已。
“爹爹娘亲快吃,我也要吃了”,喜乐捏了一块鸡胸肉,催促道。
“好”,禹彧和桑子嫣相视而笑。
吃过鸡,三人在院里乘凉。
喜乐吃得太多,腻在她爹地怀里不肯起来,小肚子鼓得像装了个球。
“今年的杏花开得甚好”,禹彧看着一整株的树已在忽然之间开满了白色的杏花,叶子都不知被挤去了哪里。
较之之前几年的寥寥无几,今年绝对的硕果累累,这不还没结果,花便能把枝头都被压弯了。
桑子嫣看的是院子另一侧的桃树,今年收获的桃子倒是和往年保持在同一水平:“这个要问你女儿。”
“哦?”禹彧饶有趣味地低头看怀里的女儿,这么的可爱。
喜乐捂着嘴笑得开心,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我很喜欢杏子啊,杏花可以给爹爹做杏花酿等玄羽哥哥来了可以和爹爹喝上几盅,杏子闻起来很香吃起来酸酸甜甜的,还可以做成杏肉脯,做成杏子酱在配上烤鸡老好吃了,娘亲做的杏仁露可香可香了……”她掰着手指如数家珍,似乎那些东西就在眼前似的,然后一点一点睡着了。
禹彧看着怀里呼吸均匀的小丫头,笑容轻轻浅浅。
“也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应该是玄羽告诉她的吧,每次我洗好了衣服,她总是把自己的爬上树梢给晾着”,桑子嫣的声音带着点儿笑。
再过几日,没有了她,没有了她的笑声,没有了她的调皮,没有了她叫她娘亲,她总会觉得冷清的,总会觉得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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