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不知所措,只知道打开折扇的瞬间,嗅到了有一股不知名的味道。
陈尚书一脸茫然,看着席原惊慌地说:“请问微臣犯了什么错?”
“你是真不知道?”席原的目光冷冽,寒雪般的气息会使人窒息。
陈尚书察觉气氛不对劲,一阵心惊,立刻双脚跪下,他女儿也跟著一起跪。
“微臣是真不知道,还请王爷明讲。”
“这扇子上涂有华凝脂,恐怕你是存心不良吧!”
“微臣是真不知道啊!......这是贵妃娘娘建议微臣送的,微臣确实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就能了事吗?若上妃有了身孕,早就滑胎了,这华凝脂久闻了还会造成不孕,你一句不知情,就能将此事带过吗?”席原震怒,眼底的冰雾扬起令人刺骨的寒风。
“微臣真的不知道啊!......”陈尚书频频喊冤。
“本王要禀告父皇,恐怕我们是结不成亲家了。”席原一道冷绝的口吻,逼人绝望。
陈尚书闭着眼,阵阵长声哀叹。
他的女儿惨白的脸满是泪水,这婚事她满心期待,一切都落空了。
花柔面色平淡,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席原如此震天般的发怒,她同情著陈尚书的女儿,进来时的灿烂花容瞬间失了颜色。
席原退还那装有人参的木盒,陈尚书带着女儿和木盒黯然离开。
隔日席原进宫,将陈尚书之事禀报百景皇,并将萧贵妃的事一并如实诉说。
百景皇为之震怒,取消了婚事,但他并没有针对萧贵妃有所责备。
席原深知区区一个上妃的事,是无法牵动的了萧贵妃,说了似乎也只是徒劳。
☆、蔚狄来访
蔚狄国来访当天。
席原带着花柔来到百景皇宫。
走向景明宫的路上,遇到了七爷。
席原向七爷打招呼,并打算寒暄几句。
“上次拜年,听闻七弟得了风寒,身体已经无恙了吧?”
“谢六哥关心,臣弟已经好多了。”
“你和蔚狄女子那一晚过后到底怎么样了?”席原面露好奇。自从那晚过后,他去派人去荣王府探过七爷是否平安的消息,但是王府里的人虽说无事,但神情却是异常飘忽,仿佛不是真的没事。
七爷目露一丝难为情。“要说的话倒是有点难以启齿。”
席原望着他,著想道:“要是不便说的事,我就不过问了。”
“不,倒不是不便说的事,只是觉得说出来有些丟脸而已。”七爷轻愣一会,叙道:“朱茵那晚占领了我的王府,之后又放了我,说之后找一个合理的时机再来会我。”,七爷眼底似有无奈。
“占领?”席原不可思议的嫣然一笑。
七爷恍若颜面扫地的说:“堂堂一个王府被蔚敌国的女人占领,果然丟人。”
“真想不到那名蔚狄女子如此剽悍,居然连百景国的皇子都敢招惹。”席原疑惑的问:“难道是你先惹上她了?”
“不,我可没惹她,反而是阻止了一场灾祸。”七爷侃侃而道:“初见朱茵,是在市集上,她周围有蔚狄国的将士,清一色都是女人,那时市集里的百姓大部分都横眼看着她们,对她们不怀好意,其中一名将士血气方刚的拔剑,说要斩掉当前那些无礼的百姓,我知道蔚敌国的人很强悍,所以一看到就赶紧上前阻止,怕是她们真的会滥杀无辜。”
“我请她们到府上一坐,好好的招待一番,并陪同她们游历了京城,让她们心情大悅,结果朱茵就说要让我做她爱君。”他有原则的说:“我们百景国称臣於他人已经是奇耻大辱了,我堂堂一名百景的皇子,怎么可能去做蔚狄人的夫君。”
七爷似有感概道:“我好心待她们,反而惹了一场桃花,原本不希望的发生的劫难,反倒是我一人承担了。”
“你是后悔了吗?”席原问。
“不,我没后悔当初起了拯救百姓的心,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七爷和善的笑了笑:“方才,我只是无奈地发发牢骚而已。”
“七弟,你可是为了百姓好,你做得很对啊。”席原眼眸温润,揖手,敬佩道:“你如此舍己为人的心,是我该向你学习的。”
“我可没六哥说得这么好。”七爷淡淡一笑:“我就是无聊爱管閒事罢了。”
他们同行至景明宫。
景明宫里金碧辉煌。
百景皇一身黄色龙袍,七彩丝的龙纹,足纳云纹宝履,显得极为高贵。
嫔妃们攒着玉润珠髻,绾著八宝金钗,衣著紫绫红缎的华裳,花纹绣丝,娇柔贵气。
大臣们戴着宝玉官帽,彩丝冠缨,手执如意。
为了迎接蔚狄太子的到来,大家无所不用其极,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百景皇自从称臣后,这一份耻辱重伤了他的身心,身体已大不如前,但是为了争回面子,他还是强打着万分精神,带着不能输的气势,準备领著群臣接见蔚狄太子。
乐声响起,只见蔚狄太子领在前头,气宇轩昂,威风凜凜,步入景明宫。
蔚狄太子的随行侍女,一贯的身著百合色的华裳,绾翠玉簪,玉肤凝脂,全是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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