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嘛?”吴忧问前台小妹。
“今天中秋,老板说晚上搞个party。”前台小妹拿着□□卖力打气球:“你们晚上也来啊,免费自助餐,还有节目的。”
“节目?”
“对啊,那几个川美的学生自告奋勇要开演唱会。”小妹一指舞台:“喏,老板的吉他都贡献出来了。”
吴忧顺着望去,角落的小舞台上已经摆了两张高脚凳,靠墙竖了两把木吉他,一个员工正在擦拭架子鼓。
她笑了笑:“有点意思啊。”
严信在外面给十一擦了脚进来,也是一脸懵。
“什么情况?”
“晚上有party。”
“Party?”
“中秋晚会。”
严信啊了一声,喃喃道:“都中秋了,我今年还没吃月饼呢。”
“这是重点吗?”
吴忧嫌弃地瞥他一眼,自顾自上楼了,严信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前台小妹在后面又叮嘱了一遍:“你们晚上记得来啊。”
晚上七点整,中秋晚会正式开始。
参加的人不少,除了川美的学生,还有一些其他客房的客人,算上客栈员工,一共二十多个。大多都是年轻人,最年长的就属老板了,也就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潮男。
休憩区人满为患,一圈沙发坐满了人,有不少人直接坐在地板上。
旁边一张大长桌摆满了各种点心和小吃冷盘,地上撂了几箱嘉士伯啤酒。
川美的学生里有三个男生以前一起搞过乐队,还在学校开过小型的演唱会,两把吉他一台架子鼓,正好标配。能够重温曾经的时光,三个男孩兴奋又感怀。
吴忧和严信下来的时候,高个子的帅气主唱正好开嗓。
主唱小哥嗓音低沉磁性,有点布莱恩亚当斯的砂砾感,吴忧挺吃这种声音的,不禁笑着竖了竖大拇指:“不错嘛。”
缺乏音乐细胞的某人有些吃味,酸溜溜地问:“这算唱得好吗?”
吴忧看他一眼,促狭道:“没你唱得好。”
严某人鼓了鼓脸颊,不说话了。
许甜看到两人,站起来招呼:“严信,这边!”
她推了推旁边的同学,可惜沙发实在坐得太挤,大伙费劲挪了一番,也就腾出了一条缝。
严信摆手,笑着说:“我们站后面就好。”
吴忧耸耸肩,目光投向小舞台,没说话。
乐队连唱了七八首歌,除了当下的流行歌曲,还唱了几首经典的摇滚。
听到《Wild World》的旋律传出来时,严信忽然想到了霍亦辰,想到了四月底的那个晚上,男人在三角广场绚丽的舞台上,与夜色中的吴忧对视的那一眼……
他扭头看向她,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转到餐桌旁找吃的去了。
她端着餐盘,在一堆食物里挑挑拣拣,最后叉了块慕斯蛋糕,一边吃一边还开了瓶啤酒喝起来,视线偶尔扫过舞台,并无任何波澜。
严信在心里将胡思乱想的自己狠狠唾弃了一番。
“姐姐,你洗了胃不能沾酒。”他小声提醒。
“你管得真多。”吴忧睨他,又喝了口酒,道:“我看以后我饭也不用吃了,省得还要劳烦这个胃费劲消化一番,光喝水得了,省事又省钱,是不?”
严信无语望天。
她说反话时挑眉冷眼的样子,杀伤力简直爆表。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那你就喝一瓶,行吗?”
“哼。”
吴忧提着酒瓶走了。
严信:“……”
中秋晚会进行到后半段,变成了K歌大赛,川美的同学们纷纷上台一展歌喉,完了还拉了好几个其他住客一起唱,最后,连老板都被连拖带拽地拉上去唱了一首《单身情歌》。
那三人不愧是正儿八经搞过乐队的专业人士,大伙点的歌都能给伴奏出来。架子鼓兄弟相当给力,时不时敲镲打鼓,现场气氛贼嗨。
“诶,那两位还没唱呢!”
一个住客指着严信和吴忧喊了句,立刻引起全场共鸣,架子鼓兄弟很配合,立马来了一串急促的嗵嗵鼓声。
许甜站起来,高声招呼:“严信,上去唱一首呗!”
严信窘迫至极,唱歌他倒不怕,眼睛一闭,唱就是了。可就怕等会儿唱的时候,乐队的伴奏被找不着调的他给带偏,那就很尴尬了。
“我不会唱歌。”严信实力拒绝。
“没事,随便唱两句嘛。”许甜并不打算放过他。
“抱歉啊,真不会。”
“那就让你女朋友唱呗。”
许甜挑着眉看他,余光扫过吴忧,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
严信又惊又窘,一张脸瞬间涨成血红色。
吴忧愣了愣,一侧眸:“女朋友?”
严信梗着脖颈,解释道:“别误会,我骗她的。”
“怎么个意思?”吴忧哼笑:“觉得人家看上你了?”
严信视线飘忽,没吭声。
吴忧呵呵一笑,道:“你可真自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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