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走下床,泡了一壶茶,一边喝着茶暖胃,一边聊天。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明天要让宾馆的人看见,指不定要扣钱,人家社保局的款待我们就已经不错了,还让人家掏钱,我们也过意不去啊。”
“没事,我们先把床上的这些东西清理干净,好好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把地毯上的这些东西弄干净,反正卫生间里有自来水,先扫掉,再冲一下就没事了。”邵海南胸有成竹地说。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看来你很有经验,是不是以前经常这么干?”
“像我们这种做实施的,难免的……”
我们把床上的垃圾清理完后,就把脏兮兮的被子拿到一边,连枕头都没有用,就睡觉了。
早上六点,天刚微亮,我和邵海南就起床,开始打扫卫生。
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保持光亮,先是从卫生间里打了一桶水,倒在地毯上,用扫帚把地毯上的杂物都扫到一起,放到垃圾袋里。这下,地毯上算是稍微干净了,但还是有一些杂物粘在上面,不好清理。
然后,我们把床上的用品都放卫生间里大概洗了一遍,但上面还是有点浅黄色的痕迹,但所幸的是把杂物都洗掉了,这就没问题了。等宾馆的服务员把这些东西扔进全自动洗衣机里,转个几千遍,不就又焕然一新了吗?
九点,我们换了件新衣服,就坐上齐师傅的车,再次来到渭水中学。今天的任务是对昨天的内容进行复习和考核。也就是说,今天是出差的最后一天,等考核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到西安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是躺在车厢里静静地休息,昨晚,我们三个都喝多了。
到了渭水中学,还没走几步,我就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有股气流一直压在身体里,非常难受。我知道自己快要呕吐,就赶紧跑到了厕所,躲在格挡里。我脚步刚停,还没站稳,这股气流就一下子从底往上涌出,哗地一声,我吐了很多,吐了几分钟,才逐渐恢复正常。
走出厕所,我感觉轻松多了,但一种悲凉的感觉接踵而至。
“妈的,昨天吃得那些山珍海味,还没消化,又被吐出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吃那么多了,真是铺张浪费。”
到了微机室,于总见我神清气爽,还一个劲地夸我:“哎呀,你看看人家张帆,昨天喝得都不省人事了,今天还这么精神,原来还是你最能喝啊。”
“哎,不能喝,不能喝,我只是恢复得快,年轻人嘛。”
“嘿嘿,你这个优点不错,以后多加培养,一定可以在酒场上大有作为。”邵海南不怀好意地说。
“你就拉倒吧,昨天那次,我是毫无防备。要是下次,我一定能挡就挡……”
培训开始,我摸摸口袋,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正当我郁闷的时候,一个学员走过来说:“张老师,这是你的手机,昨天抬你上车的时候掉了。”
我微笑着收下,看来昨天的酒没有白喝,就怕对方偷看了我和赵玲栎之间的暧昧短信,那可就糟了。哈哈,不过没事,大家都是交心的朋友,昨天都喝多了,我估计他们也没这个闲情雅致去看。
早上的时间,我都在发呆,一方面是缓解昨天的症状,一方面是根本没有心思做事。邵海南也差不多,我想,我俩都有点想回西安了。这次出来,工作进展地很顺利,也玩得开心,可正是这样的情况,才更让我们想家。于总大概也是这样吧,但他还在坚持着吆喝,毕竟,这次的培训不同以往,人家好心招待我们,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下午,考试完毕。我们大概看了下情况,渭水这边的人,基本上全都在80分以上,这就说明,考试成绩,是跟人家的重视程度相应的。我们三个,也总算是放心了,如果他们的考试成绩不理想,我们恐怕还得再逗留一天。
夕阳开始坠落,强烈的阳光变得微弱,收敛了锋芒。又是这个时刻,我们坐着齐师傅的车,从另一条路,往宾馆开去。
途中,于总接了一个电话,“喂,是于经理吗?”
“是的,您是哪位?”
“噢,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下周过来上班吧。”
“什么情况?”陈主任问。
“是一个陕北那边的经办人员,人挺机灵的,我们在陕北做推广的时候,一直都有业务上的往来,就熟悉了。后来,她说想到西安那边找个工作,正好我这边缺人,就让她过来了。反正,都是社保系统的人,对各方面都比较熟悉,比新招一个人强。”
“女的?”邵海南关心地问。
“是啊。”
“长得咋样?”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什么都告诉你,那就没意思了。”于总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们把笔记本放到宾馆的桌子上,打开了电视,稍作休息,等下还要继续干活。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每天都是这样,都没有什么给力的新闻?” 我看着新闻抱怨地说。
“今天,美国新墨西哥州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飓风袭击,同时,引发了印度洋海啸。”
“哈哈,这下满意了吧,你刚说没什么给力的新闻,人家就给你报道了一件。”邵海南幸灾乐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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