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神色变换,还未等她开口,门外的刑枫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弈。”
云弈低眸浅笑,“看来他的确还有事找我,长老先行休息吧。”
三言两句并未说出个所以然,言姝出神的望着手中如雪白的瓷杯,“大概,是我多想了。”
看见云弈出来,刑枫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才咬着牙阴阳怪气的说道:“青天白日,孤男寡女,你不怀好意。”
云弈笑笑,“你我相比较,好像是你更加不怀好意。”他勾了勾唇拉开他便径直离开。
刑枫在后面默默的攥紧衣袖,气死他了。
回到屋子,云弈觉得身上多了样东西,他目光转下,方才刑枫捉着他衣襟的动作显得有些刻意了。
果然,他伸手就从衣襟掏出来些东西,被丝绸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用看他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家伙不是把这几张残页宝贝得紧,现在偷偷摸摸的交给他是何意?
这问题没有困扰他多时。
直到夜色降临……
“你们说,自打公子失了宝物就一直闷闷不乐,该不会又在想什么法子折磨我们这些下人吧?”
走廊间,几个小厮相伴而行,嘴上说着闲话。
“公子也就是当时火大,气消了就没事儿了。”另外一个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方才开口的小厮不以为然,摇摇头道:“你们不知道,这次丢的可是至宝,听说在咱万宝阁所有宝物中都排得上前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啧啧,不大清楚。不过你想想,昨日公子还大发雷霆命令老吴安排人去抓一个小姑娘,我这儿猜测可能跟着宝贝有关系。”……
他们拐过角去,却不知身后一直有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刑枫躺在床上早已呼呼大睡,外面的雨不停,淅淅沥沥的声音听久了倒也别有韵味。
只是桌上烛火忽而明灭一下,刑枫转了身看着靠里的墙,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听到柜门打开的声音,干脆继续装睡不去管。
就知道他这个兄长不会罢休。
不一会儿,刑轲来到床前,低眸面无神色的看着被子里拱起的一团,他掌心凝起一团黑雾,上手在刑枫身上过了一遍。
“当真没有。”
他低低言语恰好被刑枫听得一清二楚。
刑轲沉沉的缓了口气,看来他得另想办法了。
直到他离开过后半响,刑枫才睁开眼,反身坐起来,掀开云被迫不及待的往云弈那屋子而去。
显然,对方早知道他会来,正坐在桌旁等候,看那烛灯燃烧多时,怕是等了有些时候。
“东西呢?”他伸手毫不客气道。
云弈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你这可是你自己送到我手上的,这会儿又拿回去,你真当我是替你保管的下人?”
刑枫眯起眼走过去,“少说这些花言巧语,你打我两次,又抢走残章,虽说后面还回来却也实实在在的是被你强抢,我不同你计较你还有脸在这儿跟我狡辩?”
云弈从怀中拿出那叠残页,几次从烛灯旁边过去,吓得刑枫心都快要跳出来。
不由得有些懊悔,他怎么就脑子想不通把残页放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死骗子身上?拿回来哪儿那么容易。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猛的一下拍了桌子,原本好好的茶水差点倒下来,好在云弈眼疾手快接住了,颇有些逗趣的意味道:“瞧你,说得如此见外。不知道还以为我要占你便宜。”
“废话少说,赶紧的。”刑枫耐心处于边缘,特别是窗外的雨声砸在他耳边,令他愈发烦躁起来。
这下云弈摆正了脸色,“还给你可以,告诉我为何冒险把这东西放在我身上?”
不说现在,就是以前他们好歹是朋友一场,双方是什么性质互有了解,依着兴奋小心谨慎外加抠门的脾性,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可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假手于人。
刑枫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是我大哥,他也想要这个。”
刑轲吗?云弈心想,当年他去妖族的时候没有见过刑枫的大哥,只是老听刑枫提及,话语中充斥着厌恶和敌对。这兄弟俩之间许是有过矛盾。
“别多想,我跟他只是不是一条路上的。这东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保不齐惹出什么祸端。”
“哦?”
刑枫想了想,又觉得不说清楚,对方定是不会还给他,只好不乐意的从头开始说起。
他们两兄弟相差不过三岁,家中就他俩儿子。而他父亲是妖皇跟前的红人,他们这一脉自然在妖族是尊贵的。
小时候还好,两兄弟相处同别家的兄弟相处差不多,直到后来,刑轲出了妖族在外游历,再回来时已经变了不少。
家中长辈都说他越发稳重,以后定是要委以重任,后来在妖皇面前,他这个大哥的确是有些本事,竟然差点让妖皇认他为义子。
只有他知道,刑轲会在每夜月出的时候,悄悄出去。甚至有一次他还看见刑轲出手杀死同族,被他发现后,对方一点都不慌张,只说这小妖意图偷袭他。
这个理由听在刑枫耳里,简直是天方夜谭,以他刑轲的名声,在妖族有几个敢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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