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之后,他隐隐发现妖族总是有些小妖无辜丧命的事儿。这查来查去只说是各自修炼不当自爆而亡。
这理由实在太勉强,等到他准备去向刑轲质问的时候,他却留了封书信再次出走,也不知道他走之前同父亲说过什么。从那儿以后,父亲待他越发不待见。
他总觉得自己被刑轲算计了一把,本想着日后相见好好质问一番,结果后来见面都是百年后的事儿了。
刑轲变得越发阴郁,孤僻。而且他修炼的法术似乎不属于妖族,这件事他告诉了父亲,结果他还被关了禁闭,气得他当年还生了场大病,母亲还以为他嫉妒刑轲,跑来劝说他要兄弟和睦。
这一听,发现刑枫怎么突然变成了小可怜儿,还是那种爹不亲娘不爱的那种。
“莫说是你爹娘,这事儿落旁人耳里,拿不出证据也得说你是嫉妒心重。”
“我才没嫉妒他呢,只是刑轲做事太缜密,找不出破绽。再说,妖族想来散乱心也不齐,就算他修炼一些邪门歪道,我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
“那以你的意思,他这些年来一直都留在凡间?”
“他同我一样极少回去妖族,也不知道在外做了些什么。”
云弈低眸望着脚下的影子,刑枫的性子他知道,有时候顽固了些,心思不算坏,甚至可以称得上傻。没理由贬低自己的兄长来骗他。
“诺,这东西在你手里迟早会引来祸端。”他把残页递过去,嘴上所说也是心底实话。
想想都知道,仙族不可能会罢休,就看面前这家伙如何周旋了。
刑枫麻溜的抢过来好生塞在怀里,“还用你说,那些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明面上不行动,暗底下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想把这东西拿回去。”
“这本来就是仙族的。”云弈抿了口茶,倒也不偏心道。
刑枫站起来,“哼,难道不是谁先拿到就是谁的吗?”他走到门边,浓眉微挑回首说道:“不只是东西,还有心也是。”
这□□裸的挑衅就让云弈喝不下去茶了,当刑枫关上门,接着门扇上就传来杯子砸过来的声音,落地,咔嚓……
“少主,我这儿的杯子可不普通,您可记得赔。”他掩着嘴贱兮兮的说完,摸回了自己的屋子。
云弈笑了声微微摇首,目光转眼望着摇曳的烛火,沉声道:“只能是我的。”
心底只要升起点点欲望,就会抑制不住它的成长。
而言姝对于这边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自从云弈离开她一直坐在那儿,脑海间一直在回想马车上的人影。
她在犹豫,犹豫间,手腕上的石头似乎已经帮她做了选择。
安抚似的摸了摸那颗石头,“罢了,总归是欠下的债,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就在她离开不久,云弈就敲门而入,屋子里漆黑一片,除了他再没有旁人。
“这么大雨还出去。”他低声呢喃道,原本从厨房寻来的一杯露水,这几日相处他可没见她用过食。
没想到,还是被她跑了,把东西放在桌上,跟着他也离开了屋子。
第14章 受伤
受到石头的牵引,言姝轻而易举的便寻到那户人家,看着面前的府邸,应该是富贵之家。
只是朱门关得严实,雨水夹杂着风将跟前栽种的翠绿吹得左右摇摆。
悄无声息的进去对她来说无需费劲,府邸宽敞,回廊曲折,直到手腕的石头给她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停下来看去,唯有身边这间屋子。
她径直走了进去,如此光明正大,路过的下人并未察觉。
女子靠在软榻上睡着了,只手撑着脸颊,身边放着一卷书,翻开了几页。
言姝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了半响。女子的眉眼间尽显柔和,最突出的便是她的肚子……想来孩子已有多月,十分显怀了。
“言姝,你我自□□好该是理解我的吧,我从未想过他会回应我,只是看到他心里有了别的女子,我这心头还是忍不住刺痛。”
“世间男子那么多,姐姐不该如此执着的。”
“我也想放弃啊,可是做不到,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女子满怀失望的低叹,明明过去了数年,仿佛耳边还能听到般。当年她不明白,现在或许明白了些,那里面的心痛是她理解不了的。
兄长啊,若是你喜欢的是随柔,结局怕是会不一样吧。
言姝不禁感叹,站了许久,直到门扇被人推开。她站在原地未动,施了法术,旁人是瞧不见她的。
进来的女子不像是下人,提着盏琉璃灯款款而来,原本睡着的女子听到声响醒过来,一看见来人,两眼展笑,“你从家中赶来看我,途中劳累。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啊?”女子欲坐起身来,进来的女子放下灯盏,过来扶着她,“姐姐有孕,做妹妹的自然得多多关怀些。而且,娘亲也担忧得紧,出门前特意嘱咐过我要好生照顾姐姐。”
原来是姐妹俩。
言姝看她们谈及了些家常,原来随柔转世的名字叫裴雨初,早年嫁给了邯郸的一位富户,两家算是门当户对,造就当地一段佳话。只是现在她那夫君在外谈生意,实在忙不过来,这才有了亲妹妹不远万里过来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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