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楚浔枂转头看向宋君颜,那小厮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这盒子放于宋君颜的柜中,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腌臜在。
“浔儿为何这般看我?”宋君颜温声问道。
楚浔枂瞧着宋君颜这依旧淡然如斯的模样,心中又是一气,都这般了,这厮怎可还如此淡定,却也不想想这盒子么?
“小厮定然不会无故盒子放于你的衣橱中,怕是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浔儿莫不是在担心我?”宋君颜又是凑近,双目定定注视着楚浔枂,眉宇间尽是宠溺。
“君颜公子以为?”顿了顿,楚浔枂又是道:“明知你嫡母不喜你,你父亲又不护你,你还这般不谨慎,这次若不是我瞧见那小厮,你恐怕还见不到这盒子,若真招来祸事,你可有万全之策?”
宋君颜只是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楚浔枂,也不答话。
久久得不到宋君颜的回话,楚浔枂心中又是一恼,虽说她知道宋君颜定不简单,只是瞧他这甚是不在意的模样,她又不免恼怒,“我护得了你一时,却是护不了你一世,你总得谨慎些。”
“呵呵。”宋君颜瞧着楚浔枂这带气的模样,甚是娇俏,便是愉悦的笑了,接着低眼,轻声道:“君颜却是随心惯了,也学不来那些谨慎,倒不如浔儿护着一世可好?总的君颜已早就以身相许于浔儿了。”
楚浔枂听着宋君颜这尽是温柔的话语,一时间有些懵,他怎可这般轻浮,一个男子却是要她护着,还说些以身相许的话,实在太过轻浮!
宋君颜嘴角的弧度更是大了,伸手抚摸着楚浔枂的墨发,丝滑的头发滑过他的指尖,痒痒的,似是痒到了心底。
第11章 第十一章 偷盗
宋君颜低头注视着这娇俏少女,那双带着气的眸子却是灵动极了,他为了见这人可是历尽千幸,又怎能轻言放手呢?
真是爱极了眼前的这人,爱到了骨子里。
听不到宋君颜说话,楚浔枂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宋君颜,宋君颜只是轻笑出声,白皙修长的中指轻轻刮过她的鼻梁,温温暖暖的。
楚浔枂正好撞上宋君颜那双满是温柔的眸子,眸子中尽是笑意,不知为何宋君颜似乎很喜欢刮她的鼻子。
想到这,楚浔枂就慢慢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呵呵。”宋君颜看到楚浔枂的动作又是轻笑出声,然后就执起楚浔枂的手往厢房外走着。
“那盒子可要处理?”楚浔枂有些疑惑,也不挣脱被宋君颜牵着的手。
“自会有人处理。”宋君颜淡声道。
才出厢房,就有一挽着发冠,一身月白衣裳的男子立于门前,那男子见到宋君颜与楚浔枂出来就作了个揖。
“这是琉玹。”宋君颜对着楚浔枂说道。
看宋君颜和琉玹的态度,楚浔枂倒是不难看出琉玹是宋君颜手下,只是却是有些奇怪,她瞧着琉玹那双结实强壮的手臂,这定是个习武的人,为何屈在宋君颜手下?
宋君颜也不是没察楚浔枂的疑惑,却又是开口对着琉玹道:“这便是浔公主,夫人。”
“琉玹见过夫人!”琉玹对楚浔枂作了个揖。
夫人?楚浔枂看着宋君颜那双带笑的眸子,哪能不知夫人是何意,只是她还尚未过门,就早早称作夫人,这宋君颜就不怕有何变数?
楚浔枂有些恼,只是眼前又尽是宋君颜那温柔宠溺的模样,配上那张不沾半分烟火气的谪仙面容,却又是很难让人真生气来,索性楚浔枂就不再言语。
宋君颜就将手中的盒子交由琉玹,淡声道:“将这盒子放于宋夫人衣柜中。”
“是。”琉玹应了一声,便是接过盒子,飞上屋顶,遂去。
楚浔枂瞧着这琉玹轻松就跃上屋顶的样子,这是要轻功精炼到何种地步才可做到?面色又淡了淡,她转头看着宋君颜,不过一个寄养于别庄的庶子,又怎可能有这般能耐。
况且,与宋君颜相识已过两月,游玩之时也不过说些风花雪月之事,宋君颜可从未与她提及这些,而今宋君颜竟是毫不顾忌的将他的、手下暴露出来,这又是为何?就不怕她泄漏出去么?
何况,宋君颜也不过看那朱红色的盒子一眼,就让琉玹将它放在宋夫人的衣柜,为何是宋夫人的衣柜,而不是将物归其主放于宋老夫人房中,亦或是放回亭中。
想到这,楚浔枂便是开口问道:“为何你笃定要将那盒子放在宋夫人的衣柜中?”
“方才我回园中换衣之时瞧见那小厮鬼鬼祟祟的出去,那小厮是宋夫人所赐与我,方才你交由我夜明珠之时,那夜明珠上染了黑墨,宴前我献给宋老夫人的寿礼便是百寿图,展开百寿图之时就是那小厮帮我拿着,因着这两天潮气中,那百寿图脱了墨,那小厮手上定是染了墨,而这夜明珠上的黑墨也定然是那小厮刻意留下。”
顿了顿,宋君颜又是道:“不用猜便是内宅腌臜,丞相大人虽是不喜我,却还不会对付我,至于宋老夫人,也没有残害庶孙的缘由,如此一来,欲加害于我的也不过是宋夫人罢了,宋齐轩却是不会使这些内宅手段。”
“虽不知那小厮为何将这盒子放于我的衣柜中,不过倒也与藏私脱不了关系,将这盒子放在宋夫人的衣柜中总是不会出错,何况,昨夜祖母曾说要将这颗德妃所赐的夜明珠放在亭中让宾客观赏,若是夜明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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