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必须受着,若是当日房临冶真当找出那信纸,又无人帮扶,如今的处境可想而知,莫不说她与裴家军,就连裴皇后都要受牵连了。”顿了顿,宋君颜又道,“我护得了她一时,却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有些东西该懂的,就要懂,没有谁不会背弃谁,只是利益不够罢了,哪怕是再亲密的人也是如此。”
琉玹也沉默了,他看着一派闲淡饮茶的宋君颜,也说不出什么,他虽觉宋君颜的做法偏激,可是却并无道理,普天之下,又有谁是绝对不会背弃谁呢?
楚浔枂将木盒送到房临冶处,房临冶虽有疑,却也收下了,待楚浔枂离开之时,还是忍不住问道:“浔公主,这信件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何处得来不要紧,有用就成。”楚浔枂随意摆手,想起宋君颜她就心觉不爽。
房临冶看楚浔枂这模样,就知道她不愿再多言,又想起另一事,还是开口,“此证物一出,定是坐实了张巡抚私扣灾粮罪名,还有许老亦是如此,下官曾听闻裴将军与许老感情甚笃······”
房临冶没将话说完,楚浔枂哪能不解其意,回头,冷声道:“犯了何罪就该惩处,若非外祖父求情就可免罪,许刺史犯的事与外祖父何干?房大人按法判决就是,不必包庇些阴险小人。”
语罢,楚浔枂转身离去,不再愿意同房临冶多言。
因着许老的缘故,裴家军差点染了私用粮草养病的罪名,他既已打算置裴家军于死地,那她还心软作何,不彻底让他病死牢中,倒也算她慈悲了。
且,如今裴家军虽没私扣灾粮,但许老信上提及运粮与裴家军一事还未查清,如此一来,就算她外祖父不忍,她也是容不得许老的······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粉饰太平
从房临冶住处回来后,楚浔枂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偏院的厢房,本就有些气恼,然而等了一晚,宋君颜却没有来寻她,这让她更气了。
迷迷糊糊被茗香叫起,却已近午时,房临冶拿出昨日她交由他的书信,坐实了张懐私扣灾粮的罪名,姑苏一片哗然,却依旧有些人是不信的。
楚浔枂倒也不急,此事不急一时,毕竟凭张懐在姑苏的名声也不是一时就可摧毁的,这私扣灾粮一事不过是个开头。
只是,张懐毕竟是巡抚,虽是刑部坐实了他的罪名,没有晋元帝发命,房临冶也不敢妄自捉了张懐,而且藏兵一事晋元帝还未表态,房临冶也不过等个结果罢了。
梳洗完毕后,楚浔枂纠结许久,还是打算去寻宋君颜,却被琉玹告知宋君颜清晨就因要事出门了。
“夫人,这是阁主命属下交由夫人的。”琉玹将一沓信纸交由楚浔枂。
楚浔枂接过,翻开,这是许老与张懐通信的信件,提及了诬陷裴家军私运粮草一事,楚浔枂面色渐淡了,莫不是许老熟识裴家军中的副将,他也仿造不了那副将的笔迹,也仿造不了裴家军的军印。
而且,这信件却是去年开始的,张懐早就与许老串通一气了,到了今年姑苏水患时才发作,倒真是沉得住气,可笑的是,许老早已背弃她,她还言之凿凿的信他。
只是,这定是私密之物,就连当初刑部搜查许老府宅时都未搜出,而宋君颜又是从何处而得?
“他是从何处寻来的信件?”楚浔枂问道。
“阁主是托了玄机楼寻,玄机楼在姑苏城各处都设有暗桩。”琉玹答道。
楚浔枂也不再问,按照玄机楼的势力,寻到这东西倒也不意外。
没有迟疑,楚浔枂就命人备车去找房临冶,将这信件交由刑部,就可洗清裴家军与许老私通的嫌疑了。
先是私吞灾粮,让姑苏灾民无家可归,无粮可食,处处饿殍,接着又是与刺史勾结,诬陷裴家军私运粮草,且就连灾粮一事都扣到裴家军头上,加之,裴家军依旧在边关作战,就算姑苏百姓不怨张懐,晋元帝也不得不处置了张懐以安抚军心。
在藏兵之事结果出来前,楚浔枂并不觉晋元帝会对张懐从重发落,不过只要有了第一次处罚,就不怕没有第二次,人心也是如此。
房临冶的属下将楚浔枂引进内间,进屋之时,楚浔枂就见房临冶正俯坐在案桌前,手中拽着一信件,面色青白,既是愤怒,又是悲凉。
“房大人这是如何了?”楚浔枂走近,在案桌旁坐下,瞧着那信纸,瞥见了下方的御印,心中了然,估摸是晋元帝回复了房临冶关于张懐藏兵一事。
房临冶不过看了眼楚浔枂,也不出言,楚浔枂也不介意,自顾自的斟茶,小酌一口,过了许久,房临冶才到:“浔公主言天下权力为重,还是公道为重?”
“房大人不是早已知晓么?”楚浔枂淡声回答,“没有权,何来争公道?”
“说的是。”房临冶就着手中的御信将手狠狠拍下,“只是,为了保住那些权贵,就可随意牺牲弱小么?”
楚浔枂也没应,却是将房临冶手中的御信扯过来,打开,果然不出她所料,晋元帝还是选择保下张懐,让房临冶不将张家藏兵一事说出去,而那些兵,尽除之,知情者,除了他房临冶与张懐,尽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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