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这话一出,民众们都眼含悲愤,皆敌视着楚浔枂,却是无人敢动,毕竟楚浔枂的狠毒也是出了名的,只见那男子又是一包菜扔过来,由此为引,人群中又是将鸡蛋、烂菜扔上。
楚浔枂不过是静静站着看着那男子,也没发话,见楚浔枂的侍卫们都没动,那些百姓就更加大胆了,“来啊!我们一起讨灾星,伐妖女!保东玄!”
百姓一拥而上,也不知是谁冲开了围在公主府外边的侍卫,皆是向楚浔枂冲过来,侍卫们没有接到命令也是不动,只好退着,将楚浔枂护在期间。
越来越多的菜叶与鸡蛋袭来,楚浔枂也不免挂了彩,可她却依旧看着方才那领头的男子,接着那些百姓都越过道路,横跨路边,眼见这就要冲入公主府中了,此时却有人驾着马运着货物而来。
马上那人虽是厮喊,却无一人理,而马却一时停不下,直至要撞上道路中的百姓之时,他们才觉,就乱成一团,纷纷向四周跑去。
路上的人越来越少,本以为无事了,却见两名估摸三四岁的幼童正懵懂站在路中间,可马车却是要撞上了,就算那驾马之人狠命扯着马鞭,也是停不住。
就在众人以为那两名幼童要死于马下之时,楚浔枂却是动了,快速运功越起,向路中奔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两名幼童抱起,掠过马车上。
待马车经过,楚浔枂才落了地,站定,四周静默,她右手抱着的女童却是转头,愣愣的看着她,过一会儿才道,“谢谢姑姑救了芳儿。”
女童的声音响起,众人才回神,就有两名妇人快速奔出来,从楚浔枂手中一把夺下两名幼童,抱着幼童,带着哭腔,摸着幼童的身子,急切的问:“可有伤到哪里,让娘亲看看。”
说着说着,妇人竟是哭了。
也无一人出言,皆是带着五分厌恶,四分恐惧与一分复杂看着楚浔枂。
楚浔枂慢慢将挂在身上的菜叶拿下,接着环视众人,讽刺道,“不是说本公主是灾星么?好好看看你们做的蠢事,危急之时连本公主这个灾星都不如。”
语罢,楚浔枂从腰间取出细鞭,狠狠甩向地面,众人皆退,却又有人在人群中大呼,“若浔公主不是灾星,方才也不会突然出来一马车,正是灾星差点害了这两名幼童!”
接着,又有烂菜叶与鸡蛋砸来,闻此,楚浔枂面色一变,沉声说着,“愚蠢至极!”
也没受着,起身,狠狠摔鞭向众人,生生在数十人脸上留了血,楚浔枂站定,“分明是自己蠢,还怪本公主,说本公主是灾星,你们可见本公主害过你们?说本公主扰朝堂,本公主何时入朝堂?说本公主动山河,若不是本公主外祖父与三哥带裴家军御敌,东玄早就被北云与西夷侵占了!”
楚浔枂又是一摔鞭,狠狠掠向数人,又道:“若是凭本公主一人之力就可灭了东玄,那东玄要你们这些百姓作甚,要那些朝堂之官作甚,甚至要这个天作甚,连本公主一个区区弱女子都敌不过,真当笑话!
本就是莫须有的东西,却是信,真是愚蠢至极,你们这些愚笨之人才真真正正是东玄的灾星!如今,西夷来犯,抵抗西夷的是东玄的兵,与本公主有何干系,胜在他们,败也在他们,人事人定,分明就是浅显之理,却是要信那鬼神之事。
本公主就不信,若是东玄被西夷或是北云破了城,若是无兵抵御,仅是将本公主献祭于天,灭了本公主这灾星,北云与西夷会自行退兵!
如今,裴家军在边线御敌,本公主私开了私库,运了五百余担粮草前去支援,平日里,国库拨给粮草本就不够,本公主私下不知添了多少,于东玄,于保家卫国的兵,本公主本就不愧对!
而你们?嚷嚷着灭了本公主这灾星,又何曾想过东玄现下的迫境,何曾想过护你们安好的兵,何曾想过将些旧衣,悉些粮食给将士?
不是东玄子民么,竟连本公主这东玄第一纨绔,东玄灾星都不如!”
声落,四周却是安静了,无一人出言,百姓们眼中都染了愧色,楚浔枂也没理他们,不过是注视着隐藏于人群中的那男子。
许是察觉到事情不妙,又恰对上楚浔枂探究的目光,那男子竟是转身要逃,楚浔枂哪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托身而去,快速运功而起,挥着鞭才在这些民众的肩头。
鞭子快速圈住那男子的头,楚浔枂用力,一拉鞭,将那男子拉下,正面朝上跌倒在地,见状,百姓们纷纷让路,让了一条道。
“本公主可是记得方才就是你领的头是么?”楚浔枂勾起唇角,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冷意。
那男子四名的挣扎着,放声大喊道:“浔公主可是要杀人灭口不成,本就是灾星,还不许旁人说,而今你残害无辜,不正是行灾星之举,如此,还敢狡辩你不是灾星!”
“呵呵,既惹了本公主,还想全身而退?”楚浔枂却是笑了,使力拉着这男子往公主府走着,男子的背已被细石块滑破,留下了与背同宽的血痕,他不停的嘶叫着,只是嘶叫声越大,楚浔枂嘴角的笑就更大。
一路的血,看得这些百姓噤若寒蝉,不敢走,也不敢出言。
楚浔枂慢慢将这男子拉到公主府门前,遂运功而起,让细绳穿过房梁,落地,执着鞭子的一头,慢慢往下拉,这原本躺在地上的男子慢慢被拉起,先是半坐着,再是站着,却是还不够,竟开始双脚腾空。
52书库推荐浏览: 北萘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