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铮姿态悠闲:“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沈何启又不在,你说给谁听呢你?”
说到沈何启,老鳖和李姝杰便问起她来。
“还在睡,不用管她,她说白天不出门。”
这个结果李姝杰和老鳖并不意外,多年的朋友了,沈何启这点尿性她们还是了如指掌的。既然话说到这里,就顺势吐槽了她一波,没料到这些年受她的折磨实在太多,一说起来就刹不住车,愣是说到早饭吃完。
金铮虽未参与,但是听得认真,她们说的话,他全部认同。沈何确实是一个很麻烦又很挑剔的存在,对外人冷漠又虚伪,对自己人又刁又任性,几乎在所有的关系中都是被照顾和迁就的一方,却照样有太多人掏心掏肺对她好,真是应了那句“爱哭的孩子有奶喝”。
悠闲一顿的早餐吃完,大部队准备下海,金铮回房换衣服,临走前弄醒沈何启:“真不去玩?”
沈何启的回应就是把脸埋进被子。
“那我走了。”
依然毫无反应。
金铮捏捏她的后颈,起身离开。她不强迫他在酒店陪她,他同样不强迫她出门玩;她不勉强自己陪着他去海边,他也不身在曹营心在汉留下来。
距离感和自由度极为舒适的关系。
楼下的人已在等候,闹哄哄的一群人正要离开,楼梯上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何启叫金铮的声音。
她穿着睡衣,赤着足,头发也凌乱着,睡眼惺忪,手里拿着两瓶防晒霜,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来,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走,我找金铮还有点事。”
金铮:“……”
沈何启见缝插针地利用时间,在跑向他的过程中就摇着瓶身让防晒霜水油混合,到他面前的时候已经往手心挤了一大坨,不由分说要下手往他脸上抹。
金铮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答应的。”她瞪着眼睛。
前一晚游戏结束后,沈何启还没忘记被他拖下水的事,一生气就不让碰,而金铮为了……用江文韬的话来说就是为了满足兽/欲,签下了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条约,答应接下来在马代的日子做好防晒工作尽量不让自己晒黑。
她再往前走,金铮没再躲,认命地闭上眼睛,低下头迁就她的高度,嘴里埋怨道:“太多了吧。”
“涂够量才有用。”沈何启细致地将防晒霜在他脸上抹匀,小心翼翼避开眼周,再又拿起另一瓶往他眼周涂。
头一次被沈何启这么温柔地服侍,也算件稀罕事。金铮闭上眼睛配合,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分两瓶?”
“刚才那一瓶有酒精,到眼睛上眼睛受不了。”
“这么多讲究。”
把脸涂完仍是没完,身体才是大工程,金铮赤着膊,下身一条不及膝盖的沙滩裤,沈何启一点也不含糊,平时最没耐心的人此刻丝毫不嫌麻烦,从他脖子开始一点点往下,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不放过,肩膀,手臂,胸膛,腹部,柔嫩的手在他皮肤上来回摩擦揩拭。
金铮拉住她:“好了。”
沈何启置若罔闻,拿过瓶子往手心挤防晒霜,再次朝他腹部伸来。
“好了。”金铮再次阻拦。
“还没好。”
“你再摸下去,”他拉着她的手腕不放,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瞳孔里映着她的倒影,“我就要硬了。”
……
最后沈何启跟着金铮一起去了海边,大部队还没下海,聚在沙滩上,女士们比着各式各样的姿势拍照,男士们时而无聊又无奈地等候,时而充当拍完就会被围攻技术烂的摄影师,时而被拉去一起合照。
沈何启和金铮走到一半分道扬镳,金铮朝着大部队走去,而沈何启捧着一个椰子朝木棚下的躺椅走去。
“她来干嘛?”李姝杰朝沈何启招手遭到她摇头拒绝后,询问金铮。
金铮生无可恋:“她来每一个小时给我涂一次防晒霜。”
八脸懵逼。
一上午时间,沈何启严格实行一小时必须涂一次防晒的方针,到了时间金铮一点不自觉,她就给他打连环夺命电话,语气坚定,完全没得商量。
为了下水玩手机两不误,每人都配备了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密封袋。金铮接第二次电话的时候恨不得把手机丢海里,挂了电话以后颇为奔溃地质问:“这防水袋哪里来的?拿来干什么啊?”
到午餐时间,兴头上的一行人意犹未尽地回酒店吃午餐午休,同样抗拒涂防晒并成功杠过李姝杰的陈伟业,以及没有女朋友关心防晒问题的吴勉,都成功被晒伤。
两人脖子后背一片通红,火辣辣的疼,连碰都碰不得。
全身而退的金铮看着兄弟们的悲惨境遇,后知后觉地感到感恩和庆幸。沈何启就坐在他身旁的沙发扶手上玩手机,他侧身搂住她的腰,脸在她身上蹭了蹭。
“我的渣渣天下第一体贴。”
沈何启倨傲地扬下巴:“二十五年前……”
金铮有不祥的预感。
“我给你第一次生命,今天我又给你一次。父爱如山。”
*
午觉起来,沈何启却瘫着不愿意动了,反正通过陈伟业和吴勉,金铮已经知道防晒的重要性,她也懒得巴巴赶着去陪他被热气炙烤,只下床从行李箱拿了两瓶防晒霜丢给他:“不用完休想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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