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对婚姻而言,适合比爱情重要得多。
关于婚前财产证明和房产证上的名字,李姝杰全部表示理解,什么也不强求,对这场婚姻她唯一的坚持就是伴娘要叫上老鳖,结了婚的伴娘并不吉利,她和婆家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才如愿。
短短半年,结局便被改写得面目全非。
马代之旅同去的四队情侣,陈伟业和李姝杰这一对并不是最早告吹的,还有江文韬与其未婚妻也落了分开的下场,江文韬未婚妻日渐严重的控制欲逼得缓不过气的江文韬又一次出轨,在被捉奸在床后,江文韬选择了分手。
怎能不让人唏嘘?
“让菜鸡伟业来抢亲吧!”沈何启眼前一亮,“他要是来我一定帮他。”
金铮哭笑不得,一句话点醒她的想当然:“证都领了,抢回去也是别人的老婆。”
沈何启叹气:“那以后我的朋友和你的朋友还能一起愉快玩耍吗?刚才菜鸡伟业给我评论朋友圈,他们两还开了玩笑呢。”
虽然分手的时候说还是朋友,事实上分手后两人一直再未联系,直到沈何启这条朋友圈才终于破冰。
“只要他们都心大,也不是不行。”金铮安慰她,“你看你和老吴还不是每天嘻嘻哈哈。”
沈何启想说她和吴勉怎么能一样,不过随着她和金铮一起走到一个清静的角落,金铮靠窗而立把她揽进怀里,她闭了嘴,不想再说那些无法改变结局的废话。
抱一会,金铮松开怀抱哄她:“好了,你乖,回去了,书记那边万一要你帮忙,老鳖不能太操劳的。”
X市风俗,伴娘和伴郎数量必须成单,除沈何启和老鳖之外,李姝杰的另一个伴娘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她和这个妹妹关系向来不亲近,老鳖又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沈何启是担子最重的伴娘。
“金铮。”沈何启把头埋在他胸膛,传出的声音闷闷的,“我们分手了你会不会给我红包?”
金铮并未在这时许永远在一起不会分手的毒誓,话间带促狭笑意:“我才不会给前女友红包。”
“那你的玉你会不会要回去啊?”
“不要了吧。前女友戴过的东西再戴的话多膈应啊。”金铮重新把她抱紧。
沈何启嘟囔:“那我们还会一起打Killers吗?”
“应该不会了。”
“也是。”沈何启开始认真思考出路,“那我就和童童一起打。”
“……”还挺会想后路。金铮没忍住侧头笑了一下,又正了神色,说:“渣渣,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
“不管我们有多大的矛盾或争吵,只要不想分开,Killers是底线,发送和接受共战邀请都代表不想分开。”
“这算什么约定,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沈何启兴趣乏乏。
情侣之间总免不了磕磕碰碰,更何况是碰到沈何启这个天生反骨的事精,饶是金铮脾气再好也有被气到炸毛的时候,碰上谁都不肯先低头求和的情况,Killers就成了台阶。
“我怕没有明文规定有些人会翻脸不认账。”金铮一转念,觉得口头的约定也同样不靠谱,谁让沈何启的信用值早就跌破地极,“待会找个笔和纸写下来,签字摁手印。”
*
试问有几个女孩没有憧憬过自己的婚礼?李姝杰也不例外,在很小很小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她就已经开始期待这一场意义重大的仪式。随着长大,对于婚礼的概念也越发清晰明了。
她想要一场简单的草坪婚礼,白幔轻扬,有粉色的气球和花海,到场的人数不用很多,最亲近的家人与朋友就足够,神父主持会问出那两句神圣的誓言,“生老病死”这一番话她听过太多遍,仍是觉得浪漫极了。在双方的“我愿意”之后,她与她所爱之人会被宣布正式结为夫妻。
“下面有请新娘和父亲一起进场!”
随着司仪宏亮高亢的声音,眼前的门被两个服务员拉开,李姝杰眯起眼,意识猛然回归现实。
这是一场千篇一律俗不可耐的酒店婚礼。
门里有一屋子人,闹哄哄地等着看热闹,再过一会,他们会任由新人和司仪在台上开始尴尬的对话和无聊的游戏,然后他们在台下兀自聊天玩手机吃东西,只有到抽奖环节的时候,他们麻木的眼睛才会亮一下。
她挽着臂弯的父亲,对她的出嫁没有多少不舍,更没有多少欢喜,相反,他是失望而生气的——他怨她没有把握住陈伟业这个富二代,以至于让他们失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机会。
没有白幔,没有粉气球,没有花海,甚至连红毯的尽头,没有她非嫁不可的男人。
与其说是举办婚礼,倒不如说是完成一场敷衍的任务。
她的“我愿意”冷漠而平静。
到了丢捧花的环节,这是她整场婚礼中唯一的认真和真诚。她扭头看了眼,抢捧花大军统共不过六个人,除了三个被撺掇上来的来宾,还有三个必须在场的伴娘。
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倒是跃跃欲试,不过李姝杰只想把花给沈何启。
但那傻子站那么远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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